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习小姐记住……是我的荣幸。”葛成欢不知怎么脸红了一瞬,她坐在桌子上,露出了一小截白皙光滑的脚踝,在空中晃的时候,带动着裙摆也飞舞起来,就像坠入人间的精灵,听了这话,习洛晴笑了
起来,声音婉转动听,“好了,我们不要互相吹捧了,待会儿做任务的时候,劳你多帮忙了。”
“一定一定。”葛成欢赶紧说,脸上的红晕却久久消不下去,就好像走进了一个一直在加温的蒸拿房一样。Lynn和葛成欢的经纪人一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同样光彩照人的明星,同坐在化妆室的桌子上。葛成欢细细长长的手指摩挲着习洛晴的脸,眼里含情脉脉,语气半羡慕半嫉妒,“熬了这么久的夜都
不长痘啊,年轻真好……”
Lynn:“……”
葛成欢的经纪人:“……”
Lynn动了动嘴皮,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巴要出发了,转下一个目的地拍摄。”
习洛晴“哦”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来,葛成欢见了,忍不住在后面做西子捧心状:“天,下个桌子都这么可爱。”
葛成欢的经纪人:“……”麻烦要点脸好吗?这还有外人呢!
他黑着脸把葛成欢拉走了,葛成欢临走之前还扒着习洛晴化妆室的门:“晴晴,待会儿来找我。”
他走之后,Lynn上下打量习洛晴:“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跟什么男人都能成为闺蜜。”习洛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脑海里此刻却诡异的闪过穆先生的身影。闺蜜?一想到穆先生似笑非笑的把手伸到她面前说,“晴晴,你看我新做的指甲好看吗?”她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
疙瘩。
大巴上,葛成欢不顾所有人的意愿,强行要坐习洛晴旁边,Lynn黑着脸看着这个鸠占鹊巢恬不知耻的男人,忍了又忍,还是往后坐到了他的经纪人身边。Lynn虽然坐在后面,还是尽职尽责的监视着前面两人的行为,葛成欢总给他一种图谋不轨的感觉,他必须对小可爱习洛晴的安全负责。然而,两个人尽管一起坐在前面,交流却很少,Lynn几乎快被大巴晃
睡着了,才听到隐隐约约飘来一句习洛晴的声音。
“……你说的小鲜肉是谁啊。”葛成欢有些晕车,此刻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睛,瞥到习洛晴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他的微博首页,才发了两个小时,转发量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万,这对于一个二线演员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葛成欢不屑的笑了一下,转过头去闭目养神,“还能是谁啊,你会不知道今天原本应该是哪个人来吗?习落啊,耍什么大牌,就演了三部电影而已,觉得自己了不起完了是不是?随随便便就这样放别人鸽
子,还不准别人说了?”
习洛晴神色复杂的看着葛成欢线条完美的侧脸,同一个人……对女装的自己温言细语,对男装的自己诋毁不屑,这种感觉……还真是酸爽啊。原来不是事情被压了下去,而是碍于星耀的名头没人敢说,想不到新请来的男明星不是个省油的灯,直接把这件事爆了出来。习洛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如果现在车
窗是开着的,她一定拎着葛成欢的脚把他从这里扔下去。
……好烦啊好想打他一顿。习洛晴阴测测的盯着葛成欢熟睡的脸,葛成欢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身边传来的巨大的杀气,忍不住睁开眼,但周围除了习洛晴水汪汪的大眼睛,什么都没有,于是揉了揉她的头,说道:“你也很讨厌习落是
不是?看你脸黑成这样。”
习洛晴:“……”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这里人多不适合动手,才把情绪将将压下去了一点点,
她看到微博的时候,已经是耍大牌事件炒的最热门的时候,水军黑粉满天飞,习洛晴的粉丝又是出了名的战斗力高,此刻吵作一团,比葛成欢发完之后看到的,不知道乱到哪里去了。@蔌蔌衣巾落枣花:我家落神怎么又背锅了?葛成欢不是娱乐圈出了名的喷子吗?他说的话你们也信?我看八成是什么人得罪了他,他才阴阳怪气的发这样一条微博吧。一个男人小心眼成这样,我都替他
觉得丢人!
@五块钱是什么呀:我真是服了习落的脑残粉了,真会给自家主子招黑啊,耍大牌就耍大牌,安安静静的不好吗,非要出来刷存在感,这么迫不及待的,生怕别人猜不到是他吗?
@小麦亩产一千八:这几天网上全是习落[手动拜拜],我已经快要认不得这两个字了,无论是炒作还是耍大牌,麻烦习落要点脸吧,这样上赶着蹭热度,也不怕引起反感。
习洛晴作为一个宠辱不惊的前辈爱豆型人物,看到网上爆出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不是“又被黑了QAQ真讨厌”,而是“这要是被江楚柏知道了……”
果不其然,她刚想到江楚柏可能的反应,江楚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现在葛成欢就坐在她旁边,她当然不可能接这个电话,下意识挂断的瞬间,习洛晴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花圈应该买什么颜色的了。
让KING哥帮她推了通告!因为这件事被黑!还挂了KING哥的电话!这三件事聚在一起,习洛晴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江楚柏翻来覆去骂上千万遍。
不久之后,江楚柏的短信发了进来,习洛晴几乎是颤抖着手点开,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回我电话”。
就是这无悲无喜的四个字,让习洛晴差点隔着千山万水给KING哥跪下了。大巴一到站,葛成欢还没来得及和习洛晴说话,就看见向来端庄优雅,充满了贵女气质的缪斯的礼物像离弦之箭一样冲进了女厕所,他纳闷的挠了挠头:“……这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