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袁锐灏冷冷斜去一眼。
秦伟昕赶紧迎上前尴尬地悄声解释:“安全楼梯监控视频后一半没找着,小刘被逼问急了,暴粗口骂初恋小姐一声时顺带问候了初恋小姐的妈妈,所以……”
袁锐灏立马明白,便扬手止住秦伟昕继续解释的话音,向郁念初道:“过来。”
郁念初在发现袁锐灏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原本暴怒的情绪立马就冷静平静下来,这会儿已恢复温婉的笑容。
“袁先生。”郁念初乖乖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很忙吗?”
“我若不来,你要跟这种人生气到什么时候?”袁锐灏挑眉。
郁念初讪讪地笑了笑,轻摇着头答说:“我不知道。”
倒是老实,也不跟他怼,也不撒谎哄他。
袁锐灏满意地抬手轻刮她的小鼻头,然后才看向保安小刘。
这会儿叶馨瑶已经停止殴打小刘的动作了,也从小刘的胸口上起身离开。
只是刚才叶馨瑶气得太狠,打得小刘现在脸颊左右两边都是红肿的。
“监控视频呢?”袁锐灏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接问。
小刘被人拽起身时,呵呵笑着:“不知道。想要就自己找吧,反正就藏在医院里。”
到底藏在哪,现在他其实也不清楚了。
但是小刘不会告诉面前这些人说,其实另一半视频早在他离开安保中心时,就顺手交给某个人……
“他是谁?什么出身。”袁锐灏不再理小刘,直接转向秦伟昕。
秦伟昕赶紧答话:“总经理,这人是医院安保中心的职员,二十六岁,单身未婚没女朋友。”
“从小就父母双亡,是跟着爷爷长大成人,刘爷爷已在去年已去世,外公外婆也早不在人世,现今他在世的亲人,只有舅舅一家人……”
所以才如此无所顾忌地玩儿他的刺激游戏?
郁念初总算明白过来了。
这时,小刘听秦伟昕向袁锐灏汇报他的真实身份时,如数家珍般轻易说出他现在的真实情况,不如“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脸颊疼得很,还是心害怕得慌。
等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时,小刘拿手轻捂着自己的脸颊,又说:“别看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监控视频到底在哪,有本事自己找去!”
袁锐灏立即蹙眉:“出个价吧?多少钱才能买到你手里的监控视频?”
果然是袁锐灏,一出手就是砸钱买监控视频。
是多少钱都同意掏出来买的,只要小刘肯开出个价码吗?
郁念初很是惊讶袁锐灏这个决定,就连叶馨瑶反应过来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死蠢。
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
不过秦伟昕盯得紧,她想买也没办法单独跟小刘谈判的。
就在有人惊诧有人懊恼的当儿,小刘倒是帅气地摇头:“不卖。”
一边用手捂脸喊着疼,一边还耍酷地说:“什么是刺激游戏?”
“就是你们一个个被我耍得团团转,这才叫刺激!”
“还说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有本事就当场把医院给翻个底朝天,把监控视频找出来呀!”
看样子是故意固执到底喽?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袁锐灏手一扬,沉声道:“带走,回去再说。”
“喂喂喂,你们干嘛?我告诉你们,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否则就是绑架!违法的!”小刘开始惊叫。
但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敌得过几个大男人的控制?
很快就被秦伟昕带来的几个男人给五花大绑扛走,就按照袁锐灏的指示。
叶馨瑶对此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地瞪着小刘被人扛走的身影。
“叶馨瑶。”袁锐灏这边喊着她:“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真相大白,有的是办法,时间问题而已。”
叶馨瑶顿时一噎,紧而委屈得眼泪汪汪的说:“我是生气揪刘院长的头皮了,可是刘院长变成那样子,根本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
这是狡辩了,看准大家现在手里没有确切证据能定她的罪名?
郁念初真的很生气,刘院长于她而言,其实就跟亲人无异,在她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袁锐灏看出来了,所以在郁念初即将发怒的当儿,突然牵住她的手。
袁锐灏还低头跟她轻声说:“相信我女人。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郁念初只得按压下心中的怒火,轻点头:“好,我相信你,袁先生。”
“灏哥!”那边叶馨瑶顿时就炸了,指着郁念初当场开骂道:“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婊子这样对我?”
“你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你的吗?我这有段录音,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听!”
录音,指的就是之前拿妈妈黄阿秋的性命威胁她说的那段假话,郁念初一下子就想到了。
但她不着急,她只是定定地看着袁锐灏说:“你相信我吗,袁先生?”
