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回答?”霍炎钰目光紧盯着她,对于这个回答,他很不满意,她的态度太过于敷衍和随意。
“就是再等等,不着急。”
裴清欢目前就是这样的想法,走一步说一步,现在说以后,显然还太远。
现在,两人到底能走到那一步,都还是未知数。
“呵呵……”霍炎钰发出一声冷笑,“这态度不就是敷衍我,拖延我。”
裴清欢不说话,沉默着,关于未来,不愿意说太多。
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霍炎钰也的确有了点脾气,不想和她说话,放开步子,继续前走。
雪,越下越大。
片刻间,就是厚厚一层,路上车子已经没有几辆。
终于到达楼下,抬头,裴清欢看到房间一片漆黑,她以为外婆已经睡了。
霍炎钰眉眼清冷,流动着难言冷漠,手掌轻弹着大衣上的雪花。
气氛有点僵。
站在路边,霍炎钰拦车,可路上根本没有几辆车,根本拦不到,就连私家车都少之甚少。
裴清欢嘴微动,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拦不到,霍炎钰拿出手机,准备拨给秘书和司机,等到拿出来,却是一片漆黑,很显然,手机关机了。
“我的手机有电,还是用我的打吧。”裴清欢将自己手机递过去。
“你倒是有眼色,挺会察言观色。”霍炎钰冷声嘲讽,记不住司机和秘书的电话,所以只好打给莫言生,但是语音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低低咒骂,难道有坏脾气。
裴清欢想了想,许久后才开口道,“不然你睡在我房间。”
天气这么冷,雪下的又大,肯定不会有车子过来的。
霍炎钰眼睛布上一层异光,流光溢彩,深深沉沉地盯着她,吐出一个字,“好。”
“但前提是,你不能让我外婆知道,在明天她醒来之前,你必须离开。”
霍炎钰,“……”
外婆一向睡的比较稳,半夜不会起来,因为这样,裴清欢才会让霍炎钰上楼。
弯着腰,裴清欢小心翼翼的,一直在留意房间的动静,听到外婆着实睡着以后,她对着霍炎钰招招手。
相比较她的小心,霍炎钰却是大大方方,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回到房间,裴清欢微松口气,房间里面是一张单人床,她打算在地上再铺一床,睡在地上。
霍炎钰直接拦住她,“这么麻烦何必?两人都睡到床上,再简单不过。”
“不行。”裴清欢一口回绝,她有自己的底线,有些地方,绝对不能逾越!
“你铺一床被子,明天你早上外婆突然出现,你打算怎么解释?还有你外婆突然闯进来,这床被子你来得及收?”
霍炎钰一字一句,针针见血。
裴清欢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有道理。
最终,为了方便起见,霍炎钰睡在靠墙壁的里侧,而裴清欢则睡在外边,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很拥挤。
毕竟是一张单人床,而他又身高那么高,自然睡的很憋屈。
房间里有热气,阳台上摆放着花盆,开的正鲜艳,为冬天增添了几抹春意。
他身体太热,滚烫的像是火炉,裴清欢向着床外侧挪了一点。
霍炎钰扫了两眼她的举动,薄唇上略有嗤笑,“放心,我不会碰你,再说你的状况也不允许。”
话这样一说,裴清欢放松了身体。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霍炎钰的不要脸程度,没过片刻,他的手就又顺势摸上来。
裴清欢身体热了一些,脸颊潮红,倒还好。
反倒是霍炎钰,被撩拨的受不了,去了浴室,整整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皱眉,裴清欢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做那种事,就比如霍炎钰,明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不可能,也不允许那样去做。
可是,他总喜欢摸她,蹭她,亲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摸她,弄到最后受不了,就去冲冷水澡。
“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这种事?”她拉拢睡衣,扬眉看向霍炎钰。
“如果不喜欢做这种事,世界上为什么还要分男人女人?直接制造男人或者女人。”
裴清欢眉头依旧皱着,“是因为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只是其一,如果你不愿意传宗接代,谁会逼迫你不成?”霍炎钰声音慵懒,“其中最重要的是水**合,身体和心灵得到升华。”
“说句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上床这件事说的如此神圣。”裴清欢淡淡扫他一眼。
“男人因为喜欢,会和女人上床,为了喜欢的女人当然也可以忍受,但前提是这种忍受有一个限度,忍三天,五天,还是一个月,这种都没关系,可是你要男人一辈子都忍下去,和当和尚有什么区别,没有几个男人能受的了,这些话不好听,却是实话。”
他扫过卧室,淡淡的温馨,和她清冷的性格正好相反。
“如果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想一切正常,就要必须解决问题,以前你是裴氏的总裁,万众瞩目,可现在只是一个员工,没有人会揪住你的新闻不放,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
霍炎钰不正经的时候,可以特别不正常,但只要认真起来,却是无形中会透出一股子严厉,让人无法反驳。
微动,裴清欢闭眼,做了一下心里挣扎,“你帮我把那个心理医生叫来吧,我试试。”
“这算是为我做出的进步?”
“不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裴清欢故意不给他嘚瑟的机会。
霍炎钰勾唇淡笑,看破不说破,这才是人生的最大境界。
夜色渐渐深沉,裴清欢熟睡过去,本能的靠近霍炎钰,两手攀在他颈间,以为搂抱住自己的娃娃。
其实,她也有每个女孩都有的小心思,比如娃娃。
静静的凝视着她,霍炎钰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脸庞上的线条有多么柔和。
只是,下一秒想到了爸爸,他手臂收紧,浑身上下肌肉紧绷。
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一幕,爸爸被逼迫着,从二十层的楼上跳下,恐怖的景象犹如恶魔,一点一点的纠缠着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