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扇子是三皇子了解了我的困境,借我一用的,今日我表演的扇舞就是用的这把折扇,不过他好像不大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所以这把折扇现在归我了,妹妹你觉得三皇子是如何了解了我的困境,然后助
我的呢?”
“夜还很长,请妹妹静听,三皇子是见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所以他出手帮了我……”
云如絮浑身僵硬,她看着云非烟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好像已经猜到了云非烟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所以她不想听,一点儿也不想听!
云如絮恐慌不已,不愿让云非烟把话说出口,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能够去阻拦云非烟,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不时把求救的视线投向黄秀。
若云非烟说这把折扇是别的人也就算了,可能她们还有得辩解,可是现在如果否认云非烟所说的话,那就是不相信三皇子照华。
敢不相信皇子所说的话……
给他们多少个胆也不敢的啊!
黄秀也是万万没想到云如絮今日像失了智一样,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明明那位大人吩咐过近段日子只观察云非烟不要太接触云非烟的。
云非烟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之前她与照华的交谈如何并不重要,有折扇这个信物在此也就够了,云如絮能撒谎有利于自己,那她自然也能撒谎,撒有利于自己的谎。
即使照华根本没有看见是云如絮出的主意,命令蒹葭来盗她衣裙。 “妹妹做出此等丑事,我因在皇宫里不愿声张让云府丢脸,所以除了帮我的东府小姐东雪晴以外谁都没有主动提过,后来偶遇三皇子,三皇子说他在宫中的隐秘的侍卫听到了些什么看到了些什么,所以知道妹妹做出了什么,故借了此扇子给我应急,此折扇上的画像是名画师的笔迹,那画师只为宫中贵人作画,若是妹妹不信大可去寻三皇子问个清楚,看这把折扇究竟是不是他的,妹妹好好想一想,可是
真的要丢脸丢到三皇子的面前?”云非烟倒是显得心平气和。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云柒神色一沉,心中有了定夺。
看云如絮也是今日因嫉妒之心犯下此大错,若现在把所有事情都老实交代的话,她会适当的给予云如絮她应得的惩罚。
事到如今,云非烟搬出了皇室的皇子,她们只不过是个商人,就算论身份也是皇子的身份比云非烟的郡主身份高,云如絮应该也没有什么好说,没有什么能说的了,现在老实承认是对她最有利的。
云如絮六神无主,慌乱起来,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如今只能强迫着自己想个办法冷静下来应对云非烟在咄咄逼人,不停的回想着云非烟说出的话中的矛盾。
她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说道:“不对!姐姐你如何能如此骗人诬赖妹妹啊!”
她脸上看起来着急,可是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洋洋得意。
认定了自己能找到云非烟在说谎的证据。
云非烟看向云如絮的眼神戏谑,不着痕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瞥了一眼云柒更加不好的神色。
再三抵赖的话……呵呵。
谁露出了破绽,又是谁故意露出了破绽,那还是说不定的。
“不对?那妹妹说说是如何不对。” “姐姐并不知晓究竟是我指使的贱婢还是蒹葭那贱婢教唆我,仅凭猜测就与东府小姐说了这事情,三皇子也许知道,但是也许是那东小姐说给三皇子听,你们三个人人都误会了呢!宫中的侍卫再怎么样
也不会去各家小姐那里听墙脚或是躲在厢房之中偷听的!”云如絮十分激动的说道。
她仍然想拿蒹葭当替死鬼,贱婢出事好过她出事,她的命可是比这些贱婢贵上一万倍的!
“嗯——这么说来的话好像有些道理啊……”云非烟故作沉思。 慕涟今日除了云非烟上台献艺之时,就一直跟随在云非烟的身边,今日云非烟身边发生了何事她是最清楚的,刚刚一听到云非烟说的那话就觉得不对,如今看她又在那里扮猪吃老虎,给了云如絮希望
之光,若不是慕涟能忍,此刻早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笑云如絮的愚蠢,踩到陷阱了也浑然不知,只傻傻的入套。
“非烟,此事可大可小,你就别卖关子了。”云柒威严的吩咐道。
云非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云如絮见云非烟如此犹豫,以为自己是说中了让云非烟没办法再继续怪罪于她,面色一喜,却在下一秒之后经受一道晴天霹雳,心中骇然。 “妹妹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妹妹弄错了一件事情,我是先见的三皇子,并且我还什么都没说,是三皇子主动问我需不需要他帮的,三皇子早就知道了我的困境,之后我才见到东府小姐东雪晴的,因着妹妹给我的破烂衣裙让我无法穿上台去,没办法我只得和东小姐把所有事情都说了,让她助我一臂之力。”云非烟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知道她没把话说清楚云如絮肯定还会不服,又再说道:“宫中侍卫自然不可能如此没规矩去做偷听一事,只不过这些侍卫都是练家子之人,他们是要护卫皇上的,有个风吹草动就得警惕,听力与眼力自然不同于常人,运送我们云府货物镖局的那批人不也是如此吗?爹
爹说说是不是习武之人会比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感官感觉更为灵敏呢?”
之所以问云擎苍,是因为云擎苍是练家子之人,问他是再好不过了。
“确实如此,有些练得上乘武功的人,百里之内有个风吹草动完全感受得到,即使侍卫离得远一些,但听房中之人的谈话也是完全不成问题。”云擎苍看着云如絮的眼神一变再变,痛心疾首。 非烟是他亡妻的亲女儿,而云如絮只是黄秀带来的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黄秀的女儿,他是真的把云如絮当自己的亲女儿一样,与云非烟一同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