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死死的拽着川子的双腿往上拖,后边还跟着阿涛和邓师傅,张佳仪跟着贵哥一同拉川子的腿,被贵哥厉声呵斥道后边,只能在最后使着劲。

我的身体渐渐开始升空,掰着旁边的岩阶往上攀爬,整个身体回到陆地的一瞬间,来不及任何感恩,重重的摔在了雪堆中,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天命!倘若不是川子那奋力一扑,估计我已经在山谷摔成肉泥了。

“还好,真******险,你小子命大,不是小姐,我还真不会回头去碰运气!”贵哥抱怨道,“当时我们在三棠海等了你们半天,一直等雪崩结束也没见你们的身影,以这样的雪势,应该早就被冲下山崖了,刚想让邓师傅领着到落脚处,等着大雪稍弱些领着我们下山,你们不再,这墓铁定是下不了了,何况小姐还在这里,我绝不会让她冒这个险,谁知这妮子直接冲了出去,说什么也也不肯离开,非要找到你小子,这不来的即使,晚来一秒,你俩也见阎王了!”

贵哥这边解释道,眼睛不小心瞟到了弹球的身上,质疑的问道:“咦,你小子还活着呢,该不会我们都死了,现在做梦呢?”

弹球尴尬的笑了笑,对待贵哥他还是不敢太放肆,解释道:“贵哥说的是,小的命大,能活下来都托贵哥您的洪福!”

“哎……你少来,我不吃这套,这话你留给易兄说去,他救你连命都不要了,估计这世上,除了他,你父母都不一定会这样做!”

我拉住贵哥,让他不要说的太过分了,好端端的替人家爸妈干什么,弹球这事我们早就商量过了,用不着他操心。转眼看了一眼张佳仪,她安静的站在贵哥边一动不动的,眼睛在我身上乱打转,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能上前跟她道谢,她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弹球的包在掉下山崖的时候飞了出去,里面装有做饭用的锅和碗,还有一些简单的工具,这下连炉子都没了,想要吃到东西,只能依靠山林子里的木头生火,周围大雪纷飞的,在野外刚打着油,火苗就灭了,根本不可能实现,最尽快的还是应该先感到三棠海,里面四面环山,其后应该要比这里温和血多,墓室也藏在里面,应该有办法把火升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接着开始往原来定制的路程前进,上边的路已经被大雪铺满,走过去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我还是太年轻,首当其冲的往前行进,贵哥都来不及叫我,整个人直接掉了进去,吓得没把心脏跳出来,往上头一看,雪堆大概两米的高度,我一个人根本上去不。

贵哥把我从里面捞了出去,让我别心急,按照他们来时走过的路,就在原路的上峰,那里雪崩的覆盖面积较小,走上去十分安全,我们还在高峰的位置看到了些图腾,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往那边行走,弹球甚至眼睛都不瞟下,深怕又陷入绝境之中。

又到了我们迷路时的位置,地上的脚印已经被白雪给掩盖了,山头有个被削尖的石头,我能认为位置,全靠那石头标记,重新往山头攀爬,过了最后一个高坡,眼前的世界突然明亮起来……

那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洼地,水面之中隐约的藏着陆地,甚至还看见无数的海棠花生长其中。邓师傅说的对,你不到这里来亲眼见见这里,根本不知道三棠海的景色有多美。

人间的仙境,视觉的先锋!这便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吗?

我看的有些痴迷了,邓师傅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别急着欣赏,这里温度较低不宜久留,你身体奇特,不惧怕寒冷,可是我看那俩女娃子可受不了了哦!”

玉罕和张佳仪冷的瑟瑟发抖,我连忙开始往下坡行走,脚步越发迅速,这样的景色似乎对我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邓师傅说这里的海棠花很奇怪,一般的海棠超过两千米就已经生长不了了,就算长出来也是很小朵很小朵的那种,寿命也活不长,唯独这三棠海的海棠花特别奇怪,生长在四千多米的海拔上就像平地上一般,虽然身型瘦小了些,枝干也不够长,但花朵开的极为茂盛,甚至是几年都不会凋零,前年他特地在山头最近的海棠花上做了标记,现在又一次到来,上面的标记竟然还清新的显现着,说明它根本就没有凋谢。

我也不明白这海棠花为什么虎会有这样的功效,贵哥有些封建迷行,说这是因为雨蝶秋的法力留下的,他将这一片雪地都化为肥沃的土壤,能让植物自由的生长,但人类终归是人类,再强大的法力也无法对抗自然的力量,最后土壤上挤水,成了洼地,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演变,成了最后这个样子,可惜这样的美景身处于这样的险境之中,外人很难欣赏到。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心情去听他们解释三棠海的来历了,心神完全被这美景所勾去无法自拔,洼地的尽头仍旧是高山,红日顶在山头之上朝气蓬勃,我看着那最远的边缘地带,眼眶中逐渐出现一个跳动的身影,伴随着身下的纯白,在视野中慢慢靠近。

那是谁?

我眯这眼,将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个身影,她整个身体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手持着长剑,全身穿着盔甲,身下骑车白马,气势汹汹朝我奔驰而来。

我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站在原地等待着她到来,就在她停在我身边的那一刻,我顿时感觉,面前的人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她缓缓的跳下马背,将头盔脱了下来,一张清秀而美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我凝望着那张脸,却怎么也想起她的性命,准确的说,我根本就没见过她。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我小心的问道。

她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刺穿了我的喉管,我没有任何痛苦,抬头看见她满脸的泪痕,只听见她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张小春!”

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