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早就料到了。如果国公夫人孟氏心甘情愿地接受她这个儿媳妇,她反而要小心了。像现在这样喜怒形于色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长了眼睛的都知道孟氏不喜欢苏澜,要是这对婆媳之间闹出一点什么

,也不能全怪苏澜。 吃了饭,倾情和倾忧收拾了桌面。倾情将夏侯暄身边的情况给苏澜说了一下。别看这丫头刚进府,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和倾忧已经打听清楚府里的一切。从陈国公有多少妾室,有多少庶子,到国公夫

人与陈国公这些年相处的情况,以及府里哪些人是国公夫人的,哪些是夏侯暄的,她都打听得清楚明白。

当两人给苏澜解说清楚后,时间不早了。从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见过世子爷。”

“退下。”夏侯暄醉醺醺地说道。

“是。”

倾情和倾忧用促狭的眼神看着苏澜。

就算平时苏澜的脸皮很厚,现在也有些小害羞。

“奴婢们也告退了。”倾情和倾忧同时行礼。

苏澜朝他们挥挥手。

咯吱!当倾忧和倾情走出去的时候,夏侯暄正好走进来。婢女两人向夏侯暄行礼,再把门合起来。

夏侯暄走到苏澜的面前,看着人比花娇的新婚妻子。

苏澜吃饱喝足,也与倾忧和倾情唠了半天嗑。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哪怕平时很熟悉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见到夏侯暄还是有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有证驾驶和无证上岗的区别。

“看着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这些日子你还没有看够吗?”苏澜娇嗔地瞪着他。

夏侯暄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手指摸着那如豆腐般娇嫩的皮肤。

“就算让我看一辈子,我也觉得看不够。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妻子。”夏侯暄抱住了她。

苏澜依偎在他的怀里:“嗯。是不是有种做梦的感觉?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澜儿,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抱你,真好。”夏侯暄闻着她的发香。“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苏澜从他的怀里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真的没有恢复记忆吗?这是最后一次让你老实交代的机会。”

夏侯暄眼神闪了闪,勾唇一笑:“这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我有没有恢复记忆,我的心里只有你。”

“终于说出老实话了。你根本就恢复记忆了。”苏澜甩开他的手。

“澜儿,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那些事情就别提了吧?”夏侯暄连忙哄着她。

“你今天不老实交代,这个洞房你喜欢跟谁入就跟谁,反正我是不答应的。”苏澜冷哼。

夏侯暄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刚才他干嘛要说多余的话,见到她的时候,直接就干不是就好了吗? “好,我老实交代。其实就在……那场大火里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切。”夏侯暄抱着她。“我想起了我们在庆城里发生的一切。那个时候我没有身体,其他人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看见我。我还能融入你

的身体里。”

“所以说,你骗了我这么久?好啊!我不想理你了。你现在就出去,今天晚上不许进门。”苏澜瞪着他。

“澜儿……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我等了这么久才等来这天,你真的要对我这样狠心?”夏侯暄抱着她。“平时可以听你的,今天可不会听。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你想怎么罚我都行,除了这个……”

“夏侯暄,你往哪里摸呢?无耻!喂……熄灯……”

夜深,月儿羞得躲了起来。从新房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那些声音让外面的婢女们识趣地走远点。

太阳升起来。躺在床上的女子遮住眼睛,嘴里发出嘟囔:“倾情,把帘子拉上,我还要睡觉。”

“呵!”从旁边传来低沉的笑声。“真是小懒猪。”

那一刻,躺着的女子清醒过来。昨天晚上她成亲了,对象就是这个家伙。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与她的无精打采不同,这个男人一脸餍足的模样。他正在玩弄她的头发,见到她醒过来,勾唇一笑。

“我派人准备了热水,要不要起来洗洗?”

“是不是该去请安了?”苏澜不喜欢古代人的规矩,可是嫁过来了,有些传统也得遵守。毕竟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她要是太另类,反而引人话柄。

“不用急,我已经派人通知了爹娘,他们不会计较的。”夏侯暄坐起来。

那强壮的身躯在她的面前一览无余。

苏澜的脑海里浮现昨天晚上的场景。这个家伙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肉似的,昨天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宿。

现在不仅身上黏黏的,腿还酸得抬不起来。

夏侯暄下了床,将苏澜从被窝里抱出来。

苏澜见自己也没有衣服,死死地抱着他,想要用他的身体遮住自己的。

“夏侯暄。”苏澜瞪着他。“你先清洗,我可以自己洗。”

“我不放心,毕竟你昨天晚上一直叫唤得利害,我得检查有没有受伤。”夏侯暄对她促狭一笑。

“我没受伤……”苏澜不甘心地瞪着他。“你快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也不放。”夏侯暄吻着她的唇。“你要是再动,我们再来一次。”

“你就不怕铁杵磨成针?”苏澜挑畔。

“呵!从哪里学来的?铁杵能不能磨成针,或许我们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夏侯暄说着,热情地吻着她。“澜儿,今天咱们不出门了吧!我让我爹娘别等了。”

苏澜清楚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她连忙推开他,以极快的速度钻进屏风后的水桶里。

开玩笑!这男人像是疯了似的。她才不想死在床上呢!

夏侯暄的眼里闪过‘奸计得逞’的笑容。

他知道她昨天晚上累坏了,怎么可能真的这样‘禽兽’?他就是故意吓吓她,免得她一直磨磨蹭蹭。

夏侯暄去了其他地方清理。等他回来之时,苏澜正在穿衣服。 苏澜刮了他一眼。夏侯暄抱住她,将一个药瓶递给她:“我帮你上药,还是你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