白肖还没说几句话呢?朝廷的大军就杀过来,这可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跟杜昂合作真的是与虎谋皮啊!他那边的事成了,就不管白肖的事了,这不是得寸进尺吗?
“主上,快走。”
慕容赐面对这种情况,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走。”
割据自立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如果达不成还是有退路的,慕容赐是燕王慕容卓之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父子哪有隔夜仇。
痛打落水狗,白肖身边的士卒,在朝廷官兵的眼里,那都是钱是战功啊!当然穷追不舍了。
杜毅追的是最凶的,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已经毫无往日世家子弟的风范了,可以说是白肖毁了他,他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杜毅虽然没有左臂,但拿刀的右手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一个从小习武的人,怎么也要比普通的士卒强。
杜毅在后面简直就是残杀,管犪那狗熊脾气,当然看不过眼了,“我去砍了他。”
白肖拽着管犪的耳朵就往后拉,拽其他地方还真拽不动,“让你砍的时候你不砍,现在想砍了,你没看见后面都是朝廷兵马啊!就你这大体格还特么跑不快去送死啊!”
慕容赐也停下了,说出了一句相当没良心的话,“白肖你留下断后。”
罗俊等人看着白肖,只要白肖说一个不字,他们马上就倒戈。
可白肖还是领命了,“喏,齐央吕勤护送主上离开太行。”
这个时候白肖绝对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齐央等人跟着慕容赐白肖才放心,不就是断后吗?又不是去送死。
在这太行山中,人多反而变相是种累赘,只要人少随便都能找地方躲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断后也是要选地方的,可不能随随便便,最起码也要居高临下地形狭窄怪石林立吧!
在别的地方白肖绝对不会这么奢求的,但这不是在太行山吗?这样的地方还挺多的。
白简:“少爷,我们不会死吧!”
“你怕死吗?”
“小的是怕少爷您有什么意外。”
白肖看着源源不断冲过来的人,一个个面目狰狞,“你放心,能杀的人还没出生呢?”
“御敌,战。”
白肖只想坚守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朝廷大军再想追上慕容赐等人就难了,这里是太行山,即使从远处看到也追不上。
杜毅一直冲在朝廷大军的最前面,那就跟吃了药似得。
白肖架住他砍过来的刀,“杜昂不露面,杜云不现身,只有你在这里死命纠缠,值得吗?”
“只要杀了你,什么都值得。”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不会不知道吧!到时候杜昂肯定会给白家一个交待。”
“那就一起死吧!”
还说不通了,在白肖眼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世家子弟要什么有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遇到一点点挫折就想要寻死觅活,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还苟延残喘呢?
白肖还不相信了,自己连一个残疾人都打不过,不是左边没有膀子了吗?白肖就往左边砍,“左边,左边,左边。”
人拥有双臂有一个很大的作用那就是平衡,杜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白肖你无耻。”
白肖一口痰就吐过去了,这才哪到哪啊!白肖还有更无耻的,白肖别的不会阴招有的是,什么撩阴腿啊!千年杀啊能用都用上了。
就算是罗俊想过来帮忙,也默默的退下了,好像有危险的不是白肖。
白肖已经扬了第三把沙土了,有石灰粉就好了,要不然杜毅早倒那了。
白肖越是如此,杜毅表现的就越加疯狂,直到失去理智,这就是不堪其辱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于白肖来说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让这么仇恨自己的人活在世上,那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隐患。
“管犪你在哪那?把他另外一条膀子给我砍下来。”一时间拿不下,只能先找个帮手了。
可管犪也是忙着呢?他那一圈都是官兵,被人围着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谁让他长的比白肖还像是主将呢?
“兄弟,你等会啊!”
罗俊到是能腾出手来,一个地上回马枪就把杜毅仅剩的一条手臂刺穿了。
白肖:“罗俊你怎么扎歪了,扎后心啊!”
“大人,你不是要亲手解决他吗?”
“谁告诉你的。”白肖还在奇怪呢?刚才罗俊离的这么近怎么没有出手,“下回能出手就出手,不要给我留面子。”
现在的杜毅可就真的成了废人了,白肖直接砍断了他的双腿,杜毅像一条死狗一样挣扎。
这就是成王败寇,白肖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的英雄豪杰选择自刎,现在白肖能够感同身受了。
白肖砍下了最后一刀,杜毅终于平静了下来。
白简从一处山石后面露出了头,“少年,半个时辰到了。”
“你要是敢骗我,我拧下你的脑袋,我怎么感觉才过一会呢?”
“少爷,你看看留下来断后的人,没剩几个了,我哪敢骗您啊!”
白肖这一瞅还真是,白肖都把注意力放在罗俊管犪这几个心腹身上了,其他人难免有些忽略。
“撤。”
其实白肖感觉的也没错,的确没到半个时辰,还差了一刻钟,只是白简实在是不放心啊!在白简的心里所有人都不如白肖一个,白肖可不能有危险。
撤的时候白肖进行了分兵,太行山脉中四通八达,只有不断的分兵,才能够混淆视听,这样更多的人才有可能活下来。
各逃各的,活下来的到并州集合就行了。
没过一会,白肖身边就剩下十几个人了,齐央沿途留下了不少暗记,只有白肖能看的出来,所以白肖根本就不怕走丢。
到了后半夜,白肖更是追上了齐央,“谁让你们休息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休息呢?。”
“大哥,前面飞狐陉了,我们必须杀过去了,当然要养精蓄锐了。”
白肖反应了一会,“等等,这个时候打关隘的主意,你有没有搞错啊!飞狐陉太行八陉之一,哪一个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想所有人都死在这吗?”
“大哥稍安勿躁,你只带回来这几个人,就说明你在后面故布了疑阵,但只能拖延一时,人多人少留下的足迹是不一样的,我们只有通过飞狐陉,才能彻底的摆脱追兵。”
太行八陉,每一个都占据天险,但这个天险也有难易的,飞狐陉绝对排名前三之位。
飞狐陉又名飞狐口,两崖峭立一道微通,连个云梯都没有,还想攻破飞狐口,不是痴人说梦吗?
“怎么攻打,难道要飞上去吗?”
齐央:“飞上去是不可能,但是落下来却有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草莽之中,有一群采药客,经常在山崖峭壁上活动,他们直接可以攀上那两处山崖,从上面直入飞狐口。”
白肖看了一眼山势,“除非那些守城的人眼睛下,要不然从上面下来人不会看不见的。”
“大哥,这你就是有所不知了,这个季节本来就露水重,更何况是在山中,又在两崖之间下半夜必起大雾。”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
“这么多时间都等过来了,再等一两个时辰也不算什么吧!”
齐央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一些简单天晴变化还是知道的,他可是信心满满。
“慕容赐竟然愿意冒险。”
“起初他是不愿意,但我说是大哥早有准备,他才愿意一试。”好一个齐央,什么事都往白肖头上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