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孩子啊总是在半夜哭,怎么哄都哄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医生那里查过,又说没什么问题。”佣人也是被孩子给弄的彻夜睡不着,所以就忍不住说了一句。
“可能是需要晚上有人陪着睡,他是一直单独睡吗?”温沫响起温心小时候的毛病,只要陪着她睡就没事,但是一旦走开就不行。
佣人听了赶紧点头,“就是这样的,每次他一哭我过去哄哄就好,一走开就不行,我陪着睡了几次,发现还真是不哭的。”
听佣人说完,温沫明白了。
“我说表嫂,你是孩子的亲妈吗?”历昊鹏突然问了一句,祁柔听了,心里一惊,竟然一下子回答不出来。
历昊鹏看着,眼底有数,但没有立刻揭穿,“表嫂你怎么了,我是说,你作为母亲,应该多陪陪孩子,这么点的孩子还不适应一个人睡,你啊,就别天天急着钻表哥的被窝了,等孩子长大以后再去钻表哥也跑不掉是不是。”历昊鹏一句解释,祁柔这才表情缓和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一样。
“知道了,我……我今晚就陪着他睡。”祁柔赶紧从温沫那接过孩子,说话的时候仍旧一脸紧张。
历泽始终站在一边看着,眼底似乎闪过疑惑。
历昊鹏暗中观察了一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要告辞。
历泽巴不得他赶紧走呢。
祁柔也是一样,赶紧假装热情的送他们出去。
历昊鹏临走的时候,把温心抱在怀里,快七岁的孩子了,抱在怀里很费劲的。
但是历昊鹏仍旧不在乎,他看到在他抱起温心的时候,历泽的脸色很是难看。
“小祖宗,赶紧给人家再见,今天怎么不懂礼貌了呢。”走到门口的时候,历昊鹏对温心说。
温心伸手摇了摇,然后回头看着外面,“妈妈我要回家吃冰激凌。”
温沫跟历昊鹏转身回去,出了大门没两步就到了家里。
“你真是的,刚才你那么说,她都吓坏了。”回到家之后,温沫对厉昊鹏说,一边去冰箱里给温沫拿了一个巧克力冰激凌。
“怕什么,反正弄了假孩子的又不是你,不过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厉昊鹏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眼神陷入沉思。
他突然觉得厉泽有点可怜,竟然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
从前他还很佩服他,觉得他是个优秀的男人,觉得他处处都比自己好,可是现在,他真觉得有这样一个亲戚丢人!
“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刚才我看她有点受惊了,如果担心过头了,估计会把那孩子送走的。”
温沫觉得那孩子有点可爱,也有点可怜,一看祁柔那样子,就知道她平时是怎么对孩子的,不是亲生的还真是难看成是亲生的。
“这时候,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再说咱们是回来看热闹的,你可别忘了这点啊。”厉昊鹏冷冷的说,提醒温沫不要太心软,她之前就是太善良,被那对狗男女给害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看热闹?”温沫问厉昊鹏,刚才厉昊鹏那几句话,她觉得还不足以提醒厉泽,那孩子不是他的。
“着急什么,以后的时间长着呢,你啊,就每天负责带着咱们的小祖宗,没事多到他们门口转转就行了。”厉昊鹏说完,看了一眼温心。
温心看着厉昊鹏,翻了一个白眼,妈妈的习惯学得很得心应手。
“妈妈,我这次要去哪里上学啊……。”对于自己经常变换学校的事情,温心小朋友表示无奈又无奈。
温沫想了想,“现在是暑假,还不着急,等快开学的时候,再说吧。”可能开学的时候,温沫想把温心送回美国,那一次的阴影她至今都没过去,但温心估计不会答应,温沫知道温心恋母的习惯,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了。
祁柔抱着孩子上楼,厉泽一个人去了书房,到了书房之后,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过了一会,祁柔把孩子哄睡,走到书房,被一屋子的烟雾呛了一下。
“咳咳!泽,你这是怎么了,干嘛抽这么多烟啊,这对身体不好的!”祁柔走到厉泽身边说。
厉泽不说话,犀利的眼神扫了一下祁柔的脸,祁柔一下子就心虚了,低下头去,收拾地上的烟头。
厉泽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温沫在难过。
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也实在不喜欢,觉得无比的烦!
祁柔收拾好了烟头,看着厉泽,觉得他表现很奇怪,但因为刚才那句话,加上晚上厉昊鹏说的那些话,她真是心惊肉跳了,什么都不敢说。
不敢说就不要说吧,祁柔收拾好了烟头,赶紧去给厉泽倒了果汁,用来清嗓子跟喉咙的。
她温柔体贴,甚至卑微的伺候,都没能招来厉泽的欢心。
“泽,你这样不行啊,赶紧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去呢。”祁柔看着厉泽,再次开口劝说。
“出去!”厉泽突然一句,从未有过的,对祁柔的厌烦发声,让祁柔眼里一愣,受伤的表情从脸上划过。
祁柔站在地板上,隐忍了一会,转身出去。
厉泽却显得更加心烦意乱!
砰!
被子跟果汁同时碎落在地上,地板一片狼藉。
不一会,房间传来哭声,祁柔抱着孩子,怎么哄都哄不好。
哄了一会之后,祁柔失去耐性,把孩子一把扔在床上,“哭什么哭,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孩子被扔到床上,哭得更大声了,差点背过气去。
佣人听到赶紧上来,看到祁柔正在对着孩子发脾气,赶紧过来把孩子抱起来。
“哎呀太太,您这是干什么,这样是会摔坏的,您要是累就先去休息,我来哄小少爷就行了!”佣人说着,抱着孩子劝慰祁柔。
等佣人出去,祁柔瘫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只要她一出现,泽就会对她这样!
哀怨中,祁柔把责任全都推在温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