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巨鸟盘旋在小船周围,大约有半米长,三只鸟头叽叽呀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守湖兽。”白起道,接着扛起长刀对着一只鸟,一击必杀。

没想到这大鸟飞过来来势汹汹,却这么弱,白起一刀一只,三只鸟全部被削去头颅掉进黑色的水中,那血水在漆黑的水面中消失不见,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总感觉不对。”王凡道。

“守湖兽太弱了。”伊恩道。

“难道这些怪鸟虽然看起来凶狠,但其实都是好鸟,是欢迎我们进墓里去的,古代人太好客。”白起杀了三只鸟有些得意地打趣。

正在这时远方的天际又飞来许多鸟,这次可不是两三只,估摸着大概几百只。

王凡喃喃道:“这就是我说的问题,这三只鸟死后血腥味会把同伴引来,恐怕来的不仅仅是这些。”

白起用大刀做船桨,快速划船:“事到如今,讲这些也没用了,我们快点拼劲全力滑到对面。”

他话音刚落却觉得船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剧烈地摇晃起来:“主人,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咬我的刀。”

说完他使劲在湖水里一甩,把刀子抽了出啦,那刀子在空气中划了一圈,洒出一泡黑水,接着湖水地下的东西现出原形,原来是蚰蜒。

船行驶地越发艰难,水面上不停地长出许许多多的蚰蜒来,这些蚰蜒有的咬着人头,有的还没有,张开嘴一排排小黄牙淌着口水,好像是准备品尝一分大餐。

“今天这样子是要交代了。”伊恩逃出顺手的兵器做好拼命地架势。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白起架起长刀,他站在船上,但是那蚰蜒比他还高。

“三头鸟的血,引来了同伴还把海底的蚰蜒给叫醒了。”王凡解释。

“主人,你不是说这黑色的药水没事吗?”白起问。

“药水对人没事,不代表底下没藏着东西,这些蚰蜒恐怕是喝了几千年的药水才长了这么大,而药引子就是岸上那些绝种的稻草。”王凡道。

船在湖面上行走极度缓慢,三人杀着周围恶心的物种,一面和天上的三头鸟搏斗,一面和水底的蚰蜒拼杀,那蚰蜒黏糊糊的体液滴淌,毛骨悚然。

王凡抽出三张符咒,给三人一人贴了一张:“隐身用的,虽然没有持久力,但能用多久用多久吧。”

这一秒,周围的物种好像真的忘却了他们的存在,有一只蚰蜒好像在臭气味一样低下身体在船上掠过,正好和伊恩脸对脸,伊恩后下腰,避开这玩意恶心人的嘴。

接着蚰蜒又扫到白起那里,白起之前是灵体,他往后一飘躲到王凡身后去,王凡轻轻向后移了两分米,几乎把一只停泊在船尾的三头鸟撞翻。

这些物种看不到众人,蚰蜒发现了三头鸟,三头鸟遇上蚰蜒的结果,两个物种看不到共同的敌人,之间引发了一场战争。

三头鸟用力地啄蚰蜒,而蚰蜒找到机会一个反噬,就把一只三头鸟带着毛吞下肚子。

这场血腥的内战中,白起悄悄划船,游出这些怪物的包围。

出了包围圈几人更是不懈余力地奋力划船,而王凡的符咒时间已经过去,对面的些许蚰蜒看到这一幕,又潜入水底朝王凡他们而来。

“主人,还有没有符咒,再帮我们隐下身,岸边就在眼前了。”

“你以为隐身咒是白菜,说来就来,我一共也没造几张。”王凡道,正在这时,船底一个重重的冲击,几乎翻掉。

又是几下冲击,船底破了一个洞,黑色的水打湿了三人的裤子,伊恩一边划船,一边用手把船里面的水舀出去,王凡脱下伊恩的衣服外套把船的洞给塞住。

“为什么脱我衣服。”

“有意见,你穿了两层贡献下怎么了。”王凡懒得和伊恩多嘴,用手按住船溢水的洞口。

“那是意大利zegna牌子的,要赔的。”伊恩打趣道。

“赔你一碗豆腐脑。”王凡对白起下令:“快点,尽你最大速度。”

“得嘞。”白起加快速度,手飞快旋转,像个马达一样。

前方离岸边只有数十米了,船已经进入了浅水区,而身后的蚰蜒根本无法靠近浅水区,只能长期浸泡在药水里,它们对药物已经产生了依赖性。

三头鸟依旧跟随众人,但是它们在和蚰蜒战斗时损耗太多,数量少的三头鸟战斗能力并不强。

三人在浅水区下船,裤腿高高撩起,提刀的提刀,拿船桨的提着船桨,对三头鸟挥舞着,快速踩着积水上岸,一上岸,那些鸟群仿佛听到召唤一般快速散去。

白起静静一听,这遥远的天边竟然传来一阵演奏乐曲的声音,似乎是箫声。

王凡把湿衣服扭干,随身携带的符咒也湿了几张,不过用的都是高级颜料,防水,干了照样能用。

走了数百米,前方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大门框架,好像屹立在投生轮前的长门。在框架后面,点起的灯盏成千上万,是长明灯,使用某种生物的尸油,能燃烧上千年。

虽说如此,大部分的灯盏已经熄灭了,在灯盏中间有一块玉石。

那玉石大概有三人合抱宽,三米多高,屹立在一个搭建起来的台子上,气势压人。

“这么大一块玉石。”伊恩道。

“这是小玉的棺木。”王凡的双手颤抖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小玉的尸身就在眼前,曾经几度想到这一天的来临,不过真的到来时自己竟然不知所措。

“棺木不应该是木的,或者是铜的,这一块石头叫人怎么开。”伊恩问。

“这东西叫抱月棺,浑然一成,保存在里面的尸身可千年不朽。”白起解释:“话不多说,我先试试强行开棺。”

说完举着大刀就超前去,大刀砍在上面立即反弹了回来,而玉石表面一点伤痕都没留下。

“哎呀,哎呀,你们不行呢,还得我来帮忙吧。”一声幽幽的女声传过来。

王凡转头一看,风鸟笑嘻嘻的漂浮在空中,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青色的铜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