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句话说明你买的是防盗章。 “嗯。”路爵点头。
“你们俩什么关系?”周辞挑了下眉, 挺八卦的打听道。
“周警官您觉得呢?”路爵报他以同样的目光, “你想象的是什么关系?”
周辞低笑了一声:“前男友?”
“啧。”路爵抬唇,“算是吧, 我们在一起过。”
“你眼光变差了。”周辞下了个结论。
“咱俩不熟好吗?”路爵瞥了他一眼,“说得跟我八百年前就认识你似的。”
这话说的周辞有点悻然:“得, 不聊这个了, 等会儿咱们一起去找法医给方青崖放血。”
“他的死亡日期距离现在已经有六天了,还能验得出来血液里成分吗?”路爵问。
机体死亡后,部分血液会凝固, 对人体进行局部解剖的过程, 也就是放血的过程。
“能啊,长期采用烤吸方式的人,毒/品与呼吸道粘膜发生接触, 组织跟普通人不一样。注射的话就更好检验了, 直接看他皮肤上针眼的痕迹。”周辞摸了摸鼻子, 有点得意的笑了,“没想到我还能有给你上课的时候, 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膨胀。”
“用不用我拽着你点?”路爵问。
“不用, 我这六十多公斤的体重,不是闹着玩的。”周辞笑了笑, 往嘴里塞了块鱼肉说, “别吃那么多, 估计等会到现场, 你非吐个干净不可。”
路爵心想不至于, 之前他挺喜欢看那些个丧尸剧,对于重口味限制级的画面接受度还是很强的。
约了法医下午四点去医院,路上光堵车就堵了有俩小时。
路爵懒洋洋的坐在副驾驶,撑着下巴一边听广播一边眯着眼睛休息。周辞就没那么放松了,每隔十几分钟就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气得都飚出国骂了,车连半米都没往前进。
“操,国外车那么多也没见跟我们似的,一堵就他妈堵半天。”
路爵用目光指了指窗外说:“周大少出资把国内的交通道路网重新规划一遍,修一条地铁,从你家门口直通到国外去。”
“我他妈想挖一条运河,豪华渡轮直接就开过去。”周辞说完,路爵默默为他鼓了下掌,一脸的“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还能装出什么逼”的表情。
终于到了医院的停尸间,周辞走在前面开路,扔给路爵一个消过毒的口罩:“你站在此地不要动……”
“橘子树都已经被老子砍了。”路爵压根就不屑于接他的梗,抬起眼皮剜了他一眼,“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法医点了点头,提着物证箱让身跨进存放尸体的冷库,周辞也随即进入。
路爵以为这一等就得好几个小时,正准备掏出手机,就看见他们俩皱着眉头从冷库出来了。
周辞一改刚刚的吊儿郎当,抿着嘴唇,眉头蹙起,面带疑虑。
“怎么了。”路爵扫了一眼半开的门,还有门口站着的医护人员,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想“方青崖的尸体,不见了。”周辞一边脱下橡胶手套,一边脚步匆匆的向前走,侧身向随行的医护人员问道,“编号为20*********的尸体什么时候转移的?”
医护人员翻了翻记录档案答道:“下午两点。”
周辞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缓缓张口说:“今天下午两点,提前我们两个小时。”
这一行为也太可疑了,就像是算准了路爵他们今天会来一样。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路爵转身抬起头瞄了一眼头顶上方的监控摄像,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路爵看深深看了周辞一眼,开口道:“现在赶去已经来不及了,先去调监控吧。”
看完监控周辞开车带着路爵回去,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路爵看他似乎是在沉思,于是也安静下来没有说话,坐在副驾驶开着窗户抽烟。
“方青崖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在S市还有没有什么亲属?”周辞目视前方说,“等会儿就去报给局里立案,成立一个调查组。”
“三年前他只身一人到X市闯荡,应该没什么亲属,不过,以我的直觉判断,方青崖身上肯定藏着什么秘密。”路爵猜了下说,“毒/品交易?”
“你这判断等于没判,显而易见。”周辞扶着方向盘,单手打了下打火机,也不去点烟,就只是在那儿听响声,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嗒”。
路爵被噎了一下,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是巧了,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一个毒/贩,这个毒/贩他的关系网散布整个内部娱乐圈,只是一直没有突破口,没法搜查。”周辞说,“所以,我现在严重怀疑,方青崖也是这条毒/品交易链上的人,而且还是具有重要情报的那种。”
“从他的人际圈开始由里到外的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路爵故作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周警官,你加油。”
周辞坐在座位上调整了下坐姿:“你能不能换种方式鼓励我?”
路爵挑了挑眉毛:“比如?”
“比如劝下江恒,让他从了我。”周辞比划了两下说。
路爵轻笑一声:“老从从从的,欲擒故纵懂不懂,怪不得你到三十岁才破处。”
周大警官被戳破,感觉十分羞耻,震惊不已的瞪着路爵问:“是江恒告诉你的吗?”
