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寻找玉锦 意想不到(1/1)

怀岭县西南大山里

童玉锦在一辆牛车中晃悠悠的醒了,昏沉沉的她,眼还没有完全睁开,就知道自己被绑在板车上,睁开眼后,眼前黑漆漆的,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没有被蒙上,自己有可能在某个封闭的箱子,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居然发现有月光从树缝间洒下来,她知道自己进了山中密林区,是谁绑了她到这深山老林?

到底是谁?

没有人能回答她,老牛车吱呀吱呀的走着,在密林深处越发显得突兀,可是不管怎样突兀,这里人迹罕至,就算闹翻天也没有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童玉锦终于听到人声了。

“老大,这么水灵的小娘子运我们这旮旯里做啥?”

“我咋知道,上头人让我运过来,我就运过来,废话这么多干嘛!”

“老大啊,我们这里长年累月都见不到女人,这次这个……”

“别乱动脑子,等上头发话!”

“怕什么,不就是玩个女人嘛!”

“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候门正妃!”

“啊,竟是贵人。”

“那是自然!”

“那玩起来岂不是更……”

“不得放肆,听上头的……”

“知道,知道……”黑衣汉子心痒痒的提着气死灯往后面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真希望上头的大人物们谈崩了,我们下面人就有希望了!”

“你倒是懂?”

“咋不懂,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主子让我们掠了不听话之人的家眷,谈崩了就赏给我们玩,玩过之后杀了,多好!”

驾车的黑衣人摇了摇头,“这次这个可不一样,以前的人职位都没有主人高,这次可难说了!”

“啊,这么厉害?”

“嗯!”

“哦!”提灯之人不死心的朝后面看了看,发现人还没有醒过来,无精打彩的转过头去。

童玉锦感觉没人看他时才暗暗吐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被他们运到什么地方去。

不仅童玉锦不知道自己将会被运到什么地方,跟着后面的另一个黑衣人也不知道这辆牛车要往哪里去,再往里面走就是原始森林里,里面猛虎恶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他想出手,可是牛车头坐了三个男人,有两个一直在说话,他听到他们说话的气息,权衡了一下,自己的功夫应当能搞定,可是那个抱着手臂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段数太高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他属于谁的死士,竟有如此之高的功夫,看来只好等机会了。

京城祝府

祝府后院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一个中年侍卫站在边墙,在黑夜中接到了墙外递过来的消息,接到消息后,迅速到了外书房。

夜已经很深了,祝检秋还没有睡,等侍卫进来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收到消息了?”

“回大人,收到了,一切顺利!”

“顺利就好!”祝检秋点头说道,“让他们看好人!”

“是,大人!”

祝检秋倚到后面的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希望这个女人是夏琰的心头血,让我能成事!”

“大人,心头血怕是……”

“那心头肉也行!”

属下说道:“目前看起来,心头肉无疑,去什么地方都带着她!”

“恩,我等着他来找我!”祝检秋一脸轻松的说道。

“大人,如果他不来呢?”

“不来……不来……”祝检秋悠悠的说道,“不太可能,至少会来警告我一声!”

“大人……”

“不必惊慌,他来了是他慌了!”

“原来如此!”

怀岭客栈

于先生见夏琰一直不说话,只好站起来,对赵之仪说道,“赵公子麻烦你借点人给我们!”

赵之仪说道,“没问题!”

于文庭又说道,“小开!”

“先生!”

“让大合调动一切力量查找夫人下落!”

“是!”

于先生能吩咐做的都做了,转头对夏琰说道,“爷,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夏琰这才动了动眼珠子,说道,“按你安排的做!”

“爷,那你……”

夏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声不吭的上了二楼,夏小开跟了上去。

夏小开提心的问道:“爷……”

夏琰抿了抿嘴说道:“让姜九迅速来见我!”

“爷,是不是……”夏小开提心的问道。

“让他来见我!”夏琰加重声音。

“是!”

一个时辰后,就在其他人全部又出发找童玉锦时,客栈里来了一个瘦弱的成年男子,驼着背一走一瘸上了二楼,见了夏琰,“爷,你找我!”

“什么事你知道了吧!”夏琰问道。

“是,爷!”驼背男人虽然长得残败不堪,可是说话却清晰且斯文有度,仿佛是个书生,这种气质让瞬间与众不同起来。

夏琰沉痛的说道:“帮我找人!”

