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男人淡淡的说:“放心,我会让你的死相,看起来就像是意外死亡。”
“你身上带着这么重的伤,在号子里意外死去,也不足为奇。”
“比如,伤口突然爆血。就像这样。”白脸男人说着,另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胸前,五指狠狠的深陷进我那渗血部位的衣服里。
我浑身都在感觉颤动,虽然疼痛感因为服药的关系没有那么明显,但这终究还是掩耳盗铃,身体还是抽搐似的颤抖了起来。
在白脸男人狠狠的折磨按压之下,胸口部位的伤口流出越来越多的血,整件衣服都被染红了。
我感到眼前一片晕眩,想要极力大声喊叫出来,把狱警引来救我,但白脸男人把我的喉咙卡得死死的,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
我的双手松开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去,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似的。
“身体素质还不错,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撑这么久,已经很强悍了。可惜……”白脸男人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微皱了眉头。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白脸男人面无表情,也不吭声了,目光渐渐的往下移,只见一把黑漆漆的勃朗宁袖珍手枪抵在他的下巴上。
我脸上流着汗,轻轻喘气。现在的姿势,他从背后用绞喉锁着我,我用手枪抵住他的下巴。我冷色沉沉的说:“现在,可以把手放下了吧?”
“你敢在这里开枪?”
“呵呵,你都要杀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敢?”
白脸男人沉默了,从他的眼中我能看出,他明显非常不理解,我明明进了号子,为什么还能够有枪?
难道是戴黑虎没有打点好?
白脸男人渐渐的把手臂松开了。我身体获得自由,猛地一下推开了他,然后用手枪指着他,大声呵斥道:“退后!到墙角去!”
白脸男人面色冷冰冰的,但还是乖乖的退到了墙角,双手很自觉的举了起来。
我不敢把枪放下,也不敢稍微松懈半分。我知道这个家伙既然是戴黑虎派来的,一定有些分量,若是我稍微松懈一分,他就极有可能冲上抢掉我的枪。
过了一会,笼子外面喧哗声响起:“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想必是我刚才大声呵斥的声音把狱警招来了。
不过正好,我可不想再继续跟这个白脸男继续待在一个空间里了。
连外面的狱警都惊动了,笼子里的那些犯人们却还在呼呼大睡,好像雷都打不醒,我也是服了他们了。
“怎么回事?”狱警又问了一遍,来到了我们这笼子的门前,光线昏暗,到门口的时候他才看见我和白脸男人诡异的姿态,仔细一看,才看清楚我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狱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还使劲揉了揉,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靠!”
确认了之后,狱警发出了一声惊呼,连忙打开了牢笼的门,冲过来就把我的枪给缴了,然后顺手就给了我一拳。
“混蛋!你的枪时哪来的!?”
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这一拳让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那狱警明显不认识我,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白脸男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知道自己算是安全了,至少有值班警察在这里,白脸男人还是没有大胆子在这动手的,万一事情闹大了,他背后的戴黑虎也不会轻饶他。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狱警,说:“把吴世凯叫过来,我要见他。”
那狱警更怒了,指着我吼骂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直呼吴局长的名字!?”
这个时候,号子里的其他几个犯人才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醒来,不明所以的挠着头看着我们,目光里带着迷茫。
我的目光依旧冷漠,语气平静的说着:“去把吴世凯叫来,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的话。”
“哟呵,你……”狱警卷起了袖子,正想好好收拾一下我。而这时他却忽然看见了我染红的衣襟,鲜血依旧顺着我的衣服流了满地。
狱警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同时也有点真正的慌了,如果有犯人在自己值班的时候死在号子里的话,他可是要负责的!
很快他就叫来了其他两个值班警察,搬着担架进来,把我抬了出去。
白脸男人就这样站在牢笼里,一路盯着我。
忽然我从担架上猛坐了起来,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那个值班狱警的喉咙,恶狠狠的说:“把吴世凯叫过来,听到没有!?”
狱警吓坏了,因为我的表情既狰狞又可怕,眼神中充满了暴力和血腥,红着眼睛像极了一头想要吃人的怪兽。
值班狱jing颤颤巍巍的说:“知……知道了,我打电话去叫就是了……”
几个值班警察把我抬到了一间空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其他什么也没有。几个警察把我抬到床上就出去了,过了一会进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我浑身是血,赶紧给我做起了检查来。
“天呐!”那个戴眼镜的医生惊叹道:“他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居然还没死?”
我咬着牙,感觉到那几个医生正在处理我胸上的伤口,几度想要昏迷,却又一直昏迷不过去。我感觉止痛药效正在逐渐消失了,疼痛感渐渐浮现了起来。
因为我一声不吭,那几个医生都以为我晕过去了,连麻药都没给我打。实际上我是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了。他们止完血,帮我处理好伤口就出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我感到浑身上下都又麻又痒又疼,那感觉就像是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真是欲仙欲死。我发现药效褪去之后的返劲要比原来更疼,这应该也算是副作用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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