“我靠,还真是。”路爵没忍住笑了,“我刚刚是瞎猜的,不过现在我是真的知道了。”
周辞:“路爵我日你大爷,说什么失忆你特么全是装的吧,怎么那些坏心眼儿一点儿也没变呢。”
已经跨出了一只腿,正欲下车的路爵,卡在了车门口,回头望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了?”
周辞一顿,强行夹起手里的烟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前也认识我?”路爵问。
周辞夹烟的手指微微颤抖,怕他继续再问下去自己会把能说的全抖落出来,他这人跟江恒相反,完全守不住秘密。
“看来我以前很出名啊。”但路爵却没有像他预料一样继续问下去,转身就下了车。
周辞拉开车窗目送那个挺拔的背影远去,亲眼见着他到了红绿灯路口,走着走着,拐进了一家宠物店。
怎么着?这位爷还养起宠物来了?
*
路爵从宠物店搬了一箱的磨牙棒回家,打算每天都给小天带点放书包里,防止他牙痒痒起来咬人。
其实这阵子压根就没见他咬过人,不过以防万一嘛,而且这玩意儿还真挺挡饿的。
路爵拿着当零食吃,打拳的时候搁在嘴里咬着玩儿。
最近事儿挺多,他有点疏于锻炼。以前他两条腿盘在沙袋上,腾空倒立着做仰卧起坐,一口气能做一百个。
今天试了下,到80的时候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果然体能这东西,还是需要长期锻炼,不能总是吃老本。
锻炼完冲了个澡,路爵把人明天该用的东西全给收拾上了,运动单肩包,鸭舌帽,篮球鞋,还有路天必备装酷专用的滑板,甚至连水笔芯都给他备好了放在了包里。
为了防止他乱丢乱放,路爵还特意在他书包上写了个名字,虽然看着特傻逼,但是起码比较保险。
第二天早上,路天却死活不愿意起来,被子抱得死紧,任凭路爵怎么在他耳边喊,愣是不起床。
路爵把被子直接提溜起来,他人就跟一长腿树袋熊似的,也被带着站了起来。
“起床了。”路爵拍了下他的屁股说,“赶紧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路天张嘴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眼一边走去了卫生间。
他弄了半天还没出来,最后还是路爵一把把他给从卫生间拽出来的,拎鸡崽一样,一手拽着着他的领子强行拉出来的,另一手上还提着各种东西。
真正贯彻落实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原则。
“我就送你这一次,给你认下路。以后你直接踩滑板去学校啊。”路爵也是困得不行,一路上揉了无数次眼睛。
送人上学容易吗,还他妈堵车,一直堵到学校大门口停下,十几分钟的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下了车,路爵不放心路天,于是就跟着一起去学校看了一眼。
俩人刚到班门口,就迎面走来个男孩儿冲路天笑得挺灿烂:“哎,我们果然是一个班啊。”他看见路爵后,还礼貌的点了点头,犹豫着该喊叔叔还是什么。
看这男孩长得竟然有点眼熟,路爵心想,不错啊,我们小天还没进班呢,这就交上朋友了,于是走上去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我是路天他哥,以后你们就是一个班的同学了,罩着他点啊。”
林煦阳抬头看了看大佬表情的路天,嘴角抽了抽想,这大哥我怕是罩不住啊。
“我就先走了。”路爵抬起手摸了下路天的帽子说,“听话。”
路天沉默的点点头,目光看向了别处。
路爵走后,他就径直进了教室,那么多人他就跟全都看不见似的,直接趴在最后一排坐下了。
林煦阳紧随其后,位置跟路天隔着一个过道。
路天书包都还没摘下就开始睡觉,刚打了个哈欠,就听见“啪”的一声,桌子上落了个东西。
他不满的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看见林煦阳比了个手势,指指他的桌子,用口型说:“吃糖吗。”
路天目光往下一压,重新趴回座位。
“你是叫路天对吧,我叫你小天行吗。”林煦阳继续聒噪,“据说,我们班分到的这个班主任特别严厉,不知道真的假的。他之前带过我姐的课,我姐说她非常变态,还在教室里泡脚……”
林煦阳说了半天,路天终于缓缓直起身子,侧过脸,漆黑的眼睛直视着林煦阳的双眼。
他就只是淡淡扫过来一个眼神,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于是林煦阳立马闭嘴。
路天很快的就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了,重新戴好头上的帽子,低声说了句:“不行。”
“什么不行?”林煦阳挠了挠头,一头雾水。
路天把脸埋在胳膊里,沉沉开口:“叫天哥。”
*
路爵在酒吧里坐了一下午,晚上人才开始渐渐多起来。
今天酒保请病假没来,忙起来的时候路爵代替他帮忙开了几瓶酒,结果真有一桌子人把他给当成了Barman。
有个喝得醉醺醺的小年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路爵说:“小哥哥,过来坐下陪我喝一杯。”
路爵都已经以叔辈自称的年纪,突然被人叫了句小哥哥,感觉自己顿时年轻了好几岁。
他眯着眼睛看了那小年轻一眼,长腿细腰,盘靓条儿顺,标标准准的纯零偏P。
要是搁在以往,他肯定给收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不太想。
路爵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那小年轻却一把扯住他,顺势凑近摸上了路爵的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