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栖木不再理他,“大皇兄,你继续说。”

南宫楚觞继续说道:

“西冥国狼子野心,若不早日剔除他的爪子,就是给自己留下了隐患。试问你们若是心中有个隐患,能安稳的睡个好觉吗?”

“不能……”群臣缄默。

“对,不能!所以西冥国,我们必须得战,而且还得战胜!但西冥国却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强大,众所周知,这片大陆是由四国各镇守一方,如今西冥国贸然向我南域国开战,其他两国该作何想法?”

群臣鸦雀无声,有了刚才司马岚和慕容崇的先例,这会儿谁也不敢贸然开这个口。

奚禹溯思索片刻之后,站出来说道:

“难道大皇子的意思是……与东陵国联盟?”

南宫栖木向奚禹溯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你继续说。”

奚禹溯受到鼓励,于是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

“众所周知,这片大陆是以四国各守一方为平衡的,百年来皆是如此,但其他三国之心恐怕与西冥国是一样的,都想着以吞并他国来扩大自己的疆域,从而一统四国。

我南域国素来与东陵国最为交好,如今南域国有难,做为最好的盟国,东陵国万没有不伸出援助之手的道理,可是皇上真的相信这世上有永远的盟友吗?利益才是巩固国与国的根本。如果这时候我们真的向东陵国求援,首先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让东陵国国主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四国既然是平衡制约的关系,无论这时候哪国被吞并,对其他两国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忧患。

而且,北焰国如今的态势,难道不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臣之拙见,言尽于此。”

“说的好!”南宫栖木拍手道。

他突然有些明白大皇兄为何能有今天的成就了,这奚禹溯,倒也真是个人才。

“奚禹溯,朕封你为尚书大人,官正一品,三日后整顿出发前往东陵国,与东陵国国主联盟攻打西冥国。你可同意?”

南宫栖木话音刚落,群臣哗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任命一个小小的统帅为一品尚书,这是啪啪的在打他们这些老臣的脸吗?

可是左顾右盼间却是无一人敢站出来反对。

没有谁愿意站出来做这第一个炮灰,剩余的两大世家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再轻易惹怒南宫栖木,毕竟如今态势已经不同以往,也许三大世家的没落是早已经注定好了的。

奚禹溯也没有想到南宫栖木竟然会将如此重任交付与他,一时间竟然生出几分感动。

这南宫栖木,也许真的会是一个好皇帝!

“臣,定不辱使命!”奚禹溯拜地叩恩道。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群臣散尽,南宫栖木从殿上走了下来,叫住了南宫楚觞:

“皇兄!”

南宫楚觞此时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这么真心的唤他皇兄吧。

父皇,你看到了吗?也许并非是皇家无亲情,而是看你愿意为亲情做到哪一步。

儿臣,知足了!

“回来就好。”南宫楚觞沉静的看着南宫栖木,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皇兄,能否再拜托你一件事?”南宫栖木几经斟酌之后,浅笑着说道。

南宫楚觞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不可以!”

“皇兄还没听我说呢?又怎么能这么快说不可以?”南宫栖木笑了。

他的眼神看着南宫楚觞,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他也是从小在这深宫中长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懂呢?

父皇欠他的,用了这个皇位来还,而欠皇兄的,又该拿什么来还呢?

他南宫栖木,不想接受他的愧欠,可是最后,却也还是接受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可以!皇上,这是父皇的心愿,亦是黎明百姓的,你该对他们负责。”南宫楚觞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可是,不可以,他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他,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至少百年之后,入了九泉见到了父皇母妃,他可以很问心无愧的说,他从来没有觊觎过那个位置,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南宫栖木被他眼中的坚决所打动了,他伸手拍了拍南宫楚觞的肩膀:

“十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南宫楚觞亦是笑着回了他一拳:

“你还不是一样!”

这一刻,两颗陌生了十几年的心,突然就变得如此的近。

皇兄,谢谢你!

“要喝酒吗?五十年的桃花酿,千金难求。”

“早就听闻栖王的酿酒手艺非比一般,自然是早就想尝尝了。”

*

西冥国。皇宫。

帝无名掐着一黑衣男子的脖子,怒目圆睁道:

“你说什么?你们那么多人,连一个受了伤的废人都打不过,朕要你们何用?”

“陛下……”黑子男子话还没说完,便被恰断了脖子。

他将手中的尸体甩了出去,对地上其他的黑衣人吼道:

“滚!”

“是!”

帝无名看着地上早已没了呼吸的男子,心中的气愤无处撒,只得掀翻了案几。

“陛下,是何人惹得陛下如此生气,实在是该死!”这时,一身姿曼妙的可人儿走了进来。

她刚走至帝无名的身边,便被一只大手粗鲁的拉进了怀里,“爱妃是要为寡人解忧了?”

“陛下想要镜儿怎么做呢?”显然,她就是问斩前被人劫狱的上官明镜。

“寡人想要的,爱妃还不明白吗?”帝无名说着便将上官明镜打拦在了怀里,随即走向了那宽大的龙床。

“爱妃,你准备要怎么取悦寡人呢?”帝无名半侧着身体,意味深长的看着上官明镜。

上官明镜被他看着心里一慌,但很快便挂上柔媚的笑容,慢慢的靠近了帝无名:

“陛下……”

她的红唇一直沿着脖子往上,随即覆盖住了那双凉薄的唇,她小巧的舌头开始在帝无名的双唇上游走,被帝无名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换被动为主动。

上官明镜哪承受得住他如此的挑逗,一时间只感觉自己全身都似着了火一般,没有一处是不烫的,但她并没有觉得欢愉,反而是一种莫大的羞辱感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