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被告知自己儿子死在街上时,他心里一惊,随后便是心头一阵怒火升起,他以为是哪个王八蛋跟他开玩这样大的玩笑,不禁把报信的人好一通骂,只到那人最后把他带到事发现场。
他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唯一嫡子,就那样一身鲜血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他才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而就在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接近崩溃边缘时,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陌生男子突然出声:“我知道是谁杀死了令公子。”
赵尚书血红泣泪的双眼猛的一睁,转头狠狠的看向身旁的人,厉声道:“是谁?是谁杀了我儿子?”
陌生男子道:“下午的时候,令公子曾与一位红衣姑娘和一位白衣公子发生冲突,还打了起来,当时街上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之后,令公子便惨死在了这里。”
“你是说,是那红衣女子和白衣男子杀了我儿子?”赵尚书厉声质问道。
陌生男子一笑:“先生何必与我动怒,我也只是当时刚巧看到罢了,当时大街上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先生随便找个人问问便知是真是假了。”
赵尚书布满血丝的双眼微眯,叫着之前跟他一同前来,现在正在哭泣着安置赵晋罡尸体的管家赵福:“你,去找个人来问问。”
赵福一抹眼泪,站了起来,“是,老爷!”虽在一旁忙着,却也把自家老爷和陌生男子的对话听了个仔细,当下便应着往周围去找看到下午全部经过的路人。
虽然下午的事情,闹的整条大街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这里毕竟地处偏僻,又加之是晚上,出来的行人本来就不多,要刚好知道下午的事情的就更少了,赵福也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问下去。
赵尚书看赵福在围观的人群里挨个的问着,再转身时,身旁之前的陌生男人竟已经消失了,赵尚书向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不禁微微眯起双眼。
“赵刚。”赵尚书叫着跟着他一起来的心腹。
“老爷……”赵刚正抱着自家少爷的尸体,听到老爷的呼唤,抬起泪湿的双眼。
赵尚书闭了闭因悲愤和怒火而有些发白的嘴唇:“你派人去找小零子,还有今天和少爷一起出来的人。”
“是,老爷。”赵刚一抹眼泪,站了起来,他记得少爷下午出门的时候,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小零子,另外还带了十几个人,可是现在,这里除了少爷的尸体,其他人一个都没有,那么那些人呢?他们应该是一直跟在少爷身边的,至少少爷出事前肯定是的,那么找到那些人,肯定就能知道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赵刚如此想着,迅速的转身离去。
把事都吩咐下去了,赵尚书扑到赵晋罡身旁,老眼中的泪滴滴的掉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儿子哭道:“你这个不孝子啊,整天的不学无术,无所事事,就会惹事生非,可是这一次,你怎么就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掉了呢?”
就在赵尚书正哭嚎着时,尚书府侍卫长赵平也得到消息,带着人赶到了现场,一看到现场的情景,不禁惊道:“大人!”
赵尚书头也不抬的狠狠一挥手:“快去给我查,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
“是!”赵平领命带着人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又被赵尚书叫住了。
“等等!”“大人?”“派人去京兆尹报官。”
赵平身子一顿,看了眼还趟在地上的赵晋罡一眼,迟疑的道:“大人,现在还没弄清楚情况,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等事情有一些眉目了再报官?”自家少爷平时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若真是惹到什么惹不得的人……
赵尚书抬起头看向赵平怒道:“现在我儿子都死了,什么样的情况还能比这更糟的了吗?”
赵平被骂的低下了头:“是,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派人去。”
赵平刚吩咐人回来,赵福也带着一个中乍男人回来了:“老爷,找到了,找到人了。”
赵尚书抬起头看向赵福和他带过来的人,“就是他?”
“是的,老爷,他说他看到了下午少爷跟一位红衣姑娘和一位白衣公子发生冲突,还打了起来,他也愿意为我们作证,而且,他说他还知道那两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尚书看向中年男子急道:“那还不快带我们去?”
听着赵尚书着急的语气,中年男子却痞气的一笑:“先说好,我可以为你们作证,但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啊?”他可是听了那人的话,说是只要他来作证,那就有不少好处的。
赵福一听气急:“只要你能为我们作证,到时候报酬自然少不了你!”
“那也要先说清楚啊,万一你们到时候赖帐呢?”
赵尚书气的咬牙:“你想要什么好处?”
中年男子听着这话,眼睛滴溜溜乱转了一圈喜道:“一百两银子。”
听到这银子,赵福嘴角都有着些微抽搐:“好,就一百两,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好,这就去。”中年男子见赵福答应了,立刻高兴的道:“两位跟我来吧。”说完,率先朝着前方走去。
“老爷?”赵福看向赵尚书问道。
中年男子向前走了几步,听身后竟没有动静,不由转头看向身后急道:“你们到底去不去了?不是急着抓人吗?要是到时候他们走了,你们可别怪我啊!”
赵尚书点点头,对着赵平道:“你带人跟他去,我顺后就来。”
“是!大人!”赵平领命,带着一众手下跟在中年男子身后,“走吧。”
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抬着头傲然的向前走去。
这里地方虽然偏僻,但离雅轩并没有多远,只是跟下午的街道在以雅轩为中心点的不同的两个方向而已。
所以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雅轩,赵平问着身旁的中年男子:“你是说下午那两人在雅轩里?”
“当然啊,要不我带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中年男子像看白痴一样的白了赵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