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剩下没回头的估计就是大妞和三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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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二字去掉, 单说这个‘妞’字,若是放在七.八十年代,这也算是乡土气息非常浓厚的名字了。可若是放在大天.朝的现代呢?

那就不只只是名字,它还有一种意思就是带着一种轻浮意味的轻薄之语了。比如说:

来,鲜肉, 小妞要给你笑一个......

某鱼觉得这个名字俗到了不能直视。想到几年后,红楼群英会的时候,别人都是玉呀钗呀朵的, 轮到她了,就是二妞......

因着这个名字而悲愤了一整天的某鱼终于在张氏露出獠牙的这一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从自己那囧得清新脱俗的名字上移到了面前的阶级敌人身上。

来呀,互相伤害呀~

大家一起不开森才是真的不开森。

全程细节都知晓的某鱼直接朝着便宜老娘露出一抹兴奋的期盼笑容。

上, 怼死她们。鱼不开心,旁人也要陪着一起不开心。

相较于其他或生气,或愤怒或忐忑的人,某鱼摇着小肥胳膊的欢快小模样,在这荣禧堂中尤为醒目。

张氏扫了一眼某鱼,朝着唐嬷嬷笑着说道,“大姑娘在外祖家玩了一天,也该累了, 你抱下去吧。”

咔擦一下, 刚才还游在幸福海洋的某鱼刹那间感受到了海洋深处打来的雷电。

说好的一致抗战, 共同对敌呢?

连热闹都不给鱼看, 人类, 你咋这么残酷,这么无情涅?

鱼不走~

某鱼对张氏的这个决定非常不满意,可也知道身小力薄,鱼游浅滩。于是连忙对着张氏伸出小胖爪子,用着在贾代善那里无往不利的甜甜笑容使劲的对着张氏笑。

然而张氏只是看了一眼冲着她要抱的某鱼,并没有伸手要去抱她的想法。

面上一副喜爱亲近的模样,但眼中却没有一丝温情。

眼底深处的冷漠,对着某鱼倒是没有掩饰。

唐嬷嬷听到张氏的话,连忙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轻声应是。又转身朝着贾母和王夫人元春行了一礼,这才抱着某鱼退到了碧纱橱。

一离开‘舞台’,某鱼就不干了,死劲的在唐嬷嬷怀里扭着。弄得唐嬷嬷没办法,只等站在碧纱橱门口,遥遥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唐嬷嬷下去了,贾母一直压抑的怒火也升了上来。喘了几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眼风扫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在听到张氏那句大姑娘的时候也是怒火滔天,见贾母的眼光扫过来时,本能的激灵了一下,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元春拉了一下衣角抢了先。

“大伯母刚刚是在叫元春吗?”

张氏刚从娘家回来,走了一路,此时到是累了。看了一眼一旁她惯常坐着的坐位,一边坐下来,一边对着元春笑得好不慈祥。

“原来元丫头也在这里,进来这么半天也没见你说话,还以为你这会儿子又在上课呢。”张氏其实一进来便见到了元春。

张氏知道元春那会儿心里有气,也没主动上前给她行礼问安。不过张氏心中冷笑,她一个二房的小辈难道还让她这个做长辈的先打招呼问好?

张氏想到元春从小到大的功课,再想到老二一家和自家婆婆对这个丫头未来的想法,心中倒是有些好笑。多大的事,竟然就坐不住了。

二房一家实在不值得太上心。

元春没有想到张氏会回避大姑娘这三个字,而是岔开了话题直指她刚刚没有向张氏行礼问好的事。

元春虽然年幼,可也是由着贾母和王夫人精心教养长大,又请了教养嬷嬷潜心调.教了几年的。也因此听到张氏这么问,笑着上前给张氏行礼,“听说老太太身子不爽,元春便跟先生请了假。谅他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也没有老太太重要不是吗?”

