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她长这么大了,原本清丽的五官长开,变得更加娇艳夺目,可是也让夏振林觉得愈发陌生了,印象里乖巧懂事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

“第一,我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姓夏,而我姓习。”

习洛晴伸出一根手指,说完后又伸了第二根:“第二,我没有给夏小雨下药,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才被阿深扔到大街上羞辱的。”

夏振林脸上有愠怒的色彩,可是那个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习洛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第三,我没有嫉恨夏家,一个跟我毫无关联的家族,我犯不着浪费情绪。”“毫无关联?”夏振林怒了,“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习洛晴,我真是想不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谎话连篇,要你承认自己对妹妹恶毒有那么难吗?小雨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怎么可能做出勾引男人的事?

习洛晴累了,她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干脆叫来佣人,吩咐道:“打电话给先生,让他把当天酒店的监控拷一份给我。”

佣人应了是,转身上楼,夏振林此时有一点怀疑了,但是一直以来他都表现的很强势,现在服软有一点难堪,于是他冷哼一声,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听你妹妹说你身手很好?”夏振林说着就来气,“习家能教给你什么东西?好好的一个大小姐,愣是学人家刀口上舔生活。”

习洛晴不欲和他聊天,夏振林还在好奇:“那我刚刚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洛晴,你心里还是尊敬我这个父亲的,是吗?”

他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温情,习洛晴默默看了他一眼,其实是因为她怀孕了,穆廷深知道那天巷子里的事之后吓了个半死,跟她约法三章不准再动手,要不然平时别墅里是不会有这些保镖的。

但她也不想让夏振林知道他怀孕的事,他连穆廷深对夏小雨的态度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怀孕一事了。

“我们夫人是因为……”迫不及待给自己加戏的保镖又开口了,习洛晴瞥他一眼,他才气馁的憋住了。他们之间气氛古怪,那边徐芳宜和夏小雨也是冷汗涟涟,监控?一看到监控,不是什么事都暴露了?夏小雨紧张的拽住了徐芳宜的手,徐芳宜无声的安慰她,说不定习洛晴是在虚张声势,她们自己不能先

慌了。

可是佣人果真从楼上拿了个u盘下来,交到习洛晴手里,习洛晴晃了晃,意味深长的说:“就在客厅里用电视放出来吧,让大家都学学夏大小姐的礼仪学。”“习洛晴!”夏小雨第一个慌了,她仗着那时候没有外人,对穆廷深极尽勾引之能事,可是现在居然要在大庭广众下直播她的所作所为,这简直太羞耻了!何况夏振林还在这,要让夏振林知道她在撒谎,怎

么下得来台!

于是她难得真切的恳求着她:“别放……别……”“放!”夏振林倒是不相信夏小雨能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只当她是年轻女孩脸皮薄,徐芳宜也不知道那天雅座里的事,不过看夏小雨脸色惨白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她也跟着一起请求,但佣人只听习

洛晴的命令,三两下就接通了u盘,调出其中一个文件夹播放了起来。

液晶电视屏幕很大,声音也能保证偌大的别墅客厅里都能听见,穆氏酒店的监控全用的高清,一点开,夏小雨和穆廷深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屏幕上。

穆廷深表情冷淡,夏小雨却含羞带怯,不时就要瞥他一眼。

那些露骨的话,那些露骨的行为,一点点全部呈现在大家面前,包括夏小雨跪坐在地上哀求穆廷深爱她,以及在人走了之后给他下药。

现在她也知道穆廷深是什么时候给她下药的了,原来就是在换菜单的时候。

她出去的时候穆廷深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酒店出了纰漏而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夏小雨看了心里一凉,会不会,这一切都是穆廷深早就计划好的?“父亲……”夏小雨慢慢的爬到夏振林身边,他脸色铁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他珍惜宠爱了这么久的女儿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祈求一个男人的爱,那个男人还对她不屑一顾,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更让他如堕冰窖的是,原来习洛晴真的没有骗他,夏小雨真的在勾引穆廷深,她中了春药也是自作自受,而自己却无理取闹,在穆氏的别墅闹了这么大一通。

顿时觉得颜面尽扫,他气得咬牙,浑身都在颤抖,夏小雨跪在他面前哭,他慢慢抬起手,徐芳宜看见他的动作,尖叫了一声:“振林!不可以!”

但是没有人像保镖保护习洛晴那样保护夏小雨,一个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夏小雨的脸上,习洛晴回味了一下那声响,暗叹夏振林还是舍不得用力啊。不过这对娇生惯养的夏小雨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惩罚了,她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疼痛。徐芳宜冲上去急切的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大喊一声:“你疯了?她是你女儿啊!

夏振林还在气头上,那个监控视频也仿佛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头一次吼了徐芳宜:“她也知道是我的女儿,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徐芳宜静静的流着泪不说话,习洛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监控视频播放到夏小雨难耐的呻吟,声音充斥了整个别墅大厅,女佣们个个红着脸别开了视线,保镖们眼底却有毫不掩饰的鄙视意味。

都勾引到这份上了,穆先生还不是纹丝不动。要知道家里这位夫人,哪怕穿的正正经经的都能让先生眼眶发红。他们无意间撞见过很多次了,一开始夫人还会恼羞成怒骂先生几句,后来总归拿深情的他没办法,一次次陪他胡闹,有夫人在的时候,别墅里终于不像以前那样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