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打捞情况,凌婼儿她还是很满意的,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的心里也就能够将这件事情放下去那么一点了。

实话实说,每当凌婼儿她想到有一条鲜活而且还是巨帅的生命,在她的拖累下死去的话,恐怕这夜晚的时间再长上几倍,也是无法睡得安稳的。

所以这边的凌婼儿也就不会太看重这些钱财身外之物,让锦心将提前就准备好的银两,分毫不剩的都让她交给了那老婆婆。

这会儿凌婼儿坐着马车走了之后,那三个大汉和那婆婆看着那么些的银两,眼睛都已经能够发出光来了,他们发誓他们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银两,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完成那小姐所交代的事情,所以这会儿那三人都不是很好意思的去领上那些银两。

“大家都看着分了吧,小姐她是个好人,你们帮了她的,她肯定都记在心里。”老婆婆看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下手去拿,所以这会儿也就说了这么一段话。

果然听了这话之后,大家都慢慢的伸手去拿了些许的银两。

“都多拿点吧,天气那么冷,你们下海的工作也都挣不了几个钱,孩子们过冬还得有上不小的花销呢。”

这三个人在他们这块地方,水性是出了名的好的,平日里他们家的长辈也都和这婆婆有一定的交情,所以那日凌婼儿和她提前过今日的事情的时候,当时她的脑子就有人选了。

最后还是在老婆婆的硬塞之下,将那银子都尽数的分给了他们三个人,自己就留下了其中的一锭银子。

“婆婆,你这都给了我们了,那您自己呢。?”其中的一人看到了婆婆的动作,所以这会儿也就开了口问道。

“都回吧,回吧,婆婆我就自己一个人,哪能需要花上这么多的钱,就这一锭足够了。”婆婆分完了银两之后,就不再让他们久留了,这会儿也就将他们全都推向了自家铺子的门外,看着他们走后,才慢慢的向自己的铺子里面走去。

路过那厅内装满纸钱的小车,婆婆她下定了心思,一定得好好的替那小姐做好这剩下的活。

这边各自回了家里头的人,将银两拿给了自己的妻子和父母亲瞧过了之后,无一不在谢过那婆婆的引荐和那小姐的好意。

这样一来,两家欢喜,除去了心中阴霾的凌婼儿她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准备准备这去寒武学院的事情了。

马车的速度好似比她们来时去康桥那边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因为距离的不同,刚刚到达靖安候府门口的凌婼儿,恰好就碰上了刚从衙门那头回来的自家娘亲和哥哥凌寒羽。

靖安候夫人沈氏看着那边马车上走下来的小人,下意识的就往那边转身看了过去,同样跟在她身后的凌寒羽,两人的眼中均呈现出了同样的神色。

“娘亲,哥哥,你们忙完回来了?”凌婼儿就着刚刚的好心情,没想到这会儿刚回到府上,就正好的碰上了自己的娘亲和哥哥,所以这会儿也就迫不及待的凑上身子去了。

靖安候夫人沈氏抬手接过凌婼儿向她这边伸过来的手,温柔地问道:“婼儿,你刚是出去了?”

凌婼儿一问就被问住了,对喔!按道理来说现在的她的确是应该待在府上才对,可现在这不是恰好碰上了,所以只好就实话实说了那么一部分。

可相对于她的好运,此时还仍旧站在马车旁边的南曳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南曳在自家世子的一眼看过之后,再也没有再将头抬起来过了。

其实他心中的苦,世子他不会不知道的啊,这一边世子,一边小姐的他这人真的是太难做了。

“对,婼儿刚刚确实出去了一趟,昨日回来的及,好像将身上的镯子给落在了……”凌婼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靖安候夫人沈氏就便换上了另外一副神色,很是紧张的抓起凌婼儿的手腕,撸起了她的袖管就开始检查凌婼儿她手上的镯子。

直到她看到仍旧翠绿无常的镯子还好好的戴在凌婼儿手上的时候,那靖安候夫人沈氏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气。

可凌婼儿在娘亲的急迫下还是减低音量的将那句话说了完整,“落在了康桥那边了。”

