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吃饭的氛围被赫连幻羽他给带了起来,而那不远处的一厢房内,此时的就餐气氛着实还是有那么点的尴尬的。

“姨娘不必拘礼,对婼儿的吃相多多担待些才好。”靖安侯夫人沈氏没想到这婼儿在这夏姨娘的面前也会这样的真性情,所以这会儿看着这夏姨娘看到了婼儿的稍显粗狂的吃相而一脸惊讶的夏姨娘,不时便不好意思的向她说道。

看到这凌婼儿的动作一时惊叹的夏莲儿在沈氏的一句话之下,终于算是拉回了神来,硬是也挤出了一抹的笑意回了一句,“夫人客气了,莲儿怎会介意,婼儿能有这样的真性情,实属难得。”

听到这夏姨娘说的话之后,凌婼儿她就便更猛的吃了起来,这可是她在这大靖的最后一顿晚餐了,就算是这不喜欢的人就跟他们坐在了一桌,可是这也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呀!

说完了那句客气话之后,夏莲儿心中对这凌婼儿的厌恶就又多生了一分,这凌婼儿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这武学方面是个废物也就算了,这德行方面还没有一个乡野丫头那般的讲究,下等人生的就是下贱胚子,永远也都上不了台面。

一侧一直都没有发出太大声响的凌寒羽,实在不能理解娘亲今天为何会拉上夏姨娘一同去了这居贤德,这个女人千方百计的就想对她们母子三人下手,怎的今天就变成了这样的一般气氛。

可他们毕竟是还小,想问题也不是那么的透彻,而靖安侯凌瑾天和沈伶儿针对这女儿的退婚一举,也都早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这家庭的和谐是他们最后的防守线,在这个时间段如果府里再出现了二心或者是闹出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这凌瑾天在这西北也便不能安心。

在这个关口,他们靖安候府必须老老实实的,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上次那个孙福的死牵扯到了沈氏的身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居贤德厢房内的饭局,终于在凌婼儿解决了最后的一盘菜品之后,终于结束了。

南曳代替主子们提前跟这掌柜的将自己的这一桌和主子们的那一桌给结了账之后,也就便按来时的路往靖安候府的那边去了。

只是今天的饭局并没有达到沈伶儿心中的效果,这夏莲儿自从那侯爷来信的喜悦当中反应过来了之后,对沈伶儿有的不是态度的转变,而是嫉妒心更进一步的加重。

夏莲儿在靖安侯身边这么些年,这侯爷每次出门给这沈氏来的书信加起来都足以有百封了,而自己却为这唯一的书信却能够欣喜个半天,她不会仅仅是满足这样的境地,她要的是侯爷完完全全的爱,这种爱之间不该夹杂着任何关于她沈伶儿的东西,因为她根本就不值得。

居贤德内三楼上,赫连幻羽很是好奇那夜亦寒手中一直在畅饮着的酒水,于是在夜亦寒的示意下,冷夜也给这赫连幻羽给上了那么一杯。

要知道这赫连幻羽的年纪尚小,在家的时候父亲又管教的十分严格,虽说这师兄弟们他也偷偷的看他们喝过那么几次,不过因为自己的身手还算了得,在气段大成的时候,总是会找他们练练手,可是没有一个人是打的过他的,于是他就便骄傲了起来,每次见面就想要找别人打上那么一番,就为了这事父亲还多次的教训了自己。

所以久而久之,除了自己的师兄一人,别的人也就不会再带着他去玩了,所以这酒是什么滋味?他至今也还没有去尝试过。

冷夜在给他倒上酒水的时候,还好意的劝奉了他一句,“王爷,您确定让他喝,待会倒下了我可不背。”

“你不背,难道我来背嘛?”

赫连幻羽真心搞不懂这些人,“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就喝不起了!”说完便抬杯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吧唧了一下嘴巴,品尝了一下这其中的滋味。

起头倒还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些微苦,而冷夜和夜亦寒在他将那一杯全饮而尽的时候,早已经预料到了之后的结果。

只见那赫连幻羽的小脸上慢慢的就浮现了些许的绯红,摇头晃脑的刚想抬手对这夜亦寒他说上点啥的时候,便“砰”的一声,摔躺在了那方桌之上。

见到这番,夜亦寒便轻笑了出口,而冷夜差点就大笑了出口。

只见在夜亦寒轻咳了两声,收敛起了笑意之后,就便喊道:“好了,你先送他回府吧。”

冷夜他从来没有见一个人打脸打的这么快的,刚说完大话就已经醉死了,这小子真以为这酒是这么好喝的呀,他主上可是这十多年来日日夜夜里不断练习起来的酒量,想到他初次见到主子的时候,他就早已经醉成了一团烂泥了,比起此刻的赫连幻羽也没有强到哪里去。

“那主上?是。”冷夜本想问问主子的去处,可是明显这不是他应该多问的,于是应下了之后,便将那赫连幻羽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准备着将他背下楼送回八王府去。

“我稍候就来。”在冷夜刚要下楼的时候,夜亦寒这么的对他说了一句,冷夜停下脚步片刻,便继续往前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