刚好这时候叶馨瑶已经掏出录音笔当着众人的面播放里头的音频。
于是郁念初的声音便清晰传来:“我说叶四小姐,你到底在着什么急呀,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说过,我不喜欢袁先生,我只是想利用他的势力帮我跟陈晖离婚而已,只要事成了,我就会离开他,你根本没必要跟我这样子过不去!”
叶馨瑶愤怒大骂:“你在撒谎!你如果不喜欢灏哥,你干嘛跟他纠缠不清?还日日夜夜勾引他,让灏哥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你?”
郁念初立马就辩驳:“那你让我怎么做?我其实很讨厌跟他做那种事,只不过我不能不做呀!不然他怎么会疼我?怎么会答应帮我跟陈晖离婚?”
“其实每次事后我都觉得恶心得不得了,可是为了未来的单身自由,我只能忍呀……”
录音笔播放到这里叶馨瑶就关掉,然后一脸愤恨地瞪着郁念初跟袁锐灏说:“你听见了吗,灏哥,这个贱人是在利用你!一直都在利用你!”
对此袁锐灏没有吭声,只是冷冷淡淡地瞥着郁念初,抿唇不语。
纵使知道叶馨瑶拿出录音笔要当众播放音频,那里头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对话。
但是听到对话当中郁念初那样说袁锐灏,在场所有人还是惊到了。
一个个都如袁锐灏那样,屏住呼吸定睛看着郁念初。
特别是罗春华最是震惊,都到目瞪口呆的地步,怔怔地看着郁念初。
面对如此压力,郁念初依旧淡定如初,又轻声问袁锐灏:“你相信我吗,袁先生?”
“你说呢?”袁锐灏挑眉:“你有什么筹码能让我继续相信你?”
郁念初立即扬起一秣妖媚充满魅惑的笑容,说:“我没有证据也没有筹码能证明自己。”
“不过,我想亲爱的袁先生并不是笨蛋,自有自己的判断。”
“我的真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倏地凑到袁锐灏的耳边,她继续耳语:“每一次在你身下,我的表现,就是最真实的答案。”
也是。如果真心厌恶跟他做那种事,事后真的觉得恶心的话,那么每一次她就不会如此投入。
“……”袁锐灏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表示他知道。
这样的信任就足够了,郁念初立即展露出一朵妖艳迷人的笑容。
叶馨瑶看得恼火,顿时不甘心地叫出声:“灏哥!你千万不要被她迷惑,这贱人除了长得漂亮,心是黑的!我这录音笔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录的音频,你要相信我,千万不要再被她骗了!”
“是吗?”袁锐灏微微眯眼,然后朝叶馨瑶伸出大手掌:“给我。”
“啊?”叶馨瑶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袁锐灏又说:“既然你说是真的录音,那就交给我鉴定真假吧。”
原来如此?叶馨瑶心中有一点兴奋,但莫名中又觉得哪不对劲。
不过袁锐灏并没有当众收回手,所以叶馨瑶只得乖乖将手中的录音笔交到袁锐灏的手中。
就在这时候,袁锐灏直接将录音笔递给秦伟昕:“销毁。”
“好的,总经理。”秦伟昕没有犹豫就接过手来。
叶馨瑶一听这话顿时急坏了,下意识冲过去就想抢夺秦伟昕手中的录音笔。
可是秦伟昕实在太高了,只举起手而已,她就怎么都抢不到。
于是叶馨瑶直接就给气哭,愤恨地吼着声:“你个卑贱的坏家伙,把录音笔给我!”
“对不起叶四小姐,总经理刚才说要销毁录音笔,难道你没听清楚吗?”秦伟昕直接就拒绝她。
这边袁锐灏已经懒得去理会叶馨瑶,只搂住郁念初的腰转身就走。
一边说:“刘院长的事,你是打算公了,还是私了。”
“那自然是公了。最好让叶馨瑶坐牢。”郁念初想都不想就做出决定。
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她的奢望,毕竟叶馨瑶的出身摆在那里。
没想到袁锐灏下一秒就答她说:“行。让她坐牢。”
他们二人还没有走远呢,这段对话自然是传入叶馨瑶的耳朵,她霎时就呆住。
袁锐灏刚才向初恋那个贱人承诺什么来着?让她坐牢?
袁锐灏竟然要为了初恋那个贱人送她去坐牢?
叶馨瑶反应过来急疯了,撒腿就跑。
医院的门诊楼一层,一个中年女人拉拽着一个年轻女子往门里走。
可是那个年轻女子总是别扭着甩手想跑,但是中年女人拽得紧,哪怕被挣脱手了,下一秒也及时抓住年轻女子的衣服或手臂。
所以年轻女子跑不掉,只能无奈地跟她说:“小姨!这样做真的很不道德!我患的可是艾滋!”