姜九有些可惜的说道:“爷,已经过了六个时辰……”

“我不要听废话!”夏琰情绪失控,大吼道。

“是,爷,我尽全力!”姜九有些为难的说道,“我需要夫人的中衣!”

夏琰蓦的看向姜九,脸唰得一下红了。

“爷,过了六个时辰,夫人留下的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姜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就是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可是古代,中衣这样私密的东西,除了夫君就是贴身丫头能看了。

夏琰低下头。

姜九提醒说道,“候爷,时辰不等人!”

夏琰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挥手让美珍拿衣服,美珍倒是没多想,她跟童玉锦在一起,不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美珍把中衣递给驼背男人,哭着说道,“请一定要找到夫人,求你了!”

姜九拿在手里用鼻子反复嗅了又嗅,直到他确定这气味完全进到他脑子里,他才把中衣递回给夏琰,“爷,好了!”

夏琰跟着驼背姜九寻着童玉锦的踪迹开始找人,姜九没有从楼梯下去,而是直接从窗子口跳了一下来,夏琰跟着他从窗口跳了下来。

“锦儿是从窗口被人掠走的?”夏琰惊讶的问道。

“回爷,是!”姜九回道。

“继续!”

“是!”

夏琰跟着姜九七拐八弯几个胡同后,和赵之仪的人马碰到了。

赵之仪看到驼背男人惊叫道,“闻千里?”

“江夏郡王别来无恙!”姜九朝赵之仪拱了拱手。

“你什么时候跟他……”赵之仪指了指夏琰。

姜九笑了一下,“我和候爷有些渊源!”

“哦,原来如此,那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寻人吧!”

“江夏郡王请随意!”

又拐了两个胡同后,遇到了夏小开,但是夏小开没有回他们会合,他在办另一件,见到他们后,拱手行了一个礼后,两队人马立即分开了。

夏琰跟着姜九一路一直找到了他们第一天到怀岭爬过的大岭山。

夏琰看了看高高的山恋,又看了看岔道极多的山道,紧紧的跟着姜九,而此时,太阳已经高升了,已经快到正午了。

一行人就地吃了些干粮继续往山里面探进。可是,山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一行黑衣人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夏琰和赵之仪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场恶战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即便是白天,深山林子里也没有多少光线,动手没几招,夏琰和赵之仪都感到对方身手等级极高,看来这次对手绝非等闲之辈,居然能请到或者就是自己豢养的死士。

近攻是剑,远击是箭。

腹背受敌,大陈朝两位贵胃竟被黑衣人拖住了,进退不得。

恶战越来越激烈,受伤、死亡,让血流成河。当活着的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时,夏琰和赵之仪都受了些,筋疲力竭的倚在树上。

姜九摇了摇头过来,“爷,我的鼻气被血解了,要等六个时辰后再闻一次气味,才能再次追踪。”

筋疲力竭的夏琰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爷,应当有人知道解我的鼻气!”姜九问道。

夏琰抬头看向姜九?“你怀疑谁?”

“我的同门师弟!”

夏琰死劲的锤着大树,大吼道:“一个个的我饶不了你们!”

要等六个时辰啊,锦儿,我的锦儿你一定要等我来救你,你一定要等我……

夏琰命彭大丫回去拿童玉锦的中衣。

彭大丫非常不解,“候爷……”

夏琰脸红了一下,自己女人的内衣被其他男人闻过,可是现在为了救人,他……

赵之仪添了下发干的嘴唇,转过头去,当自己不知道这事,其他属下见此,也纷纷离夏琰一些距离。

夏琰见众人都回避,脸更红了,“让你拿你就去拿,那来那么多废话!”

彭大丫是谁,是一个非常轴,非常认真的姑娘,不弄明白,休想让她听话,她瞪着眼睛等待夏琰的解释。

“没听说过江湖神鼻——千里闻吗?”夏琰吼道。

“回候爷,大丫没听过!”大丫回得一本正径,能把淡定的候爷逼成这样的,除了童玉锦,也就彭大丫了吧。

“你……”夏琰甩头咬牙说道,“姜九需要闻气味才能追踪到锦儿,你听明白了吗?”

彭大丫眨了一下,“没听明白!”

夏琰无语了,叫道:“你是不是不想救锦儿?”

“不是!”

“那你还不去?”