张氏闻言,眼睛微微一亮,仔细的打量元春,她这话说的到是有几分水准。

“大侄女说的是,你大伯被打了三十板子躺在床上动不得,你老爷虽然只打了十个板子,不过也要用心苦读,没有办法过来侍疾。你能放下功课陪在老太太身边,可见你对老太太的这份孝心,也不枉费老太太往日那般的疼你。”

元春被张氏说的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看了一眼贾母,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王夫人,只得笑一笑,退到了一旁去。

妈蛋,这女人火力真猛。无论她接什么话,都得跳到她挖的坑里。

王夫人见自家闺女败下阵来,心里的气又多了一重。

看着张氏一脸的皮笑又不笑,生生将那张王家遗传而来的漂亮脸蛋弄成了罗刹,“大嫂子今天辛苦了。”

张氏将丫头递上来的茶碗放到一旁,笑得很是矜持,“回自己的娘家给亲爹拜寿算什么辛苦?再一个,张贾两家互为姻亲,老太太病了,我又是嫡长媳,代表府里,代表老太太出门应酬也是我的职责所在,何谈辛苦。”

笑着说完,又将头朝贾母的方向看去,“老太太不舒服,媳妇本应该留在府里给您侍疾,且不说昨儿老太爷发了话,让媳妇带着两个孩子过去。只说若是咱们府的人都不出去,不知情的人见了还指不定要想出什么来呢。媳妇这么一想,心中虽然时刻惦记老太太,但想到家中还有弟妹,便也咬着牙去了。此时回来见老太太大好了,心中总算不用再煎熬了。”

贾母:“......”听到这样的话,她恶心的也要受到煎熬了。

勾了一下嘴角,贾母压下心里的憋屈,看着张氏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你有孝心。”

张氏闻言笑着起身,“老太太明白我的心,媳妇便心满意足了。”

“大嫂刚刚叫了二丫头大姑娘,这是不是不太妥当?我们元春可是长姐呢。”

王夫人给张氏当了那么多年的妯娌,对于这个妯娌实在是心里厌恶极了,此时见她得了便宜还在那里卖乖,终于压不住话的问了出来。

张氏顺着王夫人的话向元春看去,突然红了眼框,拿着帕子轻轻的擦着尚未成型的眼泪。

“看到元丫头,我就想到了我那苦命的瑚儿。若是瑚儿活着,我们大房...今儿在马车上,琏儿还问我,‘太太,府里的下人为什么都叫我琏二爷?’听到这话,我整颗心都被揉碎了,我苦命的瑚儿呀,那可是我们大房长子,府中的瑚大爷,呜~”

贾母:......

王夫人:......

元春:......

死活不肯进去被唐嬷嬷无奈抱着站在碧纱橱门框旁的某鱼:......

张氏,瞧把你熊的。

鱼算是知道了,你们人类都是狡猾狡猾滴~

之前府里有两个大爷,为什么现在府里不能有两个大姑娘。就这么点事,就这么一句话,至于弄得那么迂回吗?

张氏,鱼不懂你。

从大姑娘的话题扯出了早逝的瑚大爷,于是这个话题就算是贾母和王夫人想要再提,对着‘哭’得眼眶都肿起来的张氏也提不出来了。然后这个话题就这样错过了最佳的解决时间。

虽然这事看起来过去了,不过实际上却是谁都没有妥协。大房以张氏为首的人都叫某鱼为大姑娘。而二房以及荣禧堂那里却是都叫某鱼二姑娘。

幸好鱼聪明,不然早晚得被她们叫出精神分裂症来。

哼~

贾家的男人神经都跟马桶一般粗,家里几个女人间的暗战,这些男人都没有一丝察觉。之前如何,之后还是如何。

虽然也是家里的女人之一,可惜由于年纪太小压根没办法参战的某鱼时常觉得自己穿的太早了。

泥麻,至少让她穿到可以用嘴吵架的年纪也行呀。

每天看着三半个女人在身边上演宅斗戏,某鱼都激动的不行。

每天坐在贾代善怀里听着他和幕僚说着当朝的政事,某鱼都想要大声的咆哮。

坐上皇位的绝对不是太子,想要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只要将小小年纪就黑了心肠的贾元春抛出去,看她最后花落谁家,谁就是那最后坐上龙椅上的人。

旁人都是封妻荫子,唯有贾元春不是。

作为红楼第一旺夫命的人,她嫁谁,谁就会成为皇帝。

( ̄ε(# ̄)

