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也许吧!
毕竟她对袁锐灏抱有太大期望。
没成想,袁锐灏也有办不到的事情虽然他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她被人给绑架了,差点就遭罪死翘翘!
顾明让冷不丁凑过来又问:“怎么不回答我?”
“难道我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郁念初顿时错愕看着他:“……”
到最后却还是沉默着。
竟无言以对。
“阿初,你知道吗?昨天我看着你被袁锐灏当面抱回房里,我的心有多痛?”
顾明让突然手捧住郁念初的脸,他的脸同时凑近前。
因为郁念初的面上染着那些汉子的鲜血,所以他一双手捧住她时,手掌心顿时一阵黏稠感觉。
那一刻郁念初惊惶地挣扎着,她害怕他会强吻她。
她的反应让顾明让很受伤,他突然就松开她的脸颊坐回去。
但是很快就似是不甘心,顾明让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是知道吗?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郁念初喃声说道。
“嘣!”顾明让的拳头重重敲在方向盘上。
紧接着顾明让就启动车子,开始疯狂飙车向前走。
今天郁念初已经受太大惊吓,心脏有些吓麻木,她竟感觉不到恐惧。
任凭顾明让发疯地飙车,飙得车窗外的景色总是一晃不见踪影。
直到突兀的一声刺耳刹车声响起:“叽——”
“我的心真的很痛!”
顾明让急刹车后,双手握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大吼着声。
“……”郁念初心脏狠狠一揪:“我知道!”
顾明让立即回过头来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哀求:“那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哪怕只有一丢丢的心疼,也好啊,也是一种安慰和温情!
可是郁念初却无比残忍地自嘲一笑:“顾警官觉得我像是有心的人吗?”
“我是个小姐!我只想离婚找回身份自由!”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身体都可以出卖,这就是我,没有心的女人,我啊!你听到没有!”
吼到最后,郁念初突然失控地弯下腰大哭。
情绪一旦开闸,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如决堤的江水流个不尽,流个不停。
于是郁念初彻底当场宣泄情绪,哭个天昏地暗。
顾明让整个人都看傻眼。
等他回过神,他忍不住朝上看着车顶眨了眨眼睛,强行将泪忍回去。
然后再看向副驾驶座上伤悲大哭的郁念初,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的人揽入怀里抱着。
“对不起阿初,对不起,对不起……”顾明让不停呢喃着声。
前面停下来的三千万超跑——帕加尼跑车里,袁锐灏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
那个女人,哭得那样凄怆,被他表哥顾明让搂在怀里没有拒绝。
是有多恐惧惊惶,是受到多大的惊吓委屈,才这般软弱到忘记拒绝顾明让的怀抱?
袁锐灏用力抿紧薄唇,开车下门,走过去伸手敲了敲车窗的玻璃。
冷静!他在心内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他的女人刚刚遭遇平生从未遭遇过的大劫难,他必须冷静,才能在下一刻更好地安慰她,给予她温暖和安全感。
因为他难得绅士而礼貌的提醒,顾明让发现他的到来时,忍不住嘲讽地勾了勾唇。
但是最终顾明让还是乖乖开锁并打开他这边的车门,跟郁念初说:“阿初,你要的男人,他来了。”
然后毫不犹豫就推开郁念初,独自下车来,把位置让给情敌袁锐灏。
可是袁锐灏并没有直接坐进驾驶座。
袁锐灏却是绕走到副驾驶座这边,打开车门,弯下腰去将满身是血脏兮兮的郁念初给抱出来。
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自然。
好像做惯一样。
顾明让看得刺眼,便恨恨地扭开脸去。
“我来晚了。”袁锐灏抱紧郁念初直起身时轻声说。
郁念初下意识抬眸泪汪汪地看着他,看他那张刚毅又英俊的面孔。
然后,她眼里闪过一秣自嘲,心却疼得厉害。
她终究还是陷进去了么?
就因为他长得俊美?
就因为她和他几天几夜下来的春风几多度?
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卖自己的时候竟然陷入情网?
“袁先生,”郁念初苦涩而沙哑着嗓音,轻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顾明让通知你的吗?
还是你通过自己的本事找过来的?
郁念初很想问的,可是最终,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这时袁锐灏低眸看着她,漂亮的黑瞳里第一次流露出如水的温柔和疼惜。
将郁念初放进他的帕加尼跑车里时,袁锐灏又轻声说道:“回去我就重建信息网。这次找人速度太慢,让你受苦了。”
这是自责吗?其实他能在这时候找着她,速度已经够快了!
估计谁也没有想到她公公陈楠居然会在家里绑架她!
然后是怎么转移她离开陈家的?丢车里载走?
那八名黑影队摩托车手当时应该在楼下一直眼巴巴等着她换装下楼吧?
“我好累。”郁念初头一歪,呢喃着声。
不知为何,坐进袁锐灏的帕加尼跑车副驾驶座里,她觉得特别的安心,然后感觉很累很想睡。
可是刚才被顾明让放入他的奔驰轿车副驾驶座,她却莫名提吊着心,竟没感觉到累。
“睡吧。到了我告诉你。”袁锐灏又说。
他的嗓音真的很好听,特别磁性,特别低沉浑厚,透着一股魔力。
郁念初就在他的轻声细语中不知不觉就陷进梦乡里。
她真的吓坏了,也累坏了,睡得特别快。
真的是眼睛一闭上,然后就睡着了。
于是袁锐灏将车开得特别的慢,特别的稳,好像怕有一丁点的震动,就会惊醒她。
直到他亲自驾车回到七色人间天堂的负一层VVIP停车库。
“到了,小初。”袁锐灏叫醒郁念初。
可是郁念初睡得特别的沉,袁锐灏声音太轻根本叫不醒她。
袁锐灏便不再叫她,俯首过来轻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也不嫌弃她满脸是血,好脏。
然后他才下车来,绕过来抱郁念初下车。
秦伟昕早就候在那里等他们,见袁锐灏抱着郁念初下车,他赶忙帮着锁车。
“嘘!”袁锐灏突然冲他轻嘘一声。
总经理是担心他接下来可能会开口跟他汇报情况,惊醒初恋小姐?
秦伟昕立即比划着手势,那是哑巴才会用的标准手语。
袁锐灏看得明白,毫不犹豫就冷着脸点头。
秦伟昕似乎不敢相信,又比划一个手割喉咙的动作。
但是,袁锐灏下一秒还是坚决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