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远心中嗤笑,他在赌石上拥有着绝对信心,毕竟,自己自幼接受亚洲翡翠王的传授,而且他又居住在缅国的老矿坑旁,每年的赌石大会都会亲自下场跟来自全球的赌
石大师们学习和切磋。
可以说,自从阮明远大脑发育完整,拥有记忆以来,他就在接触赌石行当!
眼前的秦乱山呢?
阮明远稍微一观察,就知道他绝非是真正的赌石专家,因为他的手掌上并没有常年接触解石机器会摩擦出来的粗粝老茧,以及被石渣子崩到手上出现的一些微伤。
而且,秦乱山的身上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翡翠挂件,这也意味着他对赌石基本就没啥专注。
所有细节,秦乱山都是零!!!“呵,一个恰好就从石料中捡到一小块帝王绿翡翠的普通学生罢了,居然也有脸被吹捧为港岛翡翠王,待会就让你原形毕露!”阮明远很快就得到了秦乱山的情报,毕竟,
先前秦乱山搞到帝王绿翡翠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宛如流感病毒般很快就在赌石中心里蔓延,所以打听起来也是易如反掌。很快,在阮明远的嚣张言语,以及陈嗣源卖力的煽风点火下,港岛翡翠王VS亚洲翡翠王之子的赌斗,就在赌石圈子中闹腾得人尽皆知,甚至很多不在现场的人都是立马驱
车往这里狂飙,哪怕被开罚单都在所不惜。
中外对抗。
赌石决杀。
翡翠王们的游戏。
这些元素都极有噱头,实在是让拥有着热爱八卦天性的大家全都趋之若鹜。“真的要比啊?”陈青柠在热血澎湃之余,却也紧张兮兮地绷着一张紧致小脸,看向秦乱山,“你真的有那个所谓的……黄金瞳吗?万一比输了,那你就惨喽,肯定是被口诛
笔伐。”金恩熙也是喟叹,双眉紧锁:“这件事不太对劲,为何你突然就被推入这种境地?别看现在那些港岛本地的赌石客们全都清一色的支持你,但他们的狂热在你失败之后,立
刻就会演变成暴怒,到时候,你很可能会万劫不复,被他们弃如敝履,当成泄愤的马桶。”
秦乱山淡淡笑笑,冲着一个角落努努嘴:“陈嗣源先生刚刚找了几个人帮忙吆喝呢。他的脑袋倒也敏锐,立刻就懂得推波助澜。”“又是他?!”金恩熙咬紧一口银牙,格外愤怒,“还真是阴魂不散呢,非要跟你不死不休。真是可恶!我觉得所谓的港岛翡翠王头衔,也多半是他在添油加醋,否则的话,
就算你刚搞到一块帝王绿翡翠,也不可能瞬间就被誉为翡翠王。”
陈青柠点点臻首,说道:“的确,港南陈家倒是旗下有一个珠宝行,而且颇有影响力。如果他们蓄意推波助澜的话,那就说得过去了。”“防不胜防啊。”金恩熙攥紧粉拳,叹了口气,“那个陈嗣源,根本就是一条藏在角落中的毒蛇,突然就会钻出来狠狠地咬你一口。想对付这种混球,真的是难上加难啊!现
在你究竟咋想的?”“顺其自然就是,我必胜。”秦乱山十分随意地笑笑,“而且,赌石中心里的所有翡翠原石,其实都比不上那个阮明远带来的那批原石。能够挑选十块的话,等同是白赚一批
极品翡翠,我当然得完胜他才行。免费送货上门的好东西都不要的话,那就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金恩熙目瞪口呆,她很想说秦乱山未免太自信了,但话刚到喉咙口,又被她给囫囵吞了回去,因为金恩熙骤然回忆起了秦乱山在赌石时的沉稳笃定,以及那一块帝
王绿翡翠出现时的震撼。
“也罢,那我们就拭目以待。”金恩熙的澄澈美眸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泽,她现在很想瞧瞧秦乱山真正的本事。
像试探出秦乱山的本事的话,就需要真真正正的试金石!
亚洲翡翠王之子阮明远,便是目前的最佳选择。“你如果输了的话。”阮明远忽然走向秦乱山,眼中闪烁着几乎能喷薄而出的恶意,“那就得跪地向我认错,登报致歉,表示你没有资格占据‘翡翠王’三个字,承认你们港岛
赌石圈都被我阮明远踩在脚底!”
四周哗然。
阮明远的话太嚣张了,凡是港岛本地人,全都愤怒不已。秦乱山淡淡笑笑:“我可没资格代表港岛赌石圈,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萌新罢了,在场的赌石高人们,我基本上都不认识,所以很抱歉,请您换个条件吧。比如说,如果我输
掉的话,我的那块帝王绿翡翠就归你,如何?”“……也行。”阮明远在名誉和利益面前略一斟酌,最终,还是贪婪地选了后者。随后,他的心中无比窃喜,因为一块从港岛翡翠王手中夺取的帝王绿翡翠,将会是他最闪耀
的勋章,到时候,他的父亲必定会大大嘉奖他,而且他的继承者宝座也将固若金汤。他父亲的那些私生子们,将再无资格去抢夺他的位置
“那该如何比呢?”秦乱山问。
“就用最简单的方案。”阮明远不假思索地道,“你我各自开三块翡翠原石,然后兜售给现场的所有珠宝商人们,让他们自行竞价,然后我们来比一比价格!”“OK。”秦乱山颔首,淡淡一笑,“但是你公然藐视我们港岛赌石圈,身为一个外族如此嚣张,就不怕受到所有珠宝商的一致抵制吗?如果没有人愿意给你报价,到时候,你
开出来的翡翠价格一落千丈,岂非很亏?”
阮明远嗤笑,无所谓地摊摊手:“真金不怕火炼!就算你们华人抵制我,让我开出来的翡翠价格低迷,但是也绝对可以秒杀你几条街!”秦乱山翘起拇指:“很好很自信。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拿出100万,然后在所有人见证下,在赌石中心购买三块石料。三块石料的总价绝不能超越100万,而后,我们将
它们全部打开,以翡翠的总价值来定胜负,如何?”
“开始。”阮明远立刻就走向展览的柜台,掏出放大镜,开始挑选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