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就是木叶的叛徒。”当这句张狂的话语从团藏口中说出之时, 宇智波佐助的怒火也被完全点燃。
“可恶!”宇智波佐助狠狠地咬牙,神色狰狞, 眼中凌冽的杀意几乎要将团藏吞噬, 血色三勾玉写轮眼瞬间变成八光纹的万花筒写轮眼,身着盔甲的巨大黑影从佐助身后显现,一把捏死团藏。
可是, 正当宇智波佐助还在疑惑团藏怎么那么容易就被须佐能乎弄死之时,身后传来的危险感让他下意识地瞬间躲开, 转身见到完好无损的团藏, 他神色一变,黑色的火焰熊熊燃起, 向着团藏焚烧而去, 再次‘死去’的团藏却再次出现, 不论宇智波佐助怎么攻击他,都杀不死他。
随着团藏得意忘形之下解开的手臂之上的绷带,宇智波佐助的双目不可置信地睁大, 那密密麻麻的写轮眼, 仿佛承载着族人的哀嚎, 那是属于亡灵的悲歌。
被刺激的几近死去理智的宇智波佐助反到诡异地冷静下来, 他正脑中飞快地想着怎么对付团藏之时, 突然“轰——!”地一声巨响, 团藏的身影被人一脚踩在地上。
“你还真是变态呢?志村团藏。”熟悉的温婉嗓音响起, 那语调却带着阴冷的嘲讽。
这是……
“樱?”宇智波佐助静静皱着眉, 看着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粉发少女, 迟疑地叫出声。
“好久不见了,佐助君。”侧头见到宇智波佐助,春野樱神情不变,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就像偶遇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态度冷淡。
“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春野樱对他的呼唤他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他急着去追杀团藏,所以不做理会,按理说粉发少女的速度不足以那么快就追上自己的,而去眼前之人给他的感觉也很是不对劲。
似乎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粉发少女身上发生了什么极大的变化,这让宇智波佐助心中有点诡异的不安。
“看不出来吗?”春野樱奇怪地歪歪头,樱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头,也终于让宇智波佐助注意到了那丝不对劲之处究竟是什么了。
眼前的春野樱,头发的长度与身上的衣物甚至连周身的气质都与他之前刚见过的人大不相同!
及腰的樱色长发披散在纤细的少女背后,她身上披着一件漆黑宽大的男士外袍,衣扣大开,可以看到,她里面穿着一套合身的白色黑纹短裙制服,那是以前的春野樱从不会穿的款式,且这种款式的衣物宇智波佐助之前从未见过,最大的变化便是少女双眸中的神情,以往炽热的爱意不再,化为了冰封的淡漠,连带着那双暖暖的祖母绿眼眸都变得冷冽起来。
正当宇智波佐助还在打量春野樱身上的变化之时,耳边再次传来少女的柔媚的声音:“我在抢人头啊!”
随着少女的话语落下,被人侮辱性地踩在脚底下的团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宇智波佐助双眸睁大,眼睁睁看着少女一脚踩扁了团藏的几根手指头,血肉模糊的手指间,连森白的骨头都被人硬生生踩碎,十指连心,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樱,你……”团藏被人这么虐待都不关宇智波佐助的事,他此时更加在意地是粉发少女的异常,正当他不自觉地想要上前拉住少女之时,肩膀之上却突然覆盖上一只宽大修长的手,耳边传来一声熟悉到骨髓的低语:“别去打扰她,佐助。”
“哥…哥…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猛地回头看去,却见本该逝去的兄长正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身后,一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之上,微笑地看着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思绪已经有些混乱的宇智波佐助只能发出这么一声疑问,随即写轮眼抑制不住地疯狂转动,他想看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觉。
“我是真的没死,佐助,这不是幻觉。”知道弟弟在想什么的宇智波拍了拍宇智波佐助的肩膀,轻声笑道,那笑声,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可是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宇智波佐助皱眉问道。
他现在还不肯接受鼬的双眼,但是哥哥的眼睛被宇智波斑挖出来保存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其实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愿意碰哥哥的眼睛,但是宇智波斑却在不经他同意的情况下将宇智波鼬的眼睛挖出来,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与鼬大战后昏迷的他,苏醒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刚回来,将宇智波鼬的尸体掩埋在木叶的后山之中,为他立起一座孤坟,随即转身离去,去为他报仇。
可是此时站在宇智波佐助面前的宇智波鼬却是完好无损的整个人,漆黑的眼睛明亮无比,甚至比他临死前的双眼都要清亮,他身上压抑着的虚弱气息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健康蓬勃的朝气。
是的,朝气!重新站在宇智波佐助面前的宇智波鼬已经不再是那种将死之人带着暮气沉沉的阴暗,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的那种勃勃生机。
“是樱救了我,我的双眼也是她为我治好的。”宇智波鼬一说到心爱的粉发少女,双眸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如水般的温柔之色,看傻了宇智波佐助的眼。
“啊——!”团藏凄厉粗嘎的惨叫声猛然响起,引起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注意力,两人一同转头,就见团藏那只移植满了写轮眼的手已经生生被春野樱踩成肉泥了。
淋漓的鲜血将她雪白的长靴染红,清澈的翠绿双眸倒映着那片血红,竟然为春野樱的神情带上几分嗜血的阴鸷。
“樱!”宇智波佐助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少女,不由得又想去拉住她,却被宇智波鼬再一次阻止:“她需要发泄,别去打扰她。”
发泄?发泄什么?
