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后悔!”上官青芜坚定的语气像是给九重梵喂了一粒安定丸。
忍不住收紧怀中的人儿,九重梵突然明白了为何一向不近女色的南宫栖木独独会被上官青芜所倾倒了,他的芜儿身上确实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魅力。
“主子……”这时,一黑衣人却突然走了进来。待看清屋中情形的时候又立马退了出去,心里祈祷着主子不会真的杀了他。
被人看到了他们这般亲密的动作,九重梵面色不改,倒是上官青芜突然有些难为情,“梵,好像有人找你。”
“不用管他。”
“你还是出去看看吧,刚好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上官青芜不想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大事,于是浅笑着说道。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我安排下人过来伺候你。”俯身将上官青芜打拦抱上了床,盖好了被子,九重梵才推门走了出去。
上官青芜一直浅笑着目送他离开,直到门被关上,她才恢复以往的神情,被子下的双手忍不住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很神奇,这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但只要一想到这里孕育的是杀父仇人之子,她就对他喜欢不起来。也许拿掉他是对的,如果注定是不会喜欢他的,又为何还要让他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呢?
何况,她以后一定会和梵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甜甜的笑了……
九重梵悄悄带上了门之后便又恢复回了之前的冷漠,“查到了什么?”
黑衣人看到九重梵并没有追究刚才的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如实说道:
“南域国那边基本已经接近混乱,群龙无首就很容易自乱阵脚,不过好在南宫楚觞站出来主持大局,但西冥国那边已经开始发兵,南域国此时国势动荡,如果再经历一场战事的话,应该就离亡国不远了。不过属下不明白,这样岂不是白白让西冥国占了好处?到时候帝无名吞并了南域国,岂不是对我北焰国会形成威胁?”
“威胁?”九重梵听此不由得冷笑道:
“你以为那南域国现在真的是别人的囊中之物?那南宫楚觞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况且那南宫瑞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就让他们使劲儿斗好了,他们不两败俱伤,本太子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主子英明,只是难保东陵国那边不会有什么动静,毕竟东陵国与南域国素来交情还不错。”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东陵国?也对哦,看来应该也给他们找找事做了。”九重梵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那是属于帝王的嗜血之笑,自古成王败寇,能站在顶尖的人,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明白了就下去吧。”
“属下还有一事要说……”
“说!”
“那南宫栖木并没有死,只是属下发现好像帝无名的人也知道了这事。”
“哦?看来又要上演一出好戏了!你派人继续盯着他们,待帝无名的人动手之后你们再动手,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更不能暴露你们的身份,如果暴露了……后果你是知道的。”九重梵落词的声音很轻,但黑衣人依旧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压力。于是赶紧点头到:
“是。”
对于他的反应九重梵显然很是满意,“既然都知道了,就先下去吧!”
“是。”
待黑衣人消失在了远处,九重梵才懒懒的收回了目光,他想他带了一个女子进宫的消息大概已经传入父皇的耳朵里了吧,他也是时候去请下安了。
*
洛白衣寻遍了整个树林,却依旧不见南宫栖木的踪影,不由得暗自皱起了俊眉,怎么会?明明派出去的人说在这里看到了栖木的下落,难道……有人比他先到一步?
不好!
栖木有危险!
而树林尽头的悬崖上澜痴子一手扛着南宫栖木,一手抵挡着已经追了他们一路的黑衣人,看来果然是有人背后在搞鬼,只是费尽心思寻到了这里,只怕不单单是想杀了栖木这般简单吧,背后的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别做垂死挣扎了,反正今天你们是跑不掉了,不如束手就擒,大爷还能赏你们个全尸!”其中一个黑衣人轻蔑的笑道。
其他黑衣人也跟着大笑了起来,看他们宛如看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澜痴子冷冷的扫了一眼为首的黑衣人,要不是栖木受了重伤,这些人只怕早就被趴皮抽筋了,何至于留他们到现在。
“咳咳……放我下来。”不知何时,南宫栖木已经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也许是昏睡太久的缘故,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却并不能影响他一身的气势。
如果有时候杀戮是无可避免的,那就让地狱来得再猛烈一些吧,如果非得浴血重生才能保护自己最爱的那个人,那就算从此化身修罗他也甘之如饴。
南宫栖木摇晃着身体随手捡起了地上的剑,然后在澜痴子紧张的眼神下冷声道:
“说出你们背后的那个人,留你们全尸。”
“简直找死!”黑衣人低骂一声之后举在半空中的剑却定在了原地,他的头颅上插着的那把残剑俨然就是刚才南宫栖木俯身捡起的那把。
那些黑衣人一时间都不免有些震惊,怎么会?他们竟然连他何时出手的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好可怕!
“杀――”
风带动着落叶飞下了悬崖,崖顶上无处不是断肢残骸,南宫栖木双眼发红,一身血色,仿若已经走火入魔。
周围的黑衣人越来越少,南宫栖木眼中的红也越来越浓,澜痴子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个傻小子迟早会走火入魔的!
“住手,栖木,你给我住手,你不要命了?!”澜痴子夺下南宫栖木手中的剑,然后嘶声吼道。
可是南宫栖木此时已经完全杀红了眼,黑衣人都倒下了,但他依旧不忘记地上的残骸,他随手抓起一黑衣人的头颅,神色疯狂的问道:
“说,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