中年女人立即骂她:“什么不道德?你都这样子还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你给我好好地想想吧,自从你生病以后就不能出去工作,哪怕是进工厂老板都不收你,再这么混下去的话,你下半辈子怎么过?哪来的钱买药继续吃着控制病情?”
年轻女子立即辩驳着声说:“可是也不能为了那笔钱,就跑来害人哪!”
“小姨你是知道的,我是怎么被人给害成这样的,就是输血!”
“我现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我比谁都清楚,怎么还能用同样的方式去害人?”
眼看她又要抽手跑掉,中年女人立即拽紧她,又骂:“你跑一个试试!”
“你敢跑,小姨我今天就爬到天台上直接跳下来!反正饿死摔死都是死,早死晚死也是死!”
“……”年轻女子立时就噤声,只无奈地看着中年女人。
也许是因为中年女人一点都不怕她,明知道她患有艾滋病还敢跟她拉拉扯扯,所以年轻女子最终感动了吧,还是选择听中年女人的话,下定决心去害人。
于是二人通过前台咨询了解到献血的位置,然后直接就找过去。
叶馨瑶刚刚跑到露天停车场坐进她的蓝色法拉利,手机突然就响起来电话铃声。
叶馨瑶当场就接听:“喂,事情办得怎样了?献血了吗?”
也不知道对方讲了什么,叶馨瑶原本愁苦的眉眼立即就笑开成朵花。
倾听一会儿,叶馨瑶便说道:“你放心。你既然把事办好了,钱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还是老方式,我会取现金放到老地方去,你自己再去取。”
说完叶馨瑶就挂断电话了,然后再拨一个号码。
等接通后,她立即吩咐:“今天特殊病人献的血液,你好好处理一下,回头照我说的去办。这事办好了,有你好处收。”
那边的人貌似没说几句话吧,反正叶馨瑶很快就挂断电话。
这下子她面容上的表情看起来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四个字来形容了,可见这一刻她的心情有多好!
就在这时候,神出鬼没的左宛秋突然用手敲了敲她的车窗玻璃。
叶馨瑶顿时吓一跳,摇下车窗玻璃时,她没好气地骂左宛秋:“秋姐是鬼吗?这样吓人!”
左宛秋立即冷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是不是刚才干什么坏事了?”
叶馨瑶立即否认:“哪有!秋姐可别随便冤枉我,我会跟你过不去的!”
左宛秋又冷笑:“你早就跟我过不去了!我现在找你,是想提醒你,你倒霉的时候离左唯清远一点,他都那样子了,你就放过他吧,别再祸害他!”
这话气得叶馨瑶当场就炸了:“秋姐你有病吗?谁说唯清是我害的?谁说我会祸害唯清?”
“难道你不知道,我以前跟唯清交往过?要不是我妈一再阻止,我俩就结婚在一起了!我那么爱他,我怎么可能害他嘛!你真是有病!”
吼完叶馨瑶立刻摇上车窗,启动车子就开走了。
左宛秋以为她是愤怒难抑着,却不料她其实是心虚着。
她刚才的话是事实,但是她藏了最重要的一句话,那就是左唯清其实也是她的亲弟弟!
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们的妈妈,就只生下他们姐弟俩!
郁念初因为担心妈妈的身体健康,所以坚持要妈妈先回快乐福利院,把照顾刘院长和文文的工作交给别人去做。
义工老师罗春华也知道黄阿秋的身体扛不住疲累和刺激,所以也帮忙劝着让她先回去。
最后是秦伟昕在袁锐灏的授意下向黄阿秋保证,说要是不放心他安排的人手,那他今天就亲自留下来帮罗春华一起照应刘院长和文文,这下子才把黄阿秋给成功劝走了。
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还没结束,郁念初不敢提出要陪妈妈回快乐福利院的事。
郁念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被人开车载走,然后她乖乖坐进袁锐灏的三千万超跑,由着袁锐灏亲自驾车载她回七色人间天堂六十六楼。
一进门袁锐灏就将她按在墙壁上狂吻着,直吻得她差点窒息。
好不容易挣脱袁锐灏的禁锢,郁念初赶紧跑进浴室里去,直接就将自己给锁起来。
没想到袁锐灏找来钥匙开门后,把他自己也给关进浴室里。
郁念初拗不过他,只得陪着他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当然,在浴室里就被袁锐灏狠狠地收拾一顿。
“你个女人,明知道叶馨瑶录音是拿来给我听的,你居然还敢跟叶馨瑶说那样的话?”
