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乔琳现在还算让他省心,不作不闹,只是静静的陪着他。他累的时候她会讲笑话给他听,他高兴的时候她会陪着他一起傻笑。
如果他的事情能够只剩下两个人该多好,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哥,哥?”萧屹还唾沫横飞的不断说着什么,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已经睡过去了。
……
突然胃里有些绞痛,他起身急着去找胃药。
最近胃疼的比以前频繁许多,就连最常吃的那种药现在基本已经没有效果了,他只得换了止疼效果更强的。
抽屉里没有找到,他有些急躁的到处乱翻。
此时萧屹还没离开,见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翻:“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啊。”
“我的胃药呢?”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眉头越皱越紧,身子也有些微弓。
萧屹记得他以前也的确是有胃病,但没这么严重:“你的胃病是不是严重了?”
萧占摇头:“没有,就是最近可能压力有点大,过了这段时间稳定下来就好了。”
“是不是老头子那天伤到你了?”
“没有,别乱说。”萧占不想因为自己而造成他们父子两个的隔阂,以前萧屹就曾经为了萧成峰总打萧占的时候和他翻过脸。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让弟弟去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毕竟萧成峰看自己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又是爸爸,能有什么办法呢……
萧屹看着他不断渗出的冷汗,目光变得不再轻佻:“哥,你照顾好自己。”他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头也没回的走了。
“喂……”萧占想叫住他,可实在是胃疼的追不上他,只能任由他去了。
萧屹一路飙车回家,进了萧家直奔萧成峰的房间。
在门口他就听到里面萧成峰爽朗的笑声,好像还有别人在。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屋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百合。
见他气势汹汹的进屋,秦百合有些诧异:“你怎么了?”
萧成峰见他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萧占又跟他告状了。萧屹从小到大都是嘴甜舌滑,从不会轻易惹自己生气,更别提顶撞自己了。
可他经常会为了萧占而打抱不平,只要萧占受了伤,他准会像一头愤怒的小豹子一样来找自己讨说法。
“出去,我现在没空理你。”萧成峰板着他想赶他走。
可萧屹偏就不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们刚才不是聊得挺好的吗?继续,我也听听,看我能不能笑得出来。”
秦百合意识到这父子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她识趣的起身;“伯父,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坐一会儿吧,急什么?”萧成峰也起身,客套的说着挽留的话。
“不了,我还有事情,明天我再来。”她走到门口,萧成峰就把她送到门口,萧屹觉得有些看不顺眼,萧成峰现在摆明就是想要跟秦家交好,可也用不着这么低姿态吧?
“好走不送。”萧屹没好气的说完把头扭到另一侧,不想再看她。
秦百合意识到萧屹对她有些抵触情绪了,她心底燃气怒火:一定又是因为乔琳这个贱人,以前萧屹可是把自己当成姐姐一样的,如今连他都翻脸,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她强压着心底的不满,表面上依旧表现得落落大方:“没关系,你们忙,我先走了。”
待到秦百合离开之后,萧成峰满面冰霜:“又来替你哥报不平?”
“是!”他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眼神里写满了不公平。“我哥为萧家付出了多少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点儿呢?他哪里做了对不起萧家的事情了?”
萧成峰心底暗骂这个小儿子是个蠢货,他如此打压萧占,还不是为了能替萧屹多争取一些主动权,将来好让萧屹有资本与萧占打个平手,不至于让萧氏国际被他一人独大。
可显然萧屹完全没有这个想法,每次让他去帮萧占打理公司,都像要杀了他一样,比上刑都痛苦。
按理说他聪明伶俐,学习金融管理这方面应该是得心应手的,他虽然被逼着上了金融学院,可成绩却是次次倒数第一,从无例外。
“你就不能像你哥学学吗?凡事放在心底,想好了再说。你替他出头,他感激你吗?你跟我的关系闹僵了,谁会获利最大?”萧成峰语重心长的想要劝他看清现实。然而萧屹的目光却是更加的不平和费解:“爸,我哥他也是你亲生的,他是什么人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如果他想独吞萧氏国际,那么现在我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玩儿蛋去了,可是我哥主动把他股权分我
一半,我天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做就能有一半股权,他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行吗?”
萧成峰恨铁不成钢:“你从小就被他给洗脑了,我看他让你去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萧屹接话倒是快得很:“对,你说对了。我哥要是说想要我死都不用他动手,我立马就从楼上跳下去。”
萧成峰彻底无语,面对这个榆木脑袋他真是感动绝望。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多生几个儿子,也免得像现在这样没得选,陷入如此被动的地步。
罗列接到线报,带人赶到的时候,又一次被谢少杰给逃了。他气得一拳将镜子打碎,手掌不断滴血。
他觉得自己真没用,每次都被这个人耍得团团转,他不想让萧占受到任何伤害。可这么大的一个祸患,他就是除不掉。
谁知道哪一天他又会冷不丁的从哪里冒出来?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小瘪三给我挖出来!”罗列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手下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殃及池鱼。
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挫败感回到公司,实在是觉得无颜面对萧占。“老板……”他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连说话的声音都像蚊子一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