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顺着棒球棒流入司机的体内,而司机感觉到如坐在电椅子上,浑身颤抖不停。

啪!王凡顺手接过那司机松开的棒球棒,看着司机问道:“你想打我?”

没等司机回答,王凡抡起棒子照着司机的头就是一下子,哐!棒打在司机头上,他噗通一声倒地,继续抽搐。

此时,两人都站在血雨之中,周围是万千孤魂野鬼,他们望着王凡和司机,发出叹息声。

没想到在阴阳路上,竟然有人当众打鬼差,众人心里却暗自高兴,以往没少受这鬼司机的气。

所以今天看到司机被人当街暴打,人人喜上眉梢,任由王凡打个痛快。

王凡玩命地打司机,哐哐!如大棒砸在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鬼差早就被王凡打昏过来,仿佛个死尸般躺在地上,任由王凡和漫天血雨轮流鞭打。

想到这个司机完全不顾一车男女淋在雨中,就是不开车门,王凡就气不打一处来。

哐哐!他一棒又一棒,玩命地抽打倒地的司机,直到打累了。

哐!王凡浑身血水,将手上的棒球棒一丢,啪!啪!踏着血水跟上马小倩等人。

这里就是片荒山野地,人们前方一条汹涌的血水河,河上一条木桥从中间断开,彼岸遥遥不见,不知此河到底有多宽。

河边有几个小小屋子,屋子只是有盖的废墟,每个屋子里只有两三个人,而其他的人都只能站在血雨之中。

王凡跟上马小倩等人,只见他们呆站在屋子前却不进去,很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啊?”“他们不让进!”小英子已经被淋成落水小猫,可怜兮兮地望着王凡。

“谁不让进?”王凡挤到队伍的最前方,只见屋子门前站着两位高壮的人,他们望着在雨中淋着众人,眼中无一丝怜悯。

见此情景,王凡走上前,直走到两位高壮的男人面前。

看王凡满身血水走到面前,其中又高大胖的男子伸手推了王凡一下道:“站住!滚回去!”

王凡差点被直接推倒,他稳住身形,问道:“为什么不让人进去避雨?”

胖男子鼻子哼了声道:“哈哈,这里还有称自己是人的,我好好看看。”另外一个瘦的男子听发哈哈大笑道:“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还活着呢?”

“你们是不是真的不想让我们进去?”王凡冷冷看着两个强壮男人,那两人边笑边指着王凡喝道:“哈哈,你个垃圾,看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们不打你,快走。”

“刚才有个人不让我们下车,现在他躺在那边,你们可以去看看。”王凡轻轻道,他的话倒是让两个男人停止笑容。

“什么车?下车,你们是摆渡车上下来的?”胖男人望着王凡猜测着,瘦高男人却不在意,见胖男人有点怕,他走到王凡面前道:“摆渡车上的怎么样,这里你们不能进,有本事来打我啊!”

“好,这是我遇到最奇怪的要求,我只能说我尽力吧!”王凡眼中闪着历色,从LV包内掏出一把符文,哗啦啦抛在雨中。

三十张符文纸被血雨染成血红色,如龙似蛇般在血雨中飞舞不停,王凡引符文回到手中时,已经变成一把巨大打鬼鞭。

不过,与之前不同,此时打鬼鞭变成血红色,仿佛怀着刻骨的仇恨。打鞭鞭闪着诡异的气息,让两个高大男人不由连连后退。

两个男人直退屋子里,王凡领着马小倩等人跟上,也进到屋子里。

这间屋子不大,原来是被这两个男人占着,现在却站王凡五人。王凡手上的打鬼鞭,已经让高大两个男人感觉到危险,他们退到房间的角,不敢说半句话。

见两个男人不再吱声,王凡也没赶走他们,看见甜甜母女俩还在人群里看着自己,他对甜甜一挥手道:“来来,进来吧,别在外面淋雨了。”“好!”甜甜像只小白兔般蹦跳着拉着妈妈走进来,让王凡惊奇的是,两母女身上无一点血雨。

这很奇怪,反观其他人无一不浑身血水,恐怖让人窒息。

甜甜母女走进来,两个高大男人眼前一亮,刚要开口,却被甜甜瞪了眼,两人生生将要吐出来的话咽回去。

甜甜母女进屋,原本立在风血中的众人也开始靠近,可怜兮兮看着王凡,意思王凡能允许他们也进屋。

王凡左右看看,此时小屋子太小,不能再进人了。所以他对其他人喊道:“你们这么多人,而那边屋子只有几个人,他们不让你们进,你们就不进了吗,为什么不去抢?我就是抢到的。”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能将那些屋子抢回来呢?”人群中有好事者起哄道,几人越众而出,奔向紧挨王凡的那间小屋。

那守屋的两个大汉,刚要出言恐吓,却被如潮的人流踏在脚下,占下这间屋后,众人受到鼓舞,开始对其他霸凌房间的人进攻。

一时间,血雨腥风间,屋主终被打翻,化成一道青烟。

最后各个屋子里,全站满了人,但是外面还成百上千的人淋雨。

屋少人多,众人开始新一波屋子争夺战。马小倩望着万千青烟飘起,捅了捅身前的王凡道:“你好像干了件坏事。”“我本意是好的,不过,世事难料。”王凡无奈道。

“是啊,刚才这些人还有一丝魂魄,经你这么一说,还魂都没了。”甜甜笑得如鲜花盛开,可是这话却不像个八岁小女孩能说出来的。

“社会没有阶级,真的很可怕。”少妇听到甜甜不奇怪,却很是赞赏。

血雨渐渐小了,王凡走出屋子,他看到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化成一道青烟消失,苦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会是这样。”

王凡的一句话,成千上万的人转眼间化成一道青烟,连尸体也没留下。

两个原来的屋主望着空旷的野地,嘴张得如碗大,他们可能没想到成千上万人会消失得无踪无影。

“我们去看看桥!”王凡领着几人重新上到公共汽车,此时已经是个破烂的车。

司机已经被王凡打没了,所以王凡只好坐在驾驶位上,他摆弄下,还好,公共汽车被他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