事后躺在床里,袁锐灏冷着声骂她。
郁念初便嬉皮笑脸地勾住袁锐灏的脖子说:“袁先生怎么知道我早知道叶馨瑶录音了?袁先生当时有在现场偷看吗?”
袁锐灏立即懒洋洋靠往床头屏:“这还用说?叶馨瑶拿出录音笔,你一点都不紧张和好奇。”
如果事前就不知道录音笔的事的话,袁锐灏相信郁念初一定会当场惊慌失措,毕竟那样的录音听入他的耳朵里,肯定会影响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那些话真是郁念初的肺腑之言的话。
听到袁锐灏这解释,郁念初不得不当场夸奖他:“袁先生真是聪明,观察入微。”
“所以?”袁锐灏挑挑眉:“叶馨瑶是拿你妈妈的性命逼你录音?”
从录音笔播放出来的音量可以推测出,那录音笔放得距离二人太近了,所以收音特别清晰均匀。
这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事,真正用录音笔偷录对话,结果应该是叶馨瑶的声音响亮一些,郁念初的声音暗沉一些。
毕竟谁会在偷用录音笔录音时光明正大放在彼此的中间点?
所以说当时叶馨瑶做事也太粗心太蠢了点,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或者说叶馨瑶当时是太得意,以为能成功在他面前算计陷害郁念初了,借用录音笔里的内容欺骗他让他当场发火抛弃郁念初,远离郁念初?
袁锐灏一向最讨厌有人耍手段欺骗他。
利用他的势力圆梦没关系,只要光明正大说出来就行。
但是自作聪明耍小心机欺骗他,自然是不行滴!
郁念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袁锐灏。
察觉到他提及叶馨瑶时,明显十分不悦,于是抓住机会答话:“没错!”
“叶馨瑶太坏了,拿我妈的命威胁我,袁先生应该知道我妈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叶馨瑶当面把我妈害死吧?所以只能暂时选择对不住袁先生咯!”
随后又将自己光着的身子塞入袁锐灏的怀抱中,又撒娇说:“所以袁先生,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好好地教训叶馨瑶,一定要狠狠地教一次她该怎么做人,绝对不能再让她到处害人去!”
“知道了。”袁锐灏淡淡应声,没什么表情和动作。
郁念初不甘心,复又吻上他的唇,再凑到他耳边故意呵一阵阵热气。
一边撒娇着:“袁先生别忽悠我哦!我的小心脏其实很脆弱的呢,根本就禁不住亲爱的袁先生再三忽悠我……”
“我什么时候忽悠你?”袁锐灏不悦地挑眉:“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说到做到。”
真以为叶馨瑶是想收拾就立马收拾的?总得给他一点时间吧?
不过话说这女人最近两天是不是太恃宠而骄了点?
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还敢当面质疑他?
袁锐灏突然觉得郁念初有点欠收拾,于是直接翻身就压上郁念初。
郁念初没想到袁锐灏又想来,一时不备被他禁锢住,吓得大声惊叫道:“别别别!我还没吃晚饭,我饿了!真的!真的饿了!”
“饿了?”袁锐灏立即扬起一秣坏坏的笑:“行,我来喂饱你!”
“……”啊啊啊,我说的是肚子饿了啊!
郁念初简直要抓狂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
所以喂饱肚子的事,只能等到羞羞事做完之后。
是夜,私人贵族医院里。
一个医师打扮的男人,手里端着一个医用不锈钢方盒走向病房来。
此时秦伟昕和罗春华同其他几个男人正一起轮流照顾昏迷的刘院长,以及双小腿骨折的残疾婴孩文文。
见到那医生推门走进来时,众人一开始都没怎么戒备他。
特别是罗春华,还凑过去问那医生:“医生,请问刘院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话,还是刘院长的情况太严峻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只是朝罗春华轻摇了摇头。
因为他捂着口罩,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
医生先是镇定自若地看一下刘院长,然后再走到文文的病床边来,直接就打开医用不锈钢方盒,从中拿出一支针筒来。
因为医用不锈钢方盒里放有冰块,盒盖一打开就冒出冷气来。
这种情况不太常见,所以秦伟昕一时被吸引住目光。
看到医生拿着的那支针筒里面的药水是红色的,很像是血,秦伟昕便凑过去疑惑问他:“这是什么药?文文怎么突然要加药?”
只差那么一点距离就能将针头扎进文文挂点滴的管子里,医生怎么可能甘心就此功亏一篑?
所以医生根本懒得回应秦伟昕的疑问,直接就将针筒扎过去。
据调查所知,这个失去双臂名叫文文的婴孩,最得郁念初的关心和宠爱。
每每她过去快乐福利院帮忙照顾孩子时,总是跟文文接触最频繁,甚至习惯性选择喂文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