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你真的不是死人?(1/1)

还有第二个人……云非烟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 他们都是男人,要么丧妻丧女,要么一生不娶无儿无女,身边自然没有拿得出赠给云非烟的首饰环佩一类,也只能给银两了,云非烟身为云府嫡女,再加上自己手上也有医馆这个产业正做得风生水起

的,并不缺银两使用,但她也没有拒绝两位老人的一片好心。

因为她知道她拒绝的话,她会离不开蓬莱,赶不上船的。 阿牛的眼睛瞪得真的如牛眼铜陵一样大,他唇齿上下打颤,原先听到云非烟的提议时心里一寒,脑海里复苏的记忆才是让他心里头发慌,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忽然开始瑟瑟发抖,他忘记自己之前是有

多不想得罪云非烟,处处小心谨慎的与她说话,现在则一改刚才的姿态,用一根手指不大礼貌的直点着云非烟的鼻尖,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你这么眼熟,鬼!鬼!有鬼啊!” 原本下着雨,陵园的人就不多,想烧香也烧不成,这一听陵园冒鬼迷信的觉得陵园是存在鬼的人不在少数,不管穿着再体面的人听到阿牛的这声有鬼的喊叫,也踢翻了脚下的烧火盆还有一些祭祖的瓜

果蔬菜,急得上蹿下跳你追着我我跟着你的,急急忙忙逃出陵园。

云非烟看着那些人甚至跑得让她来不及看清他们的脸,心里在想着那些人反而像是心存鬼祟的人。

鬼?前世的她或许会信,也会如那些听到有鬼就急急忙忙的跳脚走人的人们行动一致,可今世的她又不是没有当过鬼。

你若不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亏心事,鬼还不一定愿意搭理你呢!

慕涟十分恼怒阿牛居然说云非烟是鬼,看看她家小姐养得,狐狸精、狐仙这种虽然不大好听,但也是结合实际的,云非烟偏偏生得媚,可若说云非烟鬼那简直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慕涟挡在了云非烟身前拍掉阿牛那还不知好歹的指着云非烟的手指,转过身用眼神向云非烟请示着,云非烟只无可奈何的叹气,刚才阿牛的胡乱喊叫把所有在陵园的不该留的人都吓走了,现在是个更

方便说话,或者说是威胁的时候。

云非烟什么话都没有说,慕涟这样急忙忙的维护她简直就是在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有些发笑。

慕涟又转过来怒瞪着阿牛,“我家小姐不是鬼,但我知道你再这样胡说八道,你会变成鬼!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慕涟说着。

“何人?”阿牛被慕涟这么个小丫头泼辣的一通冷斥惊醒了头脑,头脑一时没有转过来,顺着慕涟的问题问下去。 原先他就觉得奇怪,但凡见过的有身份的小姐定然要摆谱,出行都有三五个丫鬟随行,那些丫鬟也还分三六九等,一眼就能看出最得宠和最不得宠的丫鬟,他看云非烟只带了一个丫鬟还以为是云非烟

太愚笨或是在家里不受宠,没想到原来有慕涟一个,再要其他的都是多余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这阴雨绵绵的,阿牛再看云非烟的相貌还是觉得十分的惊悚。

被他这么一问,慕涟反而有些没了底气,云非烟当然是货真价实的郡主,可是……可是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云非烟自己拿去给了别人,这能怪谁?

“我是映雪郡主。”云非烟淡淡的撂下一句话。

“啥子?”阿牛一时有些惊讶,心里更是一惊。 他在陵园这种不通消息的地方长久住着,外面的事情其实都不怎么知道,也就他那卖油纸伞的连襟走南闯北的,到了他这里的时候和他喝点烧刀子天南地北的聊开,从他的嘴里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罢

了。

虽说不知道云非烟曾经的污名以及现在的美名,但光是郡主这个头衔说出来,就让阿牛知道眼前的少女不是他能怠慢的对象。

然而云非烟说了一遍的话,没有耐心想要再说,她指着自己的脸,嘴角微弯,“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和我简直就可以说一模一样的人,见过那个闭着眼睛封了棺入土为安的女子,把我认成她了?”

“你……”阿牛犹犹豫豫的点头,然后经过几番心里挣扎,再问:“你,你真的不是死人?”

不问清楚的话,他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对。

因为云非烟真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那身亡入棺材的女人一样。

云非烟闭上眼睛,如果连个守陵人都见过傅瑜儿的脸的话,那么事情和她所料想的又渐渐重合起来了。

“不是。我今年年芳十五。如何会是你认识的死人?”这番否认的话云非烟说得有力,让人没有任何质疑她的话的地步。

阿牛仔细想想,倒也觉得云非烟说的有理,这世上……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没有。

在阿牛身后的居室放吃饭家伙的小贩阿力刚才就听见阿牛的呼叫,这一闲下来了立刻就跑到外面,还是那二女一男的,除了陵园变得冷清清的,还有哪里有什么鬼怪? “贵人在跟前,你瞎嚷嚷什么呢!”阿力语带责备的看着自己的连襟阿力,随后转身讨好的面对云非烟,“小姐,你莫怪,他这种活计实在是不能开眼界,估计守陵都守傻了,你莫怕莫怕啊!这世上根本

就没鬼啊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就算有现在也是大白天,阎王管着他们呢,不可能有机会犯浑的!”

云非烟听着好笑,也不知道这人究竟该说他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不过,这人倒是比那有些呆滞的阿牛好沟通多了。

云非烟和阿力三下五除二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让他们做的事情还有能得到的报酬。 慕涟亲眼见着阿力的表情从满脸的讨好堆笑,到那笑容在脸上逐渐消失,变得有些慎重……或者说,是沉重?他听了那些话,看的人不是云非烟,而是看向自己的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