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生死之战吗？”墨玉喃喃自语。

“置之死地而后生。”

……

龙神痛苦到了极致，前肢断了一只，尾部连着一条后肢被斩掉，他甚至感觉不到小丁丁的存在，或许是疼得麻木了，或许已经没了。

它痛苦咆哮，身体却被压制，无法动弹，鲜血不要钱地往外流，止都止不住，还好它是蛟龙，以生命力强悍著称，否则这一剑就可以要了它的命。

吼！

它发出痛苦的咆哮，看向王凡的眼睛中透露出恐惧，原本打算拼命而生出的悍勇气势荡然无存，因为现在的王凡根本无法抗衡！

他居然可以借助夏禹的一些力量！那种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经天纬地的大人物，哪怕是一点点力量，都足以毁天灭地。

真正的夏禹，四海臣服，八荒俯首，真龙都只能成为养在后花园的宠物，更别说是它这种刚刚进化成蛟的小渣渣了。

“唉~区区一条弱得可怜的小爬虫，都要动用化神术引本帝出手，现在的人族，真是没落了。身体退化到这种程度？”

夏禹看着远处的李笑闻人泽等人，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最后冷哼一声，转过头来，非常蔑视地看了一眼龙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也罢，以你如今的道行，我勉强还能再出一剑，替你了结吧，堂堂人族，炎黄子孙，岂能丧于孽畜之口？”

夏禹冷冷说完，随即抬起轩辕剑，一剑斩出，璀璨的剑光仿佛要开天辟地，能斩日月星辰。

“不！”

龙神惊恐无比，最后关头，居然张口吐出一颗金灿灿的珠子，足有碗口大小，通体浑圆，金光缭绕，与此同时，一股庞大的妖气散发出来，摄人心魂。

“龙珠？”闻人泽眼睛瞪大。

“只是蛟丹罢了，可也凝聚了一头蛟的毕生修为精华，相当于法师的内丹田。”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蛟丹和剑光碰撞。

轰隆！

蛟丹被剑光触碰，如同一颗脆弱的鸡蛋，一下就被剖成两半，光华暗淡。

噗！

龙神吐出大口鲜血，它与蛟丹心神相连，蛟丹如同它的器官血肉，此刻被斩成两半，后果比直接剖开它的心脏还要严重，以蛟龙之躯的顽强生命力，心脏被切开也不一定死，可是蛟丹被劈开绝对没法活。

不仅是它，世上任何一只妖怪，妖丹碎裂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吼！

龙神疯狂了，它双目血红一片，知道自己失败了，哪怕是它身上威力最强大的蛟丹，也无法阻挡剑光，被瞬间剖开。

“本王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它歇斯底里地嘶吼。

“不好！它要自爆妖丹，都抓紧了，伊恩催发御空符，我去救主人。”刑天急忙吼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扛起战斧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都得死！给本王陪葬吧！爆！”龙神狞笑，趁着妖丹刚刚被斩开，能量还没有流逝，直接引爆。

轰隆！

这是真正的山崩地裂！仿佛核弹爆炸，通红的火光照亮天际，恐怖的冲击波呈圆形席卷四方，速度比子弹还快，爆炸中心上空腾起一朵巨大蘑菇云。

下方，无尽云层被冲击波炸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天坑，四周的六七根石柱动摇起来，大块大块岩石脱落，跌入深渊。

嗤！

剑气从爆炸中心冲了出来，弱小了很多倍，直接斩中龙神的头颅，至于有没有被直接斩杀，众人根本没有心情去观察。

因为他们脚下天柱一般的巨大石柱，因为距离最近的原因，被爆炸冲击波得最惨，居然直接震塌陷，撞得粉碎，坚硬的护罩仿佛一层脆弱的玻璃瞬间粉碎，所有人都掉了下去。

却说王凡斩出那一剑之后，仿佛瞬间被抽空了身体，又恢复了原样，赤着上身，裤子破破烂烂，一头短发，盘郢剑也恢复了原状，金色褪去。

可是他现在的模样非常糟糕，一下子苍老了六十岁！白发苍苍，脸上堆砌一层层皱纹，眼神活捉，眉毛斑白，稀稀疏疏，眼神十分浑浊，牙齿脱落了七八颗，又黄又烂。

“草泥马……老子的腹肌呢？胸肌呢？”王凡低头一看，然后就震精了，听见自己苍老的桑音，顿时更震精了！

他此刻全身皮肤松弛，布满老人斑，而且非常瘦弱，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整个人就从翩翩美少年变成了风年残烛的耄耋老人，说他60岁都不会有人信，因为看上去像80岁的！

恰好在这个时候，龙神引爆了蛟丹，他只听见“轰隆”一声，耳膜差点被撕裂，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冲击波袭来，直接把他震上了天，全身骨头仿佛散架了似的。

“哎哟我的妈呀！可怜我这把老骨头！”王凡惨叫着，还好盘郢剑反应够快，并没有因为他变老了而认不出他来，知道自己主人成了老头后也没有凌乱，迅速飞了过来，接住了他，剑身贴身插进他的裤腰带中，仿佛挑着一头瘦弱的流浪狗。

这时，刑天飞了过来，王凡突然大喊道：“快回去，咳咳~不用担心我，救其他人！咳咳~尤其是小玉，她不能有事咳咳~”

刑天见王凡没事，没有被炸死，或者被夏禹那两剑榨干，于是放心了下来，非常果断地转身飞回去。

王凡大口喘气，拍着胸脯，连连咳嗽，刚刚那一嗓子差点把他喊得背过气去，八十年份的嗓子和肺，就如同一辆上个世纪生产的老爷车，根本就经不起折腾。

王凡闭着眼睛，屁股朝天脸冲下，没骨头一样吊在盘郢剑上，只想好好睡一觉，老了老了，没精打采，思维缓慢，听说云南很适合养老来着。

“啊~”

王凡突然慵懒地眨了眨老眼，他听见了墨玉在叫。

嗯，墨玉在叫……嗯？！！墨玉在叫？！！

“靠！”

王凡立刻清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老眼昏花，看了两眼才看清楚，顿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盘郢剑，下去下去！去救小玉！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