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他在动!他刚才踢了我一下!”南宫栖木突然欣喜的抬起头,他的眼中仿佛盛了漫天星辰,耀眼的仿佛是开在银河之上的极光,足以将上官青芜照亮。

“还差将近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他会动是自然的。你看你,至于这般高兴吗?”上官青芜虽然嗔怪着,但脸上的幸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了。

南宫栖木听此站了起来,将上官青芜轻轻的揽在了怀里,随即大手温柔的放在了上官青芜的肚子上,柔情脉脉的说道:

“青芜,你知道吗?这样的时光才是我所眷念的,没有你,我南宫栖木一天都活不了。

你知道吗?当你说出你是谁的时候,我心痛的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我以为,我真的会永远失去你了。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可以忘记南宫栖木,从此开始新的生活,但南宫栖木不能,他眼里,心里,甚至是目光所至的地方,全都是你,他不可能忘记你,更不可能去爱别人。

可是,上天最终还是眷顾我的,你依然在我身边,还有我们的孩子。

这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就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上官青芜此时只觉得心疼,她虽然记忆不在了,但心里的感觉是永远不会骗她的,她毫不怀疑自己对南宫栖木的爱,而且这爱与栖木的爱相比一定是等同的,或许会更多。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上官青芜将头在南宫栖木的胸膛上蹭了蹭,轻轻的说道。

“没有对不起,只有,甘之如饴。”南宫栖木被这样的上官青芜给融化了,这是他的青芜,错不了的。

“咳咳!”这时,门外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上官青芜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南宫栖木,随即听见他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师父?”

“栖木,你出来一下。”果然是雪焱老人。

“你先休息一会儿,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到处乱跑,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好吗?”南宫栖木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去吧!”上官青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南宫栖木随即放心的走出了房间,随即轻轻的带上了门。

“师父。”

雪焱老人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随即转身说道:

“你跟我过来。”

南宫栖木看见雪焱老人如此认真的表情,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跟青芜有关?

南宫栖木一直跟随雪焱老人到了山间的小路上,望着漫山遍野的野花,雪焱老人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开口。

南宫栖木见此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他强迫自己镇定,但语气中的颤抖却是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师父,是跟青芜有关吗?”

雪焱老人见此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回过了头来:

“青芜丫头会早产,你要早点作好心理准备。”

果然是跟青芜有关。

“那青芜的身体……”

“放心,她的手指我能够接的上,保证跟以前一样灵活。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栖木忙不接应的追问道。

“只是青芜丫头怀孕的时候没有好好注意,先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又三番五次的动了胎气,所以才会早产。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会尽我全力替青芜丫头调养,但是,孩子……唉!”

“孩子怎么了?”南宫栖木听着只觉得心脏那里仿佛被揪着疼,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

“孩子的身体会极度虚弱,而且会有休眠的危险,就算是救过来了,他的身体也会与常人相差甚多,一次小小的生病都会很容易要了他的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是他与青芜的第一个孩子啊,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他那么无辜,为何会受如此重的罪?

上天不是总有好生之德吗?为何会如此惩罚他的孩儿?!

“你别太担心,只要你师父我还尚在一天,就不会让他有事,待孩子出世之后,就将他交于我吧,如果早点调养,或许后面会有所改善。”雪焱老人拍了拍南宫栖木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栖木明白了。”

南宫栖木咬牙捏紧了五指,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对九重梵的恨意排山倒海而来,他掳他妻儿,觊觎他的国家,害得青芜不识得他,还让他的孩儿有此遭难,他南宫栖木岂能轻易放过他!

他不是最喜欢攻于算计吗?那他就让他好好看着,最后他是怎么一步步死在自己的局里!

“那就回去吧。她现在记忆全无,你要多陪陪她。”

“是,多谢师父。”

*

上官青芜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上官青芜皱眉,栖木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对,这气息俨然是个女子。

“进来――”

妤霏霏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之后,立即推门露了一个脑袋,随即欢喜的走了进去:

“青芜――”

上官青芜看着妤霏霏一脸的笑意,忍不住问道:

“你是?”

妤霏霏见此立即挫败一般叹了一口气,她声音有些失落道:

“北尘那家伙说你失忆了,本来我还有些不信的,毕竟凭你的能耐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可乘呢?但现在看来,那家伙果然是没有骗我了。”

上官青芜听此心里隐隐约约好似知道她是谁了:

“你是,妤霏霏?”

妤霏霏听此表情立马便转阴为晴了,她眼带期待的问道:

“你想起我来了?”

“没有,”上官青芜面对妤霏霏的欣喜很是无辜的如实说道。

“你骗人!那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的?”

“我猜的!”

“你、”妤霏霏目瞪口呆,但看她如此淡然无辜的眼神,责备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啦,忘记我了也没关系,咱们还可以重新做朋友嘛,对吧?”妤霏霏说着用一双大眼睛期待的望着她。

朋友?上官青芜显然有些意外,记忆中她好似没有交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但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

“嗯。”在妤霏霏期待的目光之下,上官青芜浅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