“大姑娘长牙了?”梨香院的书房里,柳郡看着狠狠地咬着一根粗粮做成的磨牙棒咬的正起劲的某鱼,笑得一脸的温和。

柳郡是贾代善的幕僚,虽然文人一般看不起武将,但荣国府是军功发家的人家,柳郡依附在荣国府自然不会这般想。

他不但不会这么想,想反的,他对贾赦的感观比贾政这个读书人好了太多。

不是文人相轻,而是贾政没有什么大智慧,却是一肚子的小聪明和自以为是的小算计。在柳郡眼里贾政真心不如贾赦这个憨货让他舒服。

再加上贾代善的态度以及天天看着某鱼长大,柳郡对某鱼也有一份喜爱之情。

不是柳郡说,旁的孩子真心没有这小家伙搞怪。不爱哭不说,就是哭的时候,也是没有眼泪的干嚎,一达到目的,立马就能笑成一朵花,可伶可俐的样子,古灵精怪的。

逗得人越发的喜爱她。

贾代善笑着点头,“上下各长了一颗,等到再长出几颗的时候,这丫头就会说话了。”

柳郡笑着附和了两句,这才转头说起了正事。

“那件事情,这两天怕是又要催了。国公爷可想好了对策?”

贾代善闻言身子一顿,然后长叹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怕是不行,堂兄最近又犯了旧疾,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这种时候实在开不了口。”

柳郡皱眉,“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就怕...”

柳郡未尽之意,贾代善如何不知。想到那种可能,贾代善也只能将某鱼嘴里的磨牙棒拽出来,用小孙女的咿呀声掩住那声长长的叹息。

某鱼:......

这就是红楼版的池鱼之殃吧。

刚刚睡醒的楼依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床上有什么,可是她被那丫头抱到怀里,正面对着李嬷嬷的时候,楼依自然而然地扫眼到床上,当时没将楼依恶心吐了。

她竟然在这样脏的床上睡了一夜?

楼依转头将视线对上李嬷嬷,看见她慌乱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怜她。

你说你有病你就趁早治呀。

对了,对了,她想起来了,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那李嬷嬷还赖她。

她是吃奶的好不好,怎么可能排出大人的东西。

病还没脑子,这样的人,楼依再不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而且有了今天这事,楼依估计吃她的奶,她都会有心里阴影了。

转过头,楼依直接由着那个小丫头抱着,再不肯看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见楼依一点想要找她的意思都没有,心中一阵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大小便失禁的排在床上。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一觉睡到这么晚,连个让她消灭证据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那小丫头见李嬷嬷说不出反驳的话,声音清脆的说道,“李嬷嬷还是快收拾了自己,然后亲自去跟老太太分解吧。”说完小丫头就抱着楼依走出了碧纱橱。

楼依也听话,不哭不闹的由着小丫头抱着。及至走到了贾母所在的正房,小丫头才抱着楼依行了一礼,将刚刚她过去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住在贾母这里,每天早上都是要给贾母请早安的。昨儿楼依她们刚来,但今天早上她也仍是要由奶娘抱着过来打卡。

却不成想旁人都到了,就只有楼依没来,贾母眉头微皱,便派了个小丫头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那小丫头一过去,便发现李嬷嬷还面前里面的睡着呢。上前喊了一声,李嬷嬷突然惊醒跳下床,却直接将她裤子上和床上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真心感谢李嬷嬷跳起来的时候将被子弄到了地上,不然还不能发现床上那一坨呢。

楼依这个时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就是睡懒觉引发的一场血案呀。

可见若不是李嬷嬷睡懒觉,如何会被人发现她这个隐疾呢。

楼依这么想的时候,小脑袋还随之点了点。哪怕她没多大会儿功夫便想到是她前一天晚上将人电焦了,害人大小便失禁不说,还现入了深度睡眠中。也仍是毫不亏心将自已洗成了白莲花。

鱼的记忆都忒坑爹了,她不过就是在她短暂的记忆里做了一点点的主,选择性的遗忘了点事嘛。

于是心安理得的要求换奶娘。

换谁都行,她要求不高,就想要换个没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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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出了这样的事情,自是不可能再给姑娘当奶娘了。小丫头顾忌着贾母的承受能力,所以说的并没有那么绘声绘色,但还是将贾母给恶心到了。

害得贾母当天的早膳都没了胃口,一时弄得两个儿媳妇都有些胆战心惊。

“老大家的,二丫头虽然不是你所出,可你必竟是她的嫡母,她的奶嬷嬷身有隐疾,你到底是怎么挑的人?”

