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气很冷,所以没有什么人,溜达了十几分钟后,就领着将军上楼。
想到白冰的事,景乔想,都是朋友,应该问一下。
几秒钟后,白冰接了。
“你还好吧?事情有没有圆满解决?”
“还行,广告被撤了。”白冰声音特别的沙哑,干涩,像是抽太多烟,态度冷淡。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相信你。”
“哦,或许吧。”
景乔察觉到她态度很冷淡,有那种不想理会的感觉,她也就没再继续,道了声晚安。
她觉得,自己的这个电话,打的有些自作多情。
而且,以前感觉和白冰关系还可以,但说不上来从什么时候有了隔阂。
她,以前的确是挺好的一姑娘。
至于现在,她不了解,也看不透。
床上,白冰将手机扔到床上,随意吸了口烟,冷笑;“危难时候不帮我,现在想起来关心我?分明是看笑话,嘚瑟!”
有点口渴,她走出房间,接了杯水。
不怎么困,正好晴空也在看电视,白冰也坐在沙发上。
很想看靳水墨主演的那部电视剧,但怕刺激到白冰的情绪,晴空没看,随便放到一个电视台上。
原本,气氛还好好的,突然,白冰瞳孔一缩,紧紧地盯着电视。
晴空连忙看过去,只是一个化妆品的广告而已,不明白她又怎么了。
“这个广告,本来是属于我的,就是这个。”白冰指着电视,手轻颤。
晴空这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呵呵,演三级片的机会吗?”说着,白冰抽出一根烟,放在鼻间,着迷的嗅了嗅,点燃。
两步走过去,晴空劈手夺过;“这不是烟,你清醒一点,这是毒,你是在吸毒。”
“我愿意!现在只有它才能拯救我!你绝对不会明白那种感觉,成功明明已经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突然之间却灰飞烟灭,你明不明白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抬手拍打着胸口,白冰手颤抖的夺过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逐渐恢复平静。
“你以后离那个乐正宇远一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晴空知道她不好受,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如此堕落的理由。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轻松,舒服,他能给我烟,可以让我变的快乐又能上天堂的东西。”
晴空没再说话,觉得她实在是无可救药。
白冰吞云吐雾间,脑海中浮现出了靳水墨俊美的脸庞,对她微笑,给她怀抱。
在她幸福迷离间,又一掌把她推入了地狱,万劫不复。
紧接着浮现而出的是景乔充满虚情假意的笑容,脸上带笑,背后却藏着刀子,在出其不意间,给了她致命一刀。
她在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景乔,就不会有靠近靳水墨的机会。
没有靠近靳水墨,她就会生活的很好。
所以,这一切都怪景乔,全部都是她的错。
明明是同样的命,她为什么能被王者气势的靳言深包养,又能夺得靳水墨的偏爱?
为什么?凭什么?
她要报复,一定要报复景乔。
她心底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不停地叫嚣,让景乔一无所有,和她一样堕落,让她什么都没有,都失去!
想到这里,她给乐正宇打了电话,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我对一个女人看不顺眼,你帮我收拾她。”
“想我怎么收拾?还有,在A市就没有我乐正宇收拾不了的人。”
乐正宇的态度很猖狂。
白冰知道,乐正宇有这样猖狂的资本。
这几天,她和他混在一直混在一起,在酒吧吸毒。
警察至少来过三次,但一看到是乐正宇,二话不说就走,没有一点追究。
之后,她有特意上网去查乐正宇的背景,但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感觉特别神秘。
“让她和我一样,吸毒,堕落……”
“完全没有问题,明天下午的时候记得约她去酒吧,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我来做。”
乐正宇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些兴奋和变态。
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这种让人堕落的事,很刺激。
景乔偶尔会留意手机,看有没有未读的微信,短信,或者是电话。
但手机一直很宁静,甚至宁静地有些过了火。
叹息一声,她深呼吸,让自己略微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想到他说的文件,起身,景乔走进书房。
书房很干净,书桌上整理的也非常整齐,一丝不苟。
她心想,他什么时候能改掉衣服乱丢乱扔的毛病,会更好!
已经进了卧室,离更衣室只有两步远的距离,男人都撑不到,边走就边开始扯领带,扔衬衣……
景乔对靳言深这点,是相当的无语。
明明是矜持尊贵的男人,坏毛病倒是有不少。
找到他所说的文件,景乔整理一下,拉开抽屉放进去,抽屉角落放了张照片,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
照片上的是靳言深,墨黑色的休闲裤,驼色及膝大衣,衣袖挽着,精壮结实的半截手臂露在外。
他像是很累,靠在皮椅上就睡着了。
即便陷入沉睡,但两手臂依然环胸,气场强大,咄咄逼人。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他头顶,正好形成一圈柔和光晕,软化了冷硬的棱角和冰冷,略显柔和几分。
盯着看了几秒后,景乔咬唇,手伸进抽屉,将那张照片拿起来。
随后,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放进口袋,做完这些举动后,脸蛋又红又烫,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似的。
一张照片而已,他应该不会察觉吧?
她心暗想,男人平常应该都是比较粗心大意的,不会留意到这么小一点事。
转身,却冷不防地对上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的将军!
“啊!”景乔做贼心虚,被吓的惊叫一声,没好气地瞪着将军;“你怎么和你主人一样,走路都没声,悄无声无息的。”
轻摇尾巴,将军对着她汪汪轻叫两声,然后又继续不停地叫着;“汪汪汪……”
终究是有些做贼心虚,将军这两声轻叫落在景乔耳中,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