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秦奶奶的声音,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这个声音我永远不会忘,在听到她说话时,我的脑海也跟着浮现出了当日她递给我茶水时的那一幕,她的那个笑容,她的举止,如今想起来,那杯茶真是改变了我的一生。
“既然来了,说明你对小秦还算有心,别跪着了,站起身来吧。”
当我在听到老婆婆缓和的语气后,我心里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她的气消了呢。
“谢过奶……多谢老人家。”她既是小秦的奶奶,按理我也该叫奶奶,可是我跟小秦并未拜堂成亲,尤其是她们这种大户人家,肯定更在乎礼节,所以我最后还是没叫出口。
而我在道谢过后,满心庆幸的站起身来时,只见一道无形的凶猛之气挥打在了我的身上。
“噗…”在这力道面前,我的身子就像个断线的风筝,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才重重的摔入地面,嘴中喷出一口苦涩的鲜血。虽然疼痛万分,但这一击我看的很清楚并不是老婆婆挥打出的,而且她在见我受伤后,也是赶紧伸手阻止对着附近的几块墓碑说道:“几位大哥,先别动手,让我来审审他。”
“呼…”老婆婆的劝说之语,应该是起到重要了,当她在说完后,这些墓碑就像自动伸缩机似的,全部缩回了地面之中。
“叮…叮…”可是这一波刚过,一波又立马接踵而来,只见随着老婆婆的手指再次一动,在我附近的地面中就延伸出几根铁条锁链,将我的手脚死死捆锁而住,令我动弹不得。
“你不要惊慌,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老婆婆见我趴在地上有些挣扎,就立马安抚着我。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好平淡,神情好轻松,就像是在说件很稀疏平常的事一样。
我强忍着这种被俘虏般的姿势,趴在地上艰难的张嘴对老婆婆回道:“请说,我一定如实告知。”
“唰…唰…”随着我的话音声响,在我身前出现了一根根尖锐如针的利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将我围在中间,而老婆婆又接着说道:“这些根根全是夺命利器,如你有半句谎言,它们将会在瞬间把你刺成血窟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虽没有尖锐恐惧症,可是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尖锐之物,面向于我,我这心里,确实升起了一丝恐惧之意,额头也惊出了不少冷汗,但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还是神情镇定的对着老婆婆一字一语的说道:“绝!无!半!句!戏!言!”
“啪…啪…啪…”在听到我的话后,老婆婆手臂又是一挥,将束缚我四肢的链锁崩断,可还没等我放松下来,我的整个人就再次被无情的给拉了起来,让我直立而战,虽然这样看上去显得有点尊严,可我还是无法动弹,因为我的四肢仍是被死死的给抓住着。
只是这一次困住我的并不是什么链锁,而是几只看上去坚硬无比的手骨,它们不知道从哪而来,就像是从这空气中直接冒出来的一样,凭空抓着我,更为瘆人的是,那些夺命的利器也像是会自动跟踪的武器一样,在见我站起来后,它们也都纷纷调转枪头再次齐刷刷的对准于我。
看着阵势,真的是有种被抬上公堂受刑的感觉,可是我知道,这是一场比公堂更为可怕的审问,如果答错,或者说谎,我会人头不保。
前奏似乎到此结束了,老婆婆也终于亮起冰冷的嗓音对我问道:“你跟欲望之城的风竹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背叛小谢投靠欲望之城了?”
一上来就这么直截了当,可是这个问题哪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楚呢,所以我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准备开口先挑重点的说。
“唰…唰…”就在我咽喉刚一蠕动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些利器的尖头,就像个待命的小兵似的,发出一阵示威般的齐声,像是在对我说“敢说谎就要了你的命!”
这时候,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半句假话啊,我调整了下情绪心态后,两眼如炬的对着老婆婆回道:“我没有背叛老先生,老先生和宋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死也不可能背叛他们,至于那个风竹,我跟她之间更没有什么,我也没有做对不起小秦的事情。”
我说的很坚决,神情也很诚恳,因为我说的确实是事实,可是老婆婆却不吃这一套,在听完我的回答后,她看我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杀气,一脸不信我的解释并对着我反问道:“你跟她没什么?欣丞说你们两个都已同在住一个房间,你还说没什么?你是不是当我这个老婆子好骗好糊弄?”
在老婆婆对我厉声质问时,我身前的其中一根利器,像是跟她心有灵犀般的竟对着我的咽喉,朝我缓缓刺来。
我知道老婆婆绝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得出,她绝不会让小秦受半点委屈,我吞了吞干涩的喉咙,然后对着老婆婆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她傻了,才会让她住在我的房间,怕她再出意外,方便照顾她而已,我对她绝无半点淫秽之心,我也是清白的。”
我虽然极力做出解释,可连我自己也知道漏洞在哪,老婆婆听后也果不其然的立即对我再次喝声反问道:“那她傻了吗?就算她真的傻了,你又是她什么人?就该由你照顾吗?
你已经有了小秦,你觉得你再跟一个成年女子共处一室就对得起小秦吗?”
老婆婆的这句话,将我问的哑口无言,毫无辩解之力,我心亏的垂下了头,对着老婆婆认错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锵…”在听到我的话后,老婆婆将那根利器握在了手中,然后我下斩首令般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要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还能再说是什么,对于风竹,我是真的傻,也真的错了,再狡辩下去,就是虚伪了。所以我看了一眼老婆婆,对她央求般的说道:“我能再见见小秦吗?”这时候,相比对死亡的恐惧,我竟更渴望能再见一面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