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和苏大成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再管夏侯暄。 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大家都在撮合两人。按夏侯暄以往的表现,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夫。只可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那种事情也不是他愿意发生的
。在他们看来,夏侯暄也是被人算计了。
他们气归气,却不会真的判他死刑,毕竟他还是夏侯熙的亲生父亲。而这些日子的磋磨也够了。要是再闹下去,只怕真的要让他们夫妻失和了。
当然,这一切也要看苏澜的意思。如果苏澜不愿意,也没有人强迫得了。 所有人走得干干净净,苏澜看着趴在那里的夏侯暄,想要走出去叫几个下人过来把他扶到客房去。然而刚站起来,手掌被夏侯暄握在手心里。他放在自己的脸上,满
足地说道:“抓住澜儿了。”
苏澜想要抽回手掌,可是夏侯暄死抱着不放。她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低声说道:“醒醒。”
夏侯暄茫然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四周:“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苏澜见到他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这里是十八层地狱,你因犯下大错,被勾魂使者扔在这里了。” 夏侯暄咧嘴一笑,死死拉着苏澜的手掌不放,嘿嘿笑着:“你休想骗我。世间哪有这么美丽的勾魂使者?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子。仙子姐姐,你看见我夫人了吗?我把她
弄丢了。你帮我找她好不好?”
苏澜看他忧伤的样子,不由得难受起来。她轻叹一声,抓住他的手:“真是败给你了。快起来。”
在苏澜转身的时候,一脸茫然的夏侯暄露出狡黠的神色,哪里还有半丝醉意?
以夏侯暄的能力,今天的这点酒还不够他一个人喝的。当初在军营,那些大老粗也看不起他一幅文弱公子的样子,最后还不是被他灌得爬不起来。
苏澜本来想把夏侯暄送到客房的,可是看他那幅‘谁都哄得走’的样子,她又担心出现其他麻烦,干脆把他带到自己房里了。
当她带夏侯暄进门时,倾情和倾忧两个大丫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们这是什么神情?他喝醉了,我只是留他醒酒。”苏澜‘老脸’一红,别扭地说了句。 “是。大小姐说得对。”倾情在旁边乖巧地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世子爷醉成这样,身边又没有随从伺候,可不是要好生照顾嘛!小姐,我刚才看见苏苏鬼鬼祟祟的
,我去盯着她。”
“小姐,也不知道小公子那里怎么样。我去看看小公子。”倾忧紧跟在倾情的身后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苏澜和夏侯暄。夏侯暄歪歪斜斜躺在床上。
苏澜看了他半晌,最终认命地给他脱了鞋。将他搬上床之后,苏澜正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抓牢了。
“夫人,我终于找到你了。”夏侯暄说完,将苏澜往怀里一拉,带着她上了床。
“喂……夏侯暄,你不会是在装醉吧?”苏澜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夏侯暄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她推打着他,可是他纹丝不动。她第一次发现这人的力气挺大的。平时任由她为所欲为,那也是让着她。
“澜儿,我好想你……”夏侯暄将脑袋埋在她的脖子上。
苏澜浑身一僵。
“好香。”夏侯暄嗅了嗅。
苏澜的身体更加僵硬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夏侯暄,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装醉,从我身上下去。”
“澜儿,我好想你……”又是这句话,比起刚才还要委屈几分。
如果不知道内情,还以为苏澜把他怎么样了。
苏澜冷冷笑着:“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不。我要抱着澜儿,永远不放开,哪怕死在你的手里。”夏侯暄的吻落在她的脖间。
苏澜掐了一下夏侯暄的腰肢。 夏侯暄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就在苏澜以为终于制止他的时候,只见他坐起来,往旁边一扯,扯掉了一身锦衣华袍。而那衣冠楚楚的俊美贵公子摇身一变,露出那强壮
的六块腹肌。
咕噜!苏澜咽了咽口水。
夏侯暄完美的容颜露出邪佞的笑容。
苏澜想着以前,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她必然要受折腾。他明知道她受不了他的‘美色’诱惑。
“停,我们已经和离了。”苏澜推开他的胸膛,想要赶快下床离开这个吸食人气的妖精。
然而还没有挪动两步,夏侯暄再次压了下来。
夜色极美。虫鸣声在这个寂静的夜空响了许久,就像是奏响了美妙的乐曲。
谁也不知道房间里的烛火是什么时候灭的。那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出来,羞煞了许多人。
半夜的时候,苏澜躺在夏侯暄的手臂上,看着那个呼呼大睡的男人。
其实在做了一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根本就是持醉行凶。其实哪里就醉了?
不过,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她没有再折腾他,而是放纵了他。
果然,还是对他狠不下心。
只是,该做的事情还要继续做的。今天晚上大家都累了,还是……歇了吧!
“唔……”苏澜差点窒息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压在身上的男人还在作乱,眉头皱了起来。
“下去。”
夏侯暄一脸餍足地看着她:“澜儿……再来一次。”
“下去。”苏澜冷冷地看着他。
“澜儿……”夏侯暄抱着她不放。“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痛苦吗?”
“你和安心郡主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记得到时候给我传个讯,虽说不会去参加,但是礼还是要送的。”
夏侯暄气闷。这个坏丫头就是故意的。不过那气闷的表情一闪而逝。
她想故意激怒他,让他拂袖离开?哼!想得美。偏偏就不如她的意。
此时他披散着长发,那双眸子里满是哀伤。
“澜儿……”
苏澜浑身一僵。
那种感觉又来了。 恢复记忆后的夏侯暄比灵魂状态的他更加的霸气和威严,从来没有用这样依赖又忐忑的眼神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