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个傻子王爷吗?给你几分颜面还把自己当成什么角色了。”

热闹的大殿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都惊讶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珠玑国的位置上,安长歌坐在她的位置上,很是不屑地打量着沐依染和白墨璟二人。

这里是纯安的地盘,而安长歌她们不过是外来客,自然很多人都对此不满了。

见众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安长亭狠狠地瞪了安长歌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哼!”安长歌被安长亭这么一瞪,撇撇嘴,闭上了嘴。

“众位请见谅,皇妹她口无遮拦,冲撞了璟王爷,还望璟王爷不要放在心上。”安长亭说道,俊朗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倒是引起了不少女子的关注。

但沐依染却是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瞥了眼珠玑国位置的方向,桌下的手一挽,一根银针从袖口中滑出,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银针飞向了安长歌的方向。

“啊!谁敢暗算本公主?”

安长亭刚刚坐下,安长歌便蹦了起来。安长歌跳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屁股,从臀部传来的瘙痒感让她无法忍受。

“长歌!坐下!当众做出这等动作,成何体统!”安长亭愤怒地说道。他现在十分后悔当初自己把安长歌带来纯安,谁知道现在安长歌居然蠢成这样了。

“皇兄!我……我好痒啊!定是有人害我”安长歌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安长亭的脸色已经黑的和包公有的一拼了。

“痒也给我忍着!”安长亭说道,语气中的怒气已经完全压抑不住了。

“不行!”安长歌实在是受不了了,冲着众人喊到:“是哪个不开眼的贱人?居然敢谋害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诛你九族!”

然而并没有人搭理她,个个都用一种看猴子的眼神看着她在那里上蹿下跳,一边挠屁股,一边骂街。

“够了!你给我坐回去!”安长亭也忍不了了,冲着安长歌怒吼道。

安长歌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坐下。结果她一坐下,便看见了对面沐依染戏谑的眼神。

安长歌气不打一处来,认定了是沐依染做的,恶狠狠地盯着沐依染,眼珠似要夺眶而出一般,想要以此震慑沐依染。却无奈她现在浑身瘙痒难耐,想要瞪沐依染也是有心无力。

看着安长歌滑稽的样子,沐依染心下暗笑。

不错,安长歌这幅样子的确是她弄的,敢当众欺负白墨璟,就得承受应有的教训,真当他的好欺负的不成?

沐依染也不躲避她的眼神,反而还露出笑容,看在安长歌的眼中,自然挑衅的意味浓烈。

安长歌现在想冲过去狠狠地把沐依染教训一顿,但在此时,一道乐音响起,硬生生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琵琶的声音缓缓响起,却又很快被箫声代替,箫特有的潇洒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中,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沉醉在箫声营造出的侠骨豪情的情景之中。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进入了众人的眼中,她身着一身烟色的魏晋风的衣服,一头青丝被高高挽起,显得十分精神。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舞剑的身姿,明明是小小的身子,舞起剑来却一点也不显笨拙,那身姿,用飘若惊鸿影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沐依染定睛一看,有些欣慰地笑了起来。这两个小萝卜头,还真是厉害啊……

不错,吹箫的人,正是成双,而那舞剑的小身影,自然就是林香草了。不过白墨璟看没有功夫看那两个小萝卜头,他只想一直看着沐依染,整一个盯妻狂魔。

只见林香草手上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把剑背在身后,箫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都纷纷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原来是两位郡主啊!我就说京城中还有哪个孩子有如此功夫呢!真是天佑我纯安啊!哈哈哈哈……”

皇帝率先开口,脸上尽是不加掩饰的慈爱。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看到皇帝居然这么宠那两个小萝卜头,都见风使舵地附和着白粼昊。

安长亭是来与纯安交好的,自然不会错过讨好白粼昊的机会,于是也站起来夸赞成双和林香草。

安长歌确是不屑一顾,小声嘀咕着:“这算什么东西?本公主分分钟就可以打败她们。”

安长歌突然眼睛一转,一条计谋突然生成。她看向沐依染,嘴角扬起一抹奸诈的笑。

她站起身来,朝着白粼昊说道:“皇上,我认为她们不过如此,本公主也可以超过她们。本公主听说你们纯安的女子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特想来比试比试。不知璟王妃可愿意一试?”

说着,安长歌还朝着沐依染的方向看去,眼中尽是挑衅。

沐依染轻轻抿了一口茶,心下暗笑,还真是胸大无脑啊!

沐依染慵懒地开口道:“比试,我自然是不怕的,只不过清珑公主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这么欺负你,不如就让我的妹妹沐依画和你比试,如何?”

“比就比!那个什么……沐依画?沐依画,你可应战?”

安长歌可不在乎她和谁比试,只不过只要她赢了,她便可以尽情地嘲笑那些嘲笑过自己的纯安人。

但是突然被点到名的沐依画不淡定了,她刚刚只不过是在喝茶罢了,她什么也没有做啊!怎么就突然要和清珑公主比试了?

沐依画不安地看向沐依染,却发现沐依染根本鸟都不鸟自己,依然该干嘛就干嘛,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沐依画就怎么被莫名其妙地卖了,但她也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求助自己的母亲钱氏,结果却发现钱氏眼神仇视地盯着沐依染。

沐依画叹了口气,在沐依音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站了起来。

沐依画忐忑不安地答道:“臣女应战……”

白粼昊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想干什么,但只要有人应战,他也不能说什么。

“既然沐依画应战,那便开始吧。珠玑国的公主是客人,如此便由沐依画先开始吧!”

“是……”沐依画行了一个礼,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