为母不慈的大帽子直接给张氏扣了过来,张氏顺着贾母的话,想到了今天早上她收到的消息,一边压着反胃恶心,一边承认自己的错误。“老太太说的是,是媳妇眼拙。当初二姑娘的亲娘还活着的时候,媳妇挑了四个奶嬷嬷让她给二姑娘挑一个,若是早知道李嬷嬷这般,当初就不会将她放在候选里。好在二姑娘还小,现在换个奶娘也使得。”

贾母拿这事发作张氏,张氏直接将以故的李氏抬了出来,婆媳俩的这一次交锋看起来像是打了个平手。

不过却让贾母对张氏更加的不待见。

说来也是无巧不成书的事,昨日贾琏的赵嬷嬷还说以后她和贾琏要远着楼依和李嬷嬷,却不成想今天早上李嬷嬷‘病发’被赶出了上房后,楼依那里因着一时新奶娘未到位,所以到是由赵嬷嬷照顾着。

赵嬷嬷先照顾着楼依排泄,然后又让人熬了米汤给楼依喝。等到楼依喝完了米汤,打了个饱嗝又睡过去后,赵嬷嬷看着睡着的楼依心中却不知道要不要感叹一番了。

这二姑娘的命可真不好。

奶娘出了这种事情,说不准以后又要传出是她克的呢。

想到昨日李嬷嬷当着众人的面说她自从奶了二姑娘这身体就这不好那不顺的,今天一早又出了这种事情,说不准那李嬷嬷就会将这一切的事情都算在二姑娘头上。

能被选出来给主子当奶娘的,在这府里都有几分人脉。姻亲故旧,虽说都是奴,可也有着几分香火情。这件事情一出,李嬷嬷和李嬷嬷的家人,哪怕是,是大太太那里为了推卸照管不利的责任,也会这种事情往二姑娘头上扣。这一回,二姑娘必是要吃个哑巴亏。

赵嬷嬷叹了口气,心中倒是有几分心疼这个一出生就没了娘的孩子。

不过转眼间赵嬷嬷眼前就是一亮。

赵嬷嬷娘家姓唐,她为长女,还有一个幼妹。父母早早过逝后,就由她带着妹妹过日子,十几岁那年家乡着了灾,姐妹俩这才跟着同乡一起离开了家乡。到了京城赵嬷嬷与妹妹辗转进了张家。后来赵嬷嬷便跟着张家姑娘一起来了荣国府。

至于她妹妹,则是到了年纪,她们求了恩典外放了出去。妹妹出来后,因着模样好,规矩针线都不错,再加上这些年她自己积累的私房以她这个做姐姐给她添的妆,由着她张落嫁给了一位秀才,哪成想成亲几年一直无子,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临盆之时,那位秀才却是在走山路的时候一脚踩空摔死了。

妹妹拼命产下了一个男儿便晕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却听说那个孩子夭折了。

是真的天不予其寿,还是人为的夭折,这个孩子终是没了。秀才的族人不等妹妹坐完月子,就将妹妹赶出了秀才的家里。原因竟是说妹妹八字太硬,克夫克子。

幸好她收到消息,及时赶到,带着她男人以及仗着荣国府势,将妹妹的嫁妆都带了出来。

丈夫死了,妹妹本就伤心,听说儿子也去了,妹妹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但做为亲姐姐,她如何看着就这么消尘下去。

此时妹妹才出了月子没几天,又有奶水,不如......

若是妹妹做了二姑娘的奶娘,她有帮衬,平日里姐妹一处住着,再有二姑娘抚慰她丧子之痛,想来日子也不会过不下去。

赵嬷嬷越想越是心动,正好她奶着贾琏在张氏那里有几分薄面,于是想了想,便将两个孩子都喂了一遍后,瞧着时辰,准备带着两个孩子一会儿回大房给张氏请安。

赵嬷嬷去的时候,张氏也正在和她的奶嬷嬷说着偻依奶娘的事情。等到越嬷嬷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请安,将自己的请求这么一说,张氏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到是张氏的奶嬷嬷却觉得赵嬷嬷的妹妹是个好人选,“太太不知道,现在府里都传遍了,说是二姑娘八字不好,老奴挑了好几个人准备带过来给太太挑选,谁知这些人一听说是给二姑娘做奶娘,一定定都跟缩了骨的鹌鹑似的,磨磨叽叽哭丧个脸。”

张氏的奶嬷嬷一见张氏神色不对,立马又说道,“老百姓时常讲究以毒攻毒,老奴以为赵嬷嬷的妹妹正好可以攻一攻二姑娘的八字,说不准两人凑一起,就破了这命格也不一定呢。而且赵嬷嬷的妹妹也是自小在咱们张家长大,规矩礼仪最是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