听说救人,彭大丫叹了口气转身去客栈拿中衣了。

六个时辰,夏琰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熬过去。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的还有童玉锦。

童玉锦被带到了一个山坳里,一个非常隐蔽的山坳,四面环山不说,还非常的不起眼,如果不是久居这里,简直跟迷宫似的。

童玉锦绑着双手被扔到了一个类似柴房的地方,大概是人迹罕至吧,黑衣人拿掉了堵在她口里的汗巾布。

拿到汗巾布后,童玉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吸着清新的空气。

大概是没有外人来过,或是没有女人来过,住在山坳里的男人都站在柴房门口看着童玉锦,看像童玉锦的目光如狼似虎,吓得童玉锦浑身冒冷汗,她下意识的要往后挪,居然发现身体软得根本动不了。

一个黑衣人见此说道,“你被下了药,不要费神动了,越动越没劲!”

童玉锦想问他为什么要抓自己,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她知道自己问了也等于白问,幸好这些黑衣人被说话的人叫走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童玉锦瘫在地上,身子没办法动,可是脑子一起没有停止动,从早上日出动到晚上晚霞满天,又到月亮升起。

她想得没力气就睡上一觉,一觉醒来后继续想办法,周围复止,一天终于被熬过去了。

一整天她就被人喂了三碗水,饿得饥肠辘辘,前心贴后背,就在她觉得要饿得岔气时,一个中年汉子鬼鬼祟祟的来到了柴房,站在门口再三张了张没人后,才转头看向童玉锦,张开嘴就是一口黄牙臭嘴,熏得童玉锦差点晕过去。

在一天当中童玉锦也不算没有收获,她听到外面有棍棒声,又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知道这里是某个暗卫的训练场地。

童玉锦并不知道,她想对了一半,这里是训练场地不错,可不是什么暗卫,而是死士。

中年黄牙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凑到童玉锦跟前,嬉皮奸笑,恶心的叫道,“小娘子,小娘子……哥哥来了,你高不高兴呀?”

童玉锦恶心的想吐,可是胃子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她神情紧张而戒备的看向来人。

来人轻轻的移到童玉锦跟前,离童玉锦只有几个厘米的距离,他啧着自己的黄牙,“多水灵、多嫩乎的小娘子,可馋死哥了,你知道吗,为了你,哥可是打败了所有想进来的人,哥厉害吧?”

童玉锦暗暗吃惊,在训练营地说自己打败所有人,那功夫得好到什么程度,自己还能逃出魔爪吗?

可能看到童玉锦极度紧张、害怕,中年黄牙越发显得兴奋,竟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作为律师,童玉锦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神情过于紧张和戒备,刺激了变态之人的神经,让他越发兴奋,这可怎么办,神啊,主啊,请救救我吧!

童玉锦不停的在心中纳喊着神啊、主啊、上苍啊、大地啊你们都来救我吧!

也许是听到童玉锦内心狂吼了,居然真有人来了。

一个领头式的黑衣人走到柴房门口,声冷色威的说道,“出来!”

中年黄牙吓得拎起罗裤就往外面跑,童玉锦暗暗松了口气。

领头的黑衣人盯着童玉锦看了几息,直盯得童玉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感到莫名的恐怖,她的心就差跳出心口,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时,那个盯着她的男人终于走了。

浑身戒备的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再过来时,童玉锦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松懈下来的童玉锦哭了,她怕得哭了,难道自己要死在这个深山老林了!

夜已经深了,六个时辰终于熬了过去,夏琰跟着姜九再次出发了,他们紧慎而小心的走着,可是再怎么样紧慎,他们又被黑衣蒙面人堵上了。

这一次,夏琰和赵之仪两人分头行动,夏中浩带着姜九,保护他的鼻气不受血气影响,带着他跃上了树顶,用布包着他的头部,试着不让血气冲上来。

深山坳里

童玉锦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得没力气了,无意识的动了动发麻的脚,竟发现自己能动了,她内心一喜,难道药效过了,高兴的试着站起来,虽然绑着手很不方便,但她还是忍住饥饿、忍住麻木挣扎着站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童玉锦小心的走到柴房门口朝外面看过去,也不知道夜究竟有多深了,外面空旷成一片,没人在练身手了,那些人似乎都去睡了,竟没有人来看着自己吗?不可能吧!

