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之后,上官青芜还没有什么睡意,不过,一想到明天终于没有什么事情可忙了,还是很开心的。

“栖木,你教我轻功吧。”上官青芜突然开口对南宫栖木说道。

听到这里,南宫栖木不由得有些讶然,但很快便宠溺的说道:

“好。”

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又补充道: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学好内力。”

“好。”上官青芜一脸认真的应道。

“首先,我先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你边跟着我念,边开始凝聚内力,记住,一定要心无杂念,不过要是不成功也不要紧,我们慢慢来。”

“好。”上官青芜开始闭上了眼睛。

这时,南宫栖木开始慢慢念道: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摇天柱。赤龙搅水津,

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闭气搓手热,背摩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

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以侯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

咽下汩汩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毕,想发火烧身。口诀十二段,子后午前行。勤行无间断,万疾化为尘。”

上官青芜此时什么也没想,栖木稳重清晰的吐词一句句全进了她的脑海,她一边听一边遵照心法上的内容开始凝神聚气,遇到瓶颈的时候她感觉后背一热,立马便反应过来是栖木再为她护法,便开始安心的继续修炼了。

一番功夫下来,上官青芜只感觉全身筋脉舒畅了不少,而且她感觉全身上下好像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在流动,想来这应该就是古人常说的内力了,她心里不由得高兴,没想到第一次运功就有如此大的突破。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之前她因身中“幽冥”昏迷不醒的时候,栖木就为她打通了全身筋脉,所以她现在才能如此轻松的获得这么大突破。

“这内功心法蕴含了很多的奥义,你须得慢慢体会,不过这只是第一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嗯。”

“来,去外面。”南宫栖木说着就牵起了上官青芜的手,然后来到了院子里,此时明月高挂在树梢,院子外面的一切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青芜,现在,你可以试试轻功。”

上官青芜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手心,然后应道:

“好。”

“青芜,你先试试飞到对面的屋顶上,别怕,有我在。”

接受到来自栖木安慰的目光,上官青芜突然感到很安心,她朝南宫栖木暖暖一笑,然后便深深洗了一口气,开始凝聚能力,朝对面的屋顶飞了去。

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在脱离地面,上官青芜不由得心里一喜,看来开头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在她有些开心的同时却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她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亲,屋顶是在对面不是在上面啊~

无论上官青芜怎么聚力她的身体还是直直的向上在飞,她心里一恼,不由得怒目圆睁的加大了凝聚的气势,然后,她的身体终于不再向上了,不过,她很快就苦出了满脸的苦笑,因为,她的身体虽然没向上了,却开始向下落了――

完了,这下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子。

条件反射她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以前在做特工的时候,少不了逃命的时候要跳窗户,紧紧的抱着自己,摔下去的时候就不会太疼了。

不过,她显然已经忘记了栖木的那句‘有我在’,以至于当她被栖木稳稳的接在怀里的时候,大脑还处于蒙圈状态。

“吓坏了吧。别怕,有我在。”看到上官青芜不说话的样子,南宫栖木以为她是给吓到了,于是轻声安慰道。

“没有。”上官青芜从南宫栖木的怀里跳了下来,然后将目光投到对面的屋顶上,想想自己竟然失败了,眉间不由得闪现了一抹恼怒。

不过,她是上官青芜,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服输两个字,如果失败了那就重来,直到成功了为止!

南宫栖木正欲安慰上官青芜进屋明日再练,但看到上官青芜眉目清冷一脸认真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给忘了,他的青芜可是从不会轻易服输的。

上官青芜重新开始凝神聚气,这一次她什么也没想,她的目光满含凌厉,没有任何一丝过多的情绪,这一刻,她仿佛又做回了那个冷血的特工杀手,而对面的屋顶,则是她强大的敌人。

她的双手轻轻张开,脚尖开始慢慢脱离地面,飞到半空的时候她却并不着急,而是继续专心的凝聚内力,然后将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掌心。

南宫栖木在下面紧紧的盯着正在学飞的女子,他的目光连半分都不敢移开,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由担心变为了赞许,不愧是他的青芜,领悟能力竟如此逆天。

此时上官青芜已经轻轻的安稳落在了对面的屋顶,她的眉宇间尽是睥睨天地的自信,这世间,只要是她上官青芜想做的,就一定没有做不了的!

她远远的望着在下面痴痴望着她的男子,然后施展轻功飞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了南宫栖木的身前。

“辛苦了。”南宫栖木浅笑着替上官青芜擦去了眉间的汗水。

上官青芜看着此时明月高悬,屋顶上刚好能将远处的风景一揽眼底,不由得坏坏的勾起了唇角。

在南宫栖木有些揣摩不明她此时的想法时,突然身体一轻,然后竟是被青芜给双手带到了屋顶。

南宫栖木看着身边笑的很是开怀的女子,不由得有些无奈的笑了。然后他收拢了一下裙角,便在上官青芜的身边坐了下来。

“今晚的夜色真美。”

“嗯。”南宫栖木浅笑的看着将脑袋搁在他身上的女子,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她笑,就好了。

“那今晚的月色你可记住了?”上官青芜突然抬起脑袋冲南宫栖木灿烂一笑,问道。

“嗯。”南宫栖木点了点头,这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一次冰莲在自己的眼前绽开,这皎皎的明月再美也不及这笑容的万分之一,他看的有些痴了,以至于在很多年后他都忘不了有这样一个夜晚,他最爱的女子靠在他的肩上,一脸认真的问着他‘那今晚的月色你可记住了?’

她的笑容,灿若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