“婼儿,你现在跟我过来。”靖安候夫人沈氏突然的调转话题,惹得凌婼儿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会儿被拉着跟在自家娘亲身后的凌婼儿心中有着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所以这边往前面走着的同时,还不时的回过头去向自己的哥哥凌寒羽眼神询问着。

可是一向都懂得她意思,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挺着她的哥哥,现在在自己的询问下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纵观全场,好像大家的神色都很紧张和恐怖,除了小跑着跟在小姐身后的锦心,此刻正在为小姐刚才所说的话所担心着呢。

不过也都怪她,这小姐不止一起问过她她手上的那个镯子是从哪里来的,只是锦心一直迫于某些原因,并不能够就这么直接的跟小姐她这么说出来。

当时她们以丢失镯子的借口,让老婆婆替他们去河里打捞尸体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这么一点,现在的她无时无刻都不在后悔着,她怎么就忘记跟小姐说这个借口万万不能在靖安候府内提起,更不能在夫人的面前提起呢。

所以这会儿一群人抵达了侯府大厅之后,那靖安候夫人沈氏便让管家贵叔屏退了无关的下人过后,方才转身对上了凌婼儿的面前。

凌婼儿咋舌,不会她又说错什么话,干错什么事情了吧,还记得上一次她就是和哥哥凌寒羽出去了一趟之后,就被关在了府上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会儿对上了自家娘亲的双眼,凌婼儿的心里不时的就虚上了那么几分。

“好吧,宝宝下次肯定会学乖的,下次再也不敢没有命令就随便出门去了。”凌婼儿心中这样想着,不时的还有时间往自己的身后看上了那么一眼,还好锦心那丫头还在,她还以为她这所谓的主子犯下了错,这替着挨罚的就会是这身边跟着的丫头呢,毕竟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还好,瞧上了那么一眼后,锦心那丫头还好好的站在那门口处,此时也面露担心的神色望着大厅内的自己。

回过头去的凌婼儿,看着向自己身前走来的娘亲,抬首就便喊了一声,“娘亲。”

说完之后,凌婼儿她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做好最坏打算的准备了,可曾想那靖安候夫人沈氏望着自己的眼中,却骤然的出现了泪水,发觉自己已然落泪的时候,那沈氏便转身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

和凌婼儿同时做出反应的是一直安静站在身侧的哥哥凌寒羽,此时两人一人一边的用手扶在了沈氏的身侧,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凌婼儿,开口就便快速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娘,婼儿知道错了,婼儿再也不做让娘亲伤心的事情了。”说着就便接过了身边浅溪姑姑递过来的手帕,将它附在了沈氏的脸上,替她擦尽了脸上的泪水。

此时身边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凌寒羽也开口喊道:“娘。”

靖安候夫人沈氏看着这身边的一双儿女,忍了忍泪水,方才拉着一旁的婼儿说道:“婼儿,听寒儿说你们后日就要出发去寒武学院了?”

“恩。”凌婼儿听着,很是乖巧的回答道。

“娘亲放心,婼儿只要等到那边的事情弄完了之后,就便可以经常的回来看娘亲的。”凌婼儿之所以会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刚刚这靖安候夫人沈氏的这一番,完全就是不舍得他们这两个孩子就这样的离开了她的身边,毕竟此前每次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这娘亲都是这般眼泪婆娑的。

虽说她说的这句话她短时间内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实现,毕竟她听小道消息说这上 了寒武学院作为新学员的话,这上下山是受限制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实现自己对这娘亲的诺言,况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压根就过不了这寒武学院的入门考验,到时候自己当然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找妈妈了。

又是漫长的一个对视,靖安候夫人沈氏对这凌婼儿终于也是开了口,“婼儿,你手上的玉镯,听娘亲的一句话,万万不可让他离开你的身边,更不要说是落在了什么地方,或者是找不见之类的话,记住了嘛。”

凌婼儿静静的听着自己这娘亲的讲话,下意识的就抬手摸上了自己手腕处的玉镯,十一月的天,任有一种温热的触感,当时她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手镯的不简单,毕竟这个手镯是自己唯一能够找见的和现代的自己相关的东西。

现在这娘亲所说的这句话,是不是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凌婼儿,这个手镯对她自己很重要的意思,也许可能就是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