有可能,因为这里的人几乎都出阻击你夫君了,只剩下一些看守门户的死士,还有一个死士老大。

就在童玉锦觉得没人看着自己时,巡值的黑衣人好像朝这边走过来。

童玉锦连忙瘫回原位。

没过一会,两个巡值的黑衣人举着气死灯朝柴房内看了看,发现童玉锦闭眼仍然瘫在地上,啧了啧嘴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荤?”

“别急!”

“听说是个大官的女人,要是其他人,估计头儿自己就上了!”

“差不多!”

“走吧,连头儿都不敢上,我们就更不能了!”

“到别地看看吧!”

“行!”

……

听着声音越来越小,童玉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两个人走了,近段时间肯定不会再回来,自己应该找机会,对,找机会。

童玉锦再次站起来,拖着饿得走不动的身子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试着伸出一只脚,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又试着出了一步,可是没等出第三步,她就被不远处某间屋子出来的人吓得缩回了头,等了一会儿,挪到门口看了看那个出来的人干什么去了,竟是出来撒尿,娘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一连试了几次,她都没有成功,难道要命绝于此吗?

童玉锦颓丧的用脚踢着柴房的茅草,开始只是小幅度的踢着,不解气,大幅度的踢茅草,茅草被踢得到了另一边,所以的茅草都被踢走了,可她自己仍然困在这小小的柴房里,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童玉锦走了几步,倒在踢到另一边的茅草上,半躺在茅草上,眼泪不知不觉的又流了下来,她太伤心,太绝望了,绝望之余,她想到了夏琰,默默的念到,夏琰你怎么还不来?

想来的夏琰仍然被困在深林的外边缘,根本不得进来了,打斗、撕杀,让他仿佛疯了似的,几乎剑剑见血。

怀岭某胡同

祝文举接到暗信,看完后,得意一笑,“千里闻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困得动弹不得,看你能熬到几时?”

夏小开经过一夜追踪后,终于发现胖男人的藏身之地,挥了一下手,手下人四散围击。

深山坳里

哭得快要抽气的童玉锦突然听到了轻微的丝丝声,她惊得倏一下跳了起来,难道是毒蛇?难道自己是死于毒蛇,太好了,太好了,早死早超生,这样自己就不会被这些人凌辱了,童玉锦想到这里觉得蛇比人可爱多了,来吧,咬死姐姐吧,姐姐要超生回到现代,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了。

童玉锦死死的盯着丝丝发声的地方,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是没有蛇游过来,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没吃东西,身上的热量不够,让它感受不到自己这个热源?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蛇这个令人恐惧的物种,虽然它从没有主动攻击过人类,但它还是被人类归到了最恐怖物种之一。

蛇的耳朵已经退化,不仅听觉非常差,它的视觉也很差,只能看见近处的东西。那么蛇怎样知道附近有没有猎物呢?它一方面靠皮肤感觉来自地面或空气中极细微的振动,用全身的皮肤代替了耳朵,另外它嗅觉非常发达,靠伸舌头出来不停的晃动,分辨出不同的气味进行猎食,还有最重的一个,它眼睛已经退化,但它能捕捉到物猎物,靠的是它眼睛与鼻孔间的颊窝,颊窝就像蛇的红外线接收器,可以根据接收到的温度感知猎物的位置,它大部分情况下都以感知猎物的体温进行猎食的。

童玉锦知道蛇这一特性,她以为又冷又饿的身体让蛇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笑话,即便又冷又饿,只要活着,可能皮肤表面温度会低一些,可是体内绝对是36度左右,这个温度比蛇高多了,蛇要确定童玉锦的位置太易如反掌了!

童玉锦小心翼翼的朝丝丝声靠近,在死与不死之间,她还是犹豫的,只要能活着,谁还想死啊!

童玉锦慢慢的挪到了丝丝声之处,伸出一只脚轻轻踢了踢茅草,突然从茅草里伸出一只手来,童玉锦吓得当下就瘫倒在地。

那只手拔了拔茅草,露出自己的头。

心嘭嘭直跳的童玉锦,虽然浑身吓得发软,还是抬头看向露出来的头,突然惊喜的叫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来人是谁呢?

