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机仙府里,舞七看中了一盒黑蜂针,东西小又轻便,效果却不同凡响。
采取黑蜂的毒液将金刚针炮制九九八十一天,每一根金针细如发丝,一针可以毒死一头大象,而且可以重复使用三次。
舞七回忆来时的路往回走,可是当时跑得太着急,已经不记得哪儿是哪儿了。
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舞七打了个寒颤:“好冷!”
舞七从仙府里拿出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套上,就听见一震打斗声。
“嗯?”舞七眼睛一亮,迅速猫过去。
只见在树林中躺着一地人,还有三人还活着,但都身受重伤,其中一个还特别眼熟。
是他?
舞七有些郁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虽然她不是无常,可她真不想遇到你啊!
“哼!”
公玉照眼中泛着不屑,举起长剑迎上那二人,剑上弥漫着肉眼可见的灵气,一个转身,凌厉的一剑便斩断对方的腰。
另一人有些后怕,看着周围死去的弟兄,还有身前的公玉照,难道他真的战无不胜吗?追杀多少回,都能在刀尖下活命?
空气中一片寒冷,那人握着大刀时刻注视着公玉照的行动。
公玉照的旧伤还没有痊愈,就再次遇敌,扯开了胸口的旧伤,又添了几处新伤。
就在他准备一举灭掉最后一人之时,突然“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中无力举剑,但又极力控制。
最后一人见公玉照突然倒下,以为机会来了,也不管有没有诈,杀掉公玉照才就代表了完成任务。
刀就快落下,舞七心头一紧,一根黑锋针飞出,立马奔向公玉照。
抱起公玉照,远离刀锋。指尖触及他,如碰到二月的冰。
最后一人一声闷哼,半跪在地,嘴角溢着黑血,双目死死地盯着舞七。
一个字都没来得及问,就通体发黑倒在地上。
舞七紧紧地抱着公玉照,迅速地离开这个血腥地。
公玉照朦胧中好像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浑身的警惕终于放下来,下意识地抱住来人。
舞七一惊:“你?”竟然吃我豆腐?
算了,看你受这么重伤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舞七找了块安静地,将他平躺在地上,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为他诊断。
总感觉这次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
“这是……天眼寒焰的余毒?”舞七惊诧地看着躺在怀里的公玉照。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长得这么俊美的男人下这种毒手?
天眼寒焰是一种天级的毒药,其毒几乎无解,中毒者每日都要经受寒毒和火毒的交叉揉捻。
但看公玉照的情况,应该已经解掉大半,若非这次毒发,舞七恐怕也发现不了。
可只有真正解毒,才能摆脱天眼寒毒毒掌,不然每月十五都会毒发,就像今日。
舞七搭在他的心脉上,一边用灵气护住他的心脉,一边翻找着仙府有没有可以救他的解药。
可她这点灵气哪能护住他的心脉?仙府里更没有可解天眼寒焰的药。
忽然,舞七看到仙府门口银针菇!
银针菇可解百毒,虽然治不了天眼寒焰,但三百年份的银针菇压制毒素却不成问题。
舞七连忙挖出一根银针菇,切掉蘑菇表面,截取枝干和根部。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仙府种了一段时间,这银针菇看起来年份又多了些。
舞七咬碎银针菇,扣着他的下巴,喂进他的嘴里,但是银针菇含在口中,根本没有办法咽下。
“我就再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让你多占一次便宜吧!”
细软的舌尖划过他的舌头,将银针菇抵在他的喉咙,然后抽回。
“嗯……”
一阵舒坦的呻吟从公玉照的口中传出,不知是因为舌吻,还是因为银针菇。
舞七立马坐直,眼睛瞟向别处。
半天不见他有反应,心想应该是没有醒,刚才是自己做贼心虚了。
舞七轻吐一口浊气,这才放心地打量他。
剑眉舒展,双眼紧闭带着一番神秘,他高挺的鼻子,还有刚吻过的薄唇。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看,就连女扮男装的舞七都觉得自愧不如!
反正已经被自己办了,再帅又如何,那还不是我舞七的男人?舞七下意识地洋洋得意起来。
低头看着某男安静地躺着,舞七咽下一口吐沫,心中的邪念蠢蠢欲动:办都办了,再摸两下又如何?
想着指腹就滑进他的衣服,那结实的八块腹肌让人流连忘返,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练出来的。
终于,舞七已经忍不住,想掀开他的衣服亲眼看看那整齐排列的腹肌。
上衣一动,耳边就传来一个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这么快就又想我了?”
舞七一个机灵,连退数步,轻咳两声:“既然醒了,本姑娘就放心了,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心底却翻江倒海: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药效也太快了吧?银针菇这么好用?
“我准你走了吗?”人还没走,冰冷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舞七身体一僵,一脸苦水,她就知道难缠。
“不过就摸了两下嘛,又没少块肉!”
“喏。”随即,舞七从仙府掏出一锭银子甩过去。
公玉照嘴角抽了抽,他就值二两银子?
一阵疾风略过,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舞七。
“你?”舞七瞪着铜锣大的眼睛,这人的身体恢复力也太强了吧?这才多大会儿就好了?
被男人抱在怀里,虽然舞七喜欢占别人便宜,可是哪儿会让人随便占便宜?
下意识地,操起一个手刀向公玉照的脖颈处劈去。
可是,公玉照的反应也是飞快,未等舞七手刀划过,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高高举起。
“嗯……”舞七不悦地闷哼。
“你想怎样?”
舞七被公玉照紧紧地搂在怀里,傲人的丰盈贴着他结实的身体,她没想到自己的实力与他差距这么大!
公玉照看她瞪着的眼睛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面容。嘴角上扬,带着点嚣张玩味的味道。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不会。”
舞七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可是力量悬殊太大:“什么叫跑?我那时光明正大地走,是你自己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