不等宇智波佐助将这个问题问出来,那一边春野樱的话语就为他解了惑。
“疑心病是吧?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是吧?随便来一个外来者到木叶定居都是间谍是吧?我看你就是心理变态!自己神经病还不承认,因为一点点所谓的怀疑就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毁灭!你不是要守护木叶吗?我的爸妈不是木叶的子民吗?为什么你不守护他们!”
每说一句,春野樱下脚的力道越重,强悍的无形精神力犹如暴怒的洪荒巨兽一般,将团藏死死压制着,使得他动弹不得,口鼻之中甚至因为过于强大的压力,而渐渐渗出了血液。
“老夫确实要守护木叶,但是树长大了,总有一些腐坏的叶子是需要剪除的,这是为了让大树更好地生长。”团藏在春野樱脚下虚弱地挣扎,口中说出的话语瞬间让在场中的三人怒不可恕。
“啊——!”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春野樱尾椎之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九条粉色的猫尾,原本圆润柔滑的尾巴变成了尖利的锐器,狠狠刺入团藏的一条腿之中,皮肉外翻,鲜血迸溅。
“呐~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我们来一起玩吧!”此时开心欢笑的少女让不远处的两人男子都感到浑身一寒,只见她神情瞬间变得冷漠,淡淡问道:“一千减七等于几?”
团藏不答,“嘭!”皮肉撞击声伴随着团藏惨烈的惨叫声响起,他的另外一条腿也被春野樱的一根尾巴刺穿,“一千减七等于几?”
“……”
“嘭!”另外一条手臂被刺穿,鲜血淋漓,染红了一整片地,“一千减七等于几?”
“……”团藏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狰狞铁青了,但是他坚决不肯出声,回答这个侮辱人的问题。
“看来还是教训得不够啊!”毫不在意地在自己从前心爱的少年与现状心爱自己的男子面前展露出黑暗的一面,春野樱面无表情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转着不知名药粉的小巧玻璃瓶,打开瓶盖,温柔地洒落在团藏伤痕累累的身上。
“啊——!!!”绝望的惨叫声直冲云霄,身体受不住巨大的剧痛,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哈哈哈哈……好不好玩!好不好玩!”肆意大笑的狰狞神情让人惧怕,宇智波佐助看着隐隐有些癫狂的春野樱的目光都不对了,只有宇智波鼬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深切的心疼,若非经历过无望的地狱,谁会愿意堕落黑暗?
“啊咧!你不喜欢吗?”看着团藏痛苦到扭曲的神情,春野樱似乎有些苦恼地紧皱着眉心,有些为难道:“可是啊……这种能增强人身体百倍痛觉的药,不是你最喜欢用在你眼中所谓的‘犯人’身上的吗?当年……我父母的遗体上可是洒满了这种你最——喜欢的药啊!!!”
伴随着瞬间又狰狞起来的神情,三根尾巴齐齐刺入团藏的背部,却灵巧地避开他体内致命的内脏,只让他感受到深切的痛楚。
“我……再问你一次:一千减七等于多少?”阴鸷少女的口气明显已经不耐烦了,看着脚底下的团藏眼神染上杀意。
“九百…九十三…”断断续续的数数声响起,那声音犹如最好的安抚良药,瞬间让粉发少女的神情变得愉悦起来,她轻声娇笑,犹如天真的少女一般,带着撒娇意味地连声催促道:“哈哈哈……继续,继续!”
“九百八十六……九百七十九……九百七十二……”团藏每念一句,春野樱的神情就越加开心,可是尖锐的尾巴却还在不断地刺穿他的躯体,剧痛的加剧让团藏的意识逐渐朦胧,口中的数字却越发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