一个大家绝对想不到的人,谁呢?童玉锦一个月后的姐夫的仆从——阿德。

阿德伸出手伸童玉锦嘘了一下,并不多言,他艰难的从孔洞里钻了出来,钻出来之后,就给我童玉锦伸了绑,然后指了指孔洞,示意她先钻。

童玉锦也不矫情,她的身体娇小钻这个洞没问题,这个没问题是相对于身形大于自己的阿德说的,其实还是很难爬的。

当他们爬出来时,发现出口是一条小溪,两人从水中冒了出来,沿着小溪一路向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似乎出了深山密林,但是还是没有出山林,阿德抓了几条小鱼简单的烤了一下,算是裹腹了一下。

吃完休息了一会儿,童玉锦才有空问道,“你怎么会在哪里?”

“我其实是跟祝文举的过来的!”阿德说道。

“祝文举是谁?”童玉锦问完后马上自己反应过来了,“哦,哦,我知道了,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

“嗯!”阿德点点头。

童玉锦问道:“你跟他干嘛?”

阿德说道:“淮盐案最后一个未落马的官员,就是祝家了!”

“什么?”童玉锦吃惊的说道。

“夏候爷没有告诉过你吗?”阿德有些不解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我从不过问他的公务!”

阿德说道:“从六年前调查淮案到现在,就剩姓祝的没有落马了!”

“姓祝的也参与了淮盐案?”童玉锦惊讶的问道。

阿德回道:“嗯,当年他刚坐上吏部尚书不久,处处要打点,银子的来处几乎都来自漕帮和我们家老爷这边,可以说老爷敢参与淮盐案,他就是直接的主使者!”

“竟是如此,为何没有落马呢?”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阿德说道:“他在官场经营,根基甚深,上边讨好太后,下面心狠手辣!”

童玉锦问道:“那你盯他是?”

“公子让我搜集打倒他的证据!”

“收到了吗?”

“收到了一些!”

“太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

童玉锦高兴的和阿德两人寻着太阳的方向往林子外面走去,可是他们竟不知不觉的迷路了。

这一迷路,竟让很多事变得意想不到起来。

夏琰和赵之仪在半道上与京城后调的龙行卫会合了,终于突破黑衣人的防线,跟着姜九一路往深长进发。

黑衣人没有想到夏、赵联手竟是如此攻无不克,活着的人迅速放了一个人回大本营,其他几个窜出了深山老林。

当夏琰和赵之仪找到大本营时,早已人去楼空。

姜九说道,“候爷,夫人的气味消失在柴房之中”

夏候爷命人掘地三尺,发现了一个通往外界的小通道,通道尽头是河流。

“爷,夫人可能是从水路被带走的”

“继续找!”

不知不觉中,离开童玉锦失踪已经三天了!

夏琰和赵之仪带着人马就差把大岭山翻遍也没有找到人,貌美如花的夏小候爷,第一次让胡茬长出了头,不仅如此,还越来越长,潦倒的不成样子。

京城

祝文举带着落败的黑衣人早已回到京城,他正站在祝检秋的书案前。

祝检秋问道:“夏琰还没有找到人?”

“回父亲,没有!”祝文举低头站在那里,偷偷掀着眼皮看着自家老头子,注意他神色变化。

祝检秋仿佛自言自说道:“人到底去了哪里?”

祝文举回道:“回父亲,营地人手基本上都去阻击夏琰了,让这个女人逃了出去!”

祝检秋的鱼袋眼抬了抬,“若不是用人,那几个都得死!”

“是,父亲!”

祝检秋继续喃喃自语:“逃出去?那么深的密林,猛虎野兽,谅她也出不去!”

“父亲,那现在怎么办?”祝文举问道。

祝检秋冷冷的说道:“趁他没有找到人之前,我去见见他!”

“父亲——”

“该来的总要来的!”

“是,父亲!”

怀岭深山

颓废潦倒的夏候爷接到属下送过来的密件,看完后,站在那里半天未动

赵之仪问道,“什么事?”

“终于来了!”夏琰眯眼回道。

“祝检秋?”

“是!”

“那你见还是不见?”

“锦儿都不知在哪里?”夏琰茫然的看向周围的密林,失魂落魄。

“据京城龙行卫的调查,没有见到夫人进京!”赵之仪说道,“夫人可能还在这座山里!”

夏琰听到这话蓦得狂叫狂吼起来:“可是山都翻遍了,人呢,人呢,我的锦儿呢?”

赵之仪吐了口气,“你见还是不见!”

夏琰抬头眯眼。

诚嘉十七年四月十四日夜

吏部尚书祝检秋密秘会见了淳于候夏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