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厉景陵回来看祁柔跟厉泽不合适,祁柔也不会担心什么,可是等她从娘家回来,却发现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厉景陵竟然召集了厉家的三姑六婆,在一起讨论她跟厉泽的事,也就是未来的厉家少奶奶,到底她跟颗厉泽之间的事情,到底是否符合厉家的规矩。
这一天,祁柔从娘家回到厉家,以为厉景陵已经消停了,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
厉景陵跟老太太坐在沙发中间,厉泽母亲的妹妹,小姨佩兰,厉泽的叔叔厉成山,厉泽的三姑姑厉景-云,姑婆厉翠花等等,七八个人围坐在客厅里。
“这是,今天的客人好多啊,奶奶,我去帮忙倒茶吧。”祁柔一进门,看到那么多人,惊讶之后就要去倒茶,被厉景陵一嗓子喝住。
“要倒茶我们家又佣人,用不着你,你既然今天回来了,那刚好我们有事问你。”厉景陵的表情很严肃,口气冷漠,好像祁柔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外人。
祁柔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早上给厉泽打过电话告诉他自己今天回来的事,可是厉泽并没有派车来接她,只是让她自己回来。
祁柔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是电话里厉泽说忙,她只能忍着让祁家的车子送自己回来。
“姑姑……想问我什么?”祁柔心里一惊,虽然表面极力保持镇定,但是已经预感到厉景陵要问的事,肯定是对她不利的。
“你先过来坐下吧,刚从娘家回来,我们不能说连个坐的位置都不给你吧。”厉景陵继续用冷漠的声音说,那拒人千里的感觉让祁柔感觉到尴尬,但是都已经回来了,又不能立马再回去。
偌大的沙发上坐满了厉家的长辈,祁柔只好捡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下,免得被厉景陵挑剔自己不懂礼貌。
祁柔坐下,厉景陵用十分凌厉的眼神把她上下打量了一边,祁柔感觉到,厉景陵的眼神好像是刀子一样,好像随时都能把她分割成几块。
祁柔不禁有点担心,但是毕竟是从小接受了祁母交际能力的教育,也不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祁柔还是有自信凭着自己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把什么问题都回答得听起来顺耳。
“听说你之前结果一次婚?”可是没想到,厉景陵张嘴就是一句让祁柔很下不来台的话,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祁柔心里咯噔一声,脸上闪过一阵难堪,厉景陵的眼神冰冷锋利,根本不容她有半点说谎的余地。
祁柔脑子迅速的转动,在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曾经的婚史被理解,不被厉家的人瞧不起。
“是的……,我是结果一次婚,因为……因为我父亲帮我的订婚,我不能不孝,只能听父亲的安排。”祁柔说完低下头开始哭泣,委屈的样子好像自己是被卖掉了似的。
厉家的其他长辈听了,面部表情都不一样,都开始在脸上猜测着祁柔说的真假的可能,有人也忍不住露出同情,有人半信半疑,只有厉景陵看着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我听到的却跟你说的不一样呢。”厉景陵冷冷一句,顿时引起了厉家长辈的注意。
祁柔一下子打住哭泣,显得有点尴尬惊讶,难道自己那些风流史也被厉景陵知道了?
“姑姑,我真的是那样的,我当初也是不愿意的,可是我不能不孝顺父亲……。”祁柔口口声声把自己的责任推给父亲,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对方有钱,想过安逸的生活,还有当初厉泽在她眼里实力不如人家,她才愿意结婚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巧舌如簧,甚至几滴眼泪博得了厉家几个长辈的同情跟可怜,还是被厉景陵严厉的拆穿了。
“祁小姐,不是我说你,除了你的婚姻史,我还听说了一些其他关于你的事情,听说你结婚后并没有好好伺候丈夫,而且,社交活动还很活跃啊。”厉景陵毕竟是过来人,虽然在从老夫人嘴里知道祁柔出轨的事情之后,已经当下就判定,祁柔其实就是一个不守妇道善于说谎的女人,但还是碍于家里人多没把话说的太明白。
可是家里那么多长辈都是历经生活大半的人,厉景陵的眼神加暗示,所有人都明白了,厉景陵说的社交活跃是什么意思。
“女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好,整天出去怎么合适?”在听了厉景陵的话后,不等祁柔做出辩解,厉泽的小姨就忍不住说了一句,她们厉家虽然经商几代,但是人品都是忠厚踏实的人,娶进来的媳妇哪个不是安守本分的,交际花那种都是小妾的身份,但是厉家已经有好几代没有人找妾了,现在是什么社会,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厉家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老实的,出身就不说什么了,咱们家也没有瞧不起穷人儿女的作风,可是人品那肯定是最重要的。”小姨说完,姑婆也跟着说了一句.
叔叔虽然是男人,女人之间的事情奔不应该参与,但是听了厉景陵的话,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对祁柔的鄙夷之色.
甚至有些不耐烦,好像不但不认可祁柔这个媳妇进门,甚至都不想继续说什么。
“对了,之前我不是听说,泽儿已经有了未婚妻吗,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怎么这事不是真的?”叔叔想起之前的传闻,也就是关于温沫的事情,问了一句厉景陵。
厉景陵听了,说了一个让祁柔很没面子的话。
“那个姑娘叫温沫,孩子叫温心,听说啊人家自己养着孩子还生活的不错,还不是因为咱们家有个障碍,所以人家压根看不上咱们泽儿呢。”厉景陵把从老太太那听来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行了,你就别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家看不上咱们泽儿,自然是咱们泽儿有不对的地方,这种事也没办法勉强。”始终一言不发坐在人中间的老太太听了厉景陵的话,可能是觉得她说的有点过分,如果让祁柔太难堪下不来台,她到厉泽那哭诉,厉泽也会责怪这家人管闲事太多。
面对一家人七嘴八舌的质疑跟指责,祁柔已经难堪万分,恨不得立刻走出去,可是,猛然想到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说什么她都不能失去厉泽这棵最后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