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放置着躺椅,有遮阳伞,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和新鲜榨的水果。
安安趴在躺椅上,小嘴咬着吸管,在喝新鲜榨出来的西瓜汁,小肚子圆滚滚的,像是小皮球;“哎,也不知道小乔有没有想我。”
眉眼微动,靳言深薄唇微抿,大掌摩挲着手机,微微出神。
如果他将倔女人的电话放置进白名单,估计这会儿,手机已经被打爆炸。
此时,她肯定正一脸愤怒。
淡淡地想着,他闭眼,假寐。
白天还好,结果到了晚上要睡觉,安安就开始喊着要小乔,眼泪汪汪的;“好想小乔,想要小乔,没有小乔,我睡不着!”
从小到大,安安都是和景乔一起睡,没有离开过她,即便景乔出差,也会和白染一起睡。
闻言,靳言深长指揉捏着额头,不得不承认,果然是遗传,他们父女两,离开倔女人,都睡不着!
再聪明,毕竟也只有四岁,安安眼泪悬着,差点就要掉下来。
心疼,俯身,他将安安抱的放在大腿上;“想不想画画?”
“可以画爸爸脸上吗?”安安歪着脑袋,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
“当然。”靳言深对女儿的要求,有求必应。
房间就有画笔,拿给安安后,他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安安拿着画笔,把靳言深的脸变成画板,在上面涂鸦。
耐心十足,靳言深没有一丁点脾气,甚至还换好姿势,问安安;“高不高,要不要爸爸蹲下来一点?”
“可以!”
安安奶声奶气,画的很认真,很慢,小嘴嘀咕;“我会把你画的很漂亮,很漂亮!”
对于漂亮,靳言深没有想法,他只是很想见识一下女儿的画画水平。
二十分钟后,安安终于收起画笔,白嫩小手一挥;“画好了!”
沙发对面就是镜子,目光投落过去,靳言深俊挺的眉峰皱起,脸庞微侧,将立体分明的侧脸对着镜子,仔细端详。
他想,安安画的应该是一个圆形。
但,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在圆的旁边,点许多小点,密密麻麻的。
“画的很棒!”虽然猜不透,看不穿,但靳言深还是表扬道。
安安很天真,小脑袋向上扬起,小模样,很得意;“爸爸,你知道画的什么吗?”
挑挑眉,靳言深竟有些犹豫和踟蹰,不知该怎么样来回答这个话题,最重要的是,他怕会回答错。
“爸爸笨,爸爸好笨!”安安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我画的是花。”
这一刻,他觉得,刚才的沉默,是明智之举。
薄唇勾起,靳言深长指点着脸庞上的小点;“这是什么?”
安安回答的很理所当然;“花的香味!不花香味,别人怎么知道我画的花朵,香不香!”
靳言深;“……”
晚上,安安不肯一个人睡,待在房间不肯走,说害怕。
靳言深舍不得她害怕,去卫生间,将温水放好。
安安自己洗澡,刷牙,很乖巧,懂事,完全不用人照顾。
洗好以后,就乖乖趴在床上,等到靳言深出来,小短腿欢快踢动,爬上他胸口,手指戳戳;“硬硬的,和石头一样。”
扬眉,靳言深大掌拍着胸口;“上来睡?”
很兴奋,迫不及待点头,瞪着欢快的短腿爬上去,小脸贴在胸口上,美滋滋地砸吧着小嘴。
小手摸了摸,安安瞪眼;“爸爸,你的mimi怎么这么小?”
靳言深;“……”
“没有小乔的mimi大,也没有小乔的软,小乔的好好舒服,爸爸,你的能吃吗?”
靳言深沉沉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又不能吃,还摸不着,长mimi有什么用?”安安一屁股坐在他胸口,眨眨眼睛,弯腰,一口含住,又吐出来;“咸咸的,不好吃。”
真是个小滑头,鬼灵精,靳言深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折腾到十点钟,安安是真的困了,趴在胸口,两只小手还是爬上胸口,捏住,睡过去。
她睡觉就有这样的习惯,虽然小,可是总比没有的强,只要有得摸,就行。
靳言深又失眠,行李箱中,经理有装着安眠药,但他怕一动,会吵醒安安,所以始终没有动。
一开始,安安还比较有兴趣,能吸引住她,等到第三天,没了兴趣,开始发懒,躺在上面,不肯动。
来马尔代夫旅游的,大部分都是情侣,或者一家人。
安安趴在那里,长长叹息一声;“哎,如果小乔也来,那就好了!会很热闹的!”
靳言深听的很清楚,眉头微动,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家三口身上,男人女人分别坐在两边,中间是五六岁的女儿,坐在沙滩上,夕阳西下,淡黄色光辉笼罩住三人,欢声笑语不断。
没来由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这样的情景。
坐在眼前的男人和女人分别变成了自己和景乔,不是安娅,本能的就浮现出景乔的模样,而中间的小女孩则是安安。
胸口淡淡起伏,他思绪出神。
不知怎的,情不自禁,完全不受控制就想到了那样的场景。
大手抬起,手腕落在薄唇上,他静静地睨着看。
A市。
自从安安离开后,景乔的睡眠就没有好过,总是很浅,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手指揉捏着太阳穴,她又做了噩梦,被惊醒。
仔细算来,安安才被带走了三四天,可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月,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几乎是每天,时不时的就会想起安安。
想到她古灵精怪,又可爱的鲜活小模样。
所以,她几乎不敢想象,安安的抚养权最后如果归靳言深,她要怎么办!
这样的念头才浮现出来,就被她否决,不能有这样的念头,这样的念头就不该有,安安一定会属于她。
将军趴在她脚上,很困,眼睛微眯着。
“将军,你说,最后,安安的抚养权,会属于谁?”
尾巴轻摇,将军鲜红的大舌头舔着她手掌心,汪汪汪地叫着,好似在说,你。
“你知道会属于我?”景乔干扯着嘴角,梳理着将军的毛发;“希望吧,希望你能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