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救段芷悦,还是朝廷的大功臣。”

“陛下所针对的是哪一个国家?”

段飞云的嘴巴动了动,并没有说话,但是夏子平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口型--灵康国!

通过狐妖一事,夏子平对灵康国的皇室印象极差,想来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太子颜晗煜和他更是结下了大仇,于是他心一横便答应道:“妖兽可以借国家

“恩。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他们私奔……夏子平怎么可能会和公主在一起呢……不可能的!除非他亲口说他不要我们这辛辛苦苦一同创建的尊天教,情愿把所有的后果都抛给我们承担,自己去风流潇洒,否者我是不会信的!他一定是被困在皇宫里,是你在骗我!我要去找他!”想到这,白凝雪又赶紧起身,恨不得立马冲到皇宫里。

“凝雪!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犯糊涂啊!”老人一把拉住白凝雪,骨头都快散架了。正巧一群官兵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路过马车,往白凝雪之前所住的客栈冲去。

这些官兵怎么也没想到白凝雪竟然提前得知了消息离开了客栈,更没有想到她一个下人都没带,而是匿藏在这顶不起眼的马车中。

看到这么多的官兵,老人一阵后怕:“这些人摆明就是要抓你的!这个世界上你谁都可以怀疑,但是你不能不信你的亲人啊!”

白凝雪看到目前的处境,也不得不完全相信了了老人的话,理智告诉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逃出去,但是仿佛是有什么牵绊,一层一层的如蜘蛛网一般把她心缠绕起来,使得她纠结万分,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放弃了:“我还是要去一探究竟。”

“为什么?……”老人凝视着她,疑惑的问道。

“因为……”白凝雪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却又坚定的说道:“因为我的心里藏着另一个小女孩,她孤独,任性,穷凶极恶,直到……直到遇到了那个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应该相信他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难道他会为了区区一个公主而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一切?难道自己还不如那个不谙世事像白痴一样的花瓶?

绝不可能!

白凝雪给自己定了定心,又继续说道:“你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我说一遍。”

为了劝说白凝雪,老人自然是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就连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没有放过,当说到段芷悦谋杀夏子,诬陷他杀了前朝皇帝的时候,夏子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维护段芷悦的时候,白凝雪更是脸色发青连连冷哼。

“……事情的发生经过就是这样了。凝雪,这种被美色冲昏头的人,你跟着他只会耽误自己!”老人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在懊恼白凝雪跟错了人。

白凝雪点了点头,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这天牢防守一向坚固,金丹以上的高手更是不在少数,单凭夏子平一个人,又如何劫走公主?”

“这?……这为父就不知了。兴许是用了别的办法?”

“哼,别的办法?短短一个晚上一用,但是也只能作为运送物资的工具。”

段飞云仿佛不经意的点了头。

只见来人一头花白的头发高高竖起,云髻金簪,身穿天蓝色八卦万寿仙衣,腰系金色镶玉丝绦,夏子平猜测应该是个道士,而且非常强大,他清楚的看见狗妖的腿在打抖,不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抵挡这股威压。

“你们这些可恶的道士……”狗妖的牙齿磨咯咯作响,恨不得一口咬死这道士。

“你这妖怪,趁我不在杀我门外弟子,拿命来吧!”说完拂尘轻轻一扫,拂尘挥动,那狗妖不甘示弱,迅速蹲在地上,手脚化为爪子,然后一跃飞过道士的头顶,两爪子打算扣住道士的手臂。

岂料道士内功运转,根根细丝化作钢丝般直撞狗妖的胸口。那拂尘细丝刺入体内一如血管就顺势潜向心脉,一路破坏血管。仅仅只是那么一下,狗妖的血管已经崩裂,若是贸然再使用妖法,心脏也会跟着破裂。

这回是踢到钢板上了!狗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地方,竟然冒出了个本领那么厉害的道士!

他立刻化成原型想逃,道人的拂尘往虚空中再扫,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将,直接把狗妖压成了肉饼!

“倒是有些本事,能躲得过我第一招。”从头到尾,道人都是气定悠闲,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乱。

夏子平见这道士手拿拂尘必定不是普通人,赶紧行大礼道谢:“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道长并未理会他,而是准备离去。夏子平再点头,看向一旁的风景:“以我皇妹的性格,只要你咬定自己是清白的,她一定会相信你的话。只要你能封住她的嘴,收复灵康国后,我自然会放了她。”

夏子平依旧是不放心,问段飞云要了探狱的权利,急冲冲的赶去天牢。

明浩国富康了几百年,眼下正值太平,再加上段飞云执政,刑律一面一向从轻,凡重大案情也有三司会审,少有冤案错案,所以天牢前看守的士兵竟然不过十人!

看到有人走近,他们立马将手上的长矛相交挡住门口,板脸询问。

夏子平手持段飞云给的令牌,说明自己是来探视段芷悦。狱卒认得他是摄政王身边的当红之人,便恭敬的请他进去,在前面带路。

进门就是一条夹道,窄得只能容得下三人并行,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两名狱卒看守,通过这条夹道,眼前才宽敞起来。大大小小上百个牢房,阴森冷暗。

“郡王,人就在前面了。”

牢头解开裤腰上的一串锁匙上前开门,哗啦啦锁声抽出,推开镶有铁环的牢门。段芷悦趴在墙角边,挨了板子被打出血,衣裙红了一大片。押入天牢的途中,她的发簪因为挣扎早就掉落一地,此刻披头散发,白色的裙子也被牢中的灰尘染脏,原本高贵的她如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想到对方可能是来嘲笑自己的,段芷悦不悦的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