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走了之后,尧悦也从外面回来了,她拎了打包饭盒回来,放在床头柜上,就开始解起了塑料袋。
饭盒打开,香气逼人,这些都是从附近的顶级大酒楼带过来的。对了,那酒楼现在也是我的产业。
“陆尘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尧悦随口问道。
“没什么,关于戴家的事而已。”我说道。
尧悦也没再多问什么,解开饭盒,然后坐到我的身边给我喂饭。
因为我住院的缘故,这几天都是由尧悦、小凝还有许艳婷轮流照顾我,陪我聊天、说话,所以平时也并不感觉无聊,甚至感觉这医院住得,除了每天行动有些不方便、身体在换药的时候有点疼之外,还是过得挺舒坦的,有三个大美女伺候着,有的人想要还没这个机会呢。
“来,张嘴。”尧悦挖了一勺子饭,用手衬着拿到我的嘴边,温柔的说道。
我苦笑着:“我的手臂伤得不重的,其实也不至于到自己吃不了饭的地步吧……”
“啰嗦什么,张嘴。”尧悦命令道。
“……”我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张开嘴巴。
尧悦将一口饭喂进我嘴里后,又去舀了一勺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又递到我的嘴边。我只得乖乖的一口一口的接着,感觉自己就像是小时候依赖妈妈的小孩子。尧悦给我喂完饭后,又稍微打扫了一下房间,然后到洗手间里去接了盆温水,拿了毛巾来为我擦身子。因为我受伤了不能洗澡,所以每天都只能这样用湿毛巾擦擦身上的污垢。尧悦拿着毛巾仔仔细细的为我擦拭着,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擦着我没有受伤的部位,不让水碰到我的伤口。
擦完一遍后,尧悦又低头过去,把毛巾放进旁边的脸盆里重新浸湿拧干,头发从她的耳边垂下来,她不得不把头发拢向而后,露出好看的侧脸。我望着尧悦淌着汗水,有些微红的侧脸,不由的有些意乱情迷。
我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尧悦看了我一眼道:“你干嘛?”
我笑嘻嘻的说:“没什么,我想说媳妇儿你真贤惠。”
尧悦冲着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又继续的低下头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从尧悦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忧愁,还有几分无奈。
尧悦帮我擦身子用了十五分钟,我也盯着她看了十五分钟,擦完身子之后,尧悦拧干了毛巾,想把毛巾和脸盆收起来。刚要起身,我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把拉住了她,搂过她的腰就要往她的唇上吻过去。
要换平时,尧悦肯定热情大方的回应我了。
但这次她却轻轻把我推开,淡淡的道了一句:“别闹。”
我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着尧悦。
尧悦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白了我一眼,道:“你干嘛呀?受伤了还不老实?”
我说:“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干别的,就是想亲亲你。”
“嘁,鬼才信你呢。”尧悦说着,打掉了我放在她屁股上的手,然后就要站起来。
我哪里肯让她这么就溜了,再次将她拉住,一把就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手立马就不老实起来,同时也情不自禁的去吻她的额头、她的鼻梁、她的……
再想往下的时候,我的动作突然僵住了,因为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处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尧悦两只青葱般白玉的手指正掐在那里呢。
顺便说一句,我那个地方也有一道伤口。虽然那处刀伤很浅,但好歹是未愈合的肉啊,被这么掐肯定很疼啊!
“嘶……哦……”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下意识的就把尧悦给放开了。
尧悦立马趁机站起来,拍了拍手,撇了撇嘴说:“现在肯老实了吧?”
“嘶……我靠……尧悦,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我哭丧着脸说道,然后又去揉着被掐的地方,希望能抚平一点疼痛。
尧悦沉默了好一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她在我面前缓缓蹲了下来,蹲在我的大腿中间,看着被她掐得有些红肿的大腿根,抬头问我:“还疼么?”然后伸出小手温柔的摸了摸。
我没有动,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尧悦,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尧悦嘴巴动了动,道:“没什么啊,只是今天没心情做那事而已。”
“只是今天?不对吧,从你回来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看你每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用双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道:“别忘了,你瞒得了谁,也瞒不过我的哦。”
尧悦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瞎想什么,是你想多了吧?”
“真的是这样么。”我撇了撇嘴,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鱼荡街事件之后的那几天,你都跑到哪儿去了?”
尧悦说:“我都说过了,我被几个混混给抓了,带到了山里,但是他们比较蠢,被我找到机会逃出来了。”
“那他们既然绑架了你,这么多天了,他们为什么也不打电话过来恐吓?就一直把你关着?”
“这我哪儿知道,你得问他们去。”
我看着尧悦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无奈,看样子尧悦是真不打算告诉我实情了,不过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要瞒着我呢?
尧悦站了起来,在我的脸上摸了摸,道:“好啦,别再瞎想了,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想做什么我都给你。”说着,尧悦在我额头上轻轻桌啄了一下。
我有点无语,我又不是为了那个才……
接着尧悦打了一个哈欠,虽然我觉得那哈欠有点假:“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了,我会让小凝过来跟我换班的。”说完,尧悦就走出了病房,反手帮我带上了房门。
我并不知道,尧悦从病房出去之后,背靠在门上,肩膀微微耸.动了两下,整个人好像很努力地在抑制着什么,然后又迅速用手背擦拭掉了眼角那一丝晶莹,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