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墨乱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忘环视一眼别墅,只有那只大死狗四爪朝天懒洋洋的躺着;“哪个SB女人呢?在水里泡了三个多小时,这会儿死没死?”
靳言深睨着他;“说实话……”
想了想,靳水墨长叹一声,两手插进浓密的发丝中;“大哥,我想我喜欢上她了!”
“你之前还告诉过我你喜欢安娅……”靳言深根本不将他的话回事;“前两天还说你爱上了一女模特,爱的痛彻心扉,你平均三天会爱上一个女人,三天过后就会移情别恋……”
“是吗?”靳水墨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我喜欢安娅是真的,那些女人都是假的,现在喜欢SB女人是真的!”
靳言深冷笑一声;“喜欢她傻?”
“不知道,她也不傻!”靳水墨摇头,想想,又感叹道。
“不知道喜欢一个女人哪里,这才是真的喜欢!大哥,要不然你和SB女人离婚,让我直接娶了她,省得爷爷和妈逼着我娶司徒静!”
点燃了一根烟,靳言深抽着,没搭话。
“反正你又不喜欢她,娶她也只是为了折磨她,你折磨她和我折磨她是一个道理,你要是放心不下,亲眼看着我折磨也成。”
靳水墨一脸正色;“虽然我喜欢她,但是也能下得了狠心!再说差一岁就有代沟,大哥和她差了十三岁,得有多大代沟?”
完全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这句话他没敢说,怕大哥揍他。
“代沟?”靳言深睨了他一眼,没听说过。
“对啊,平时她会和我吵,闹,干架,有时候还能愉快的聊天,和大哥就不行。”
越说,靳水墨越觉得那个SB女人和自己般配;“大哥和她相处一下午,能说几句话?肯定超不过十句,气氛冷场又尴尬,还不如让给我算了,让我们愉快的相杀相爱!”
挑眉,靳言深眉目冷硬,带着几分低沉的危险。
靳水墨很聪明,感觉到了那阵肃杀之气,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摸着头发;“大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已经走到别墅门口,他又突然折身走了回来,从睡衣中拿出一些东西放在餐桌上,不放心,叮嘱道。
“大哥,那个SB女人在水里泡了太久,现在肯定不正常,这些是感冒药和消炎药,你别忘了让她喝。”
靳言深狠狠皱眉;“有完没完?”
“完,完了,我这就撤,大哥你别忘了啊!”话音落,靳水墨一溜烟的消失在别墅内。
此时,一碗葱花面只剩下汤,白白的烫伤飘着嫩绿葱花,看着蛮有食欲,靳言深尝了一口面汤,眉头挑挑,喝了干净。
推开碗,靳言深长指无意之中碰到了放在桌边的感冒药,拿起,他盯着看了两眼,随后又冷笑一声放回原位。
她有精力顶撞他,还敢在他面前发火耍性子,简直能耐到了极致,还用得着喝药?
随后,起身上楼……
没有开灯,房间中一片黑暗,很寂静,窗户却大开着,轻纱随着夜风飘动,月光照进来,洒下几分皎洁。
从踏进房间的第一步开始,靳言深就在扯领带,衬衣,外套,然后随随便便扔在地上,矫健着完美的腹肌和人鱼线。
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在家中他一向不喜欢束缚,随心所欲的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传来,顺着声音,他目光落到床上,很显然,是她肚子在叫。
景乔紧紧缩成一团,两手抱着被子,脑袋和身体全部都埋在被子中,可还是感觉到冷,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长腿迈动,靳言深站在床边,大掌将景乔身上的被子一把扯开,动作粗鲁,声线粗暴;”起来!”
冷……好冷……她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头,缓缓睁开双眼,朦胧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看到了站在床前的男人,五官冷硬,身躯高大挺拔。
撑着双手坐起,景乔将身子缩成更小的一团。
“起来!”靳言深面色露出微微不耐。
“干什么?”她额头抵着腿,鼻音很重,能听得出来,感冒很严重。
“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双手环胸,靳言深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不是要去监狱,时间还不晚,现在送你过去……”
景乔一愣,心跳动,怔怔的看着他,他真的要送她去监狱吗?
没有再理会她,转身,靳言深去了更衣室,等到再出来已经换好黑衣长裤,还拿着车钥匙。
原本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过现在看来,他完完全全当真了……
心中有深深地刺痛感,仿佛被针密密麻麻的扎着,景乔没有求饶,而是咬着唇瓣站起,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钟。
没有再多做停留,她穿了一件厚外套跟在他身后,安安静静,恍若空气般不存在。
豪车行驶在夜色中,由于时间已经很晚,所以路上的车子很少,只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闪烁。
轻轻咳嗽几声,景乔靠在车窗上,扭头望着凌晨的夜景,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夜景,华丽,灯光流转,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寂寞与清冷。
趁着车子走在路上的这段时间,她认认真真地想了很多。
已经没有亲人,所以不用再担心打招呼,这就是孤身一人的好处,无牵无挂。
一会儿给陈倩打个电话就成,留在片场的行李箱还有房子,都得让她先照料着,不管是租出去还是她自己住都行,不想荒废。
身体内越来越热,景乔却感觉到一阵发冷,伸手拉紧外套,看着窗外。
过了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豪华的餐厅前,景乔没有动,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她以为靳言深要去拿什么东西。
下车,靳言深向前走去,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他转身睨着没动的景乔,皱了皱眉。
然后,绕过车头,他走到副驾驶旁,骨节分明的长指敲着车窗,示意她将车窗摇下。
犹豫了几秒钟后,景乔将车窗摇下。
“下车!”扯动薄唇,靳言深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
景乔抬起头,反正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不怕他了;“我不想下!”
“呵……”靳言深溢出一声嘲讽的冷嗤,狂妄又自大,完全不将她的反抗看在眼里,大手直接攥住她纤细手腕,步伐修长向着餐厅走去。
他大掌很热,但她的手比他更热,滚烫滚烫,像是煮沸的热水,一边走,景乔一边用力扯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