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银也很苦恼,她今天是确实被气着了,之前跟云思米的关系很融洽,可是此时,她恨上云思米了,如果不是云思米乱跑乱跑没个规矩,自己怎么会在自己的小姐妹面前这么丢脸的呢?
之前她还以为云思米的手特别的巧,有头脑,会做事,可是现在,却是看着怎么都不顺眼,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什么要自己那么辛苦呢?嫁个好男人不就行了吗?
哦,对,她想起来了,云思米嫁过人的,已为人妇的,却还是让人叫她姑娘,是不是真的贼心不死,就惦记这她的哥哥啊?她真的很不高兴,这叫什么事情啊!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那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成为它生长发芽的理由。
“绿意!绿意!”
钱金银有些心烦意乱,就习惯性的喊上了绿意。
“小姐,绿意到云姑娘的屋里了,少爷让去看着云姑娘,怕是人跑了。”
一个小丫头说道。
“哼!”
钱金银气了,这是她的家,还是云思米的家?
“你去跟绿意说,问问她,到底谁先来是她的主子,她到底搞清楚了没有?”
“是。”
小丫头不敢怠慢,平日里都是绿意姐伺候小姐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小姐这般的生气。她赶紧跑到云思米的屋子里,一边哭一边让绿意回去。
绿意现在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啊!
“绿意,你放心好了,如果是你家少爷问起,我就说是我让你回去的,你还是好好的看看你的主子吧。”
云思米是很通情达理的,可是饶是这样还是会让别人给欺负去了。
那天晚上,云思米都没有离开屋子,可是第二天,她却听说绿意被钱金银给罚了,跪在院子里,整整一个晚上。她想去说清,可是却被人劝住了,对方很隐晦的说,就是因为绿意伺候她,不伺候钱金银,所以钱金银才罚绿意,要让绿意知道谁才是主子!
唉,云思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屋子紧紧的关起来,只要等钱金宝科考完,她就离开。
而钱金宝这边是丝毫不知道云思米的处境艰难的,他此时一心就扑在了科考上面。
滕央是天天都跑来钱府的庄园,可是根本就不得进啊!被人严防死守的,他那个郁闷啊!不过,他忽然想起来,钱金宝是要科考的,那等钱金宝科考的时候,就没有人阻挡自己了吧?
他现在是顶着自己的兄弟的冷嘲热讽啊,却还是没能见上美人一面。他也不管,反正就是要天天都守着!总有一天,云思米会出门的!
可是他没有等到云思米出来,却等到了钱金银为了道歉要宴请自己的小姐妹,专门在京城里最贵的酒楼里开了一个包房。尽管她上次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可是人际关系还是也看搞的啊。
滕央以为钱金宝会带着云思米出门,自然就在后面跟上了马车,也跟上了酒楼。他最拿手的就是攀爬窗户了,不然的话,那天他也进不到云思米的船舱还不被人发现。
他从窗户缝偷偷的看着,这一个个都是穿红戴绿的胭脂俗粉,哪里有云思米的半点影子?就在他探查清楚了,云思米还在庄园的时候,又准备回去蹲守了,可是此时,云思米的名字却是让他不得不停留了。
“怎么?你今日不带那个云思米出来吗?上次的事情,也不过是个误会!既然你跟我道歉了,那我自然要接受。”林紫玉微微笑着,可是眼睛却是冷冷的。
“她不过是个客人。”钱金宝怎么可能带云思米出门,因为云思米在这里忍的麻烦还少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样吧,明日我们在这里再开上一席,就当是认个朋友。”林紫玉说的话,让人大吃一惊,一向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居然会说出认个朋友的这种话,还真是……少见……
“好了好了,既然都是误会,那我们几个小姐妹就干一杯,让过去都烟消云散了。明天啊,把那个叫云思米也一起叫来,我们就交个朋友!”
静美又出来和稀泥了。
滕央听到这里,就走了,他的心中忍不住狂喜啊,看来,今天跟这个钱金银还真是更对了,不然的话,哪里知道明天云思米要出去的消息呢!他明天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这里等着云思米!
他一脸得意的回到府里,正好看见班羿翰和狄竹在切磋。
“哟!滕央,你今天是见着美人面了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狄竹一看见滕央,就是要开刷的,这两个人就是要互相拆台就舒服了。
“差不多了!嘿嘿!”滕央神秘的笑了,只要一想到他和云思米有个约会,他就忍不住浮想联翩。
“哎哟哟,大哥,你快看看,这个滕央思春了!”
狄竹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什么时候见过滕央这个鬼模样啊!
“呸!你就羡慕吧!我告诉你,我的这个美人啊,犹如仙女一般,比起你周围的那些花花菜菜,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滕央的脸微微发红,思念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见不到的时候就特别的想,挠心挠肺的想!
“你就吹吧!我就不信你的眼光高到哪里去!你带来给我们看看!”
狄竹可不服气,跟着他的,那都是花魁!花魁!懂吗!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来切磋吧!”
班羿翰是什么也不去听,这两人这样的相处,他已经很习惯了。
“大哥,你是不是也不信我看上的真的是个大美人!我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比那些望族之女,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狄竹不信他,可以!可是如果连班羿翰都不信的话,滕央就是一定要让人信服的心里就特别的强。
班羿翰没有回答,如果真的说那好似天上的仙女,他见过。尤其记得在林中,他的箭差点就误伤了她,她睁大着眼睛,就好像受惊的兔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