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乱山唇角微翘,眼神在黑墨镜保镖身上扫视,目光幽幽。
要知道,保镖们在执行任务期间,多数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严密监控着四周的行动。
但那俩保镖却不太一样,他们居然很随意地直接一左一右坐在那个极品尤物的身旁,而且,他们坐的地方分明就是视野死角!
那意味着,倘若有杀手逼近,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这可就有点意味深长了,保镖们根本就不像是保镖,反倒像是……绑匪!
秦乱山淡淡地瞟向那个绝色女郎,后者的眼神跟他四目相对,顿时充满了希冀,但她根本就不敢做任何的多余小动作,似乎在隐隐忌惮些什么。
秦乱山冲她颔首笑笑,却也只是随意地阖上眼皮,开始睡觉。女郎的眼中所有希望瞬间破灭,剩下的唯有苦笑,尽管说她从一开始也没指望秦乱山能够救命,毕竟他瞧上去只是个相当羸弱的普通青年学生,根本就不可能帮得上忙,
但还是存在一种将他视为救命稻草的情绪的。
2小时的颠簸后。
终点站到了。
“请所有乘客检查随身行李,防止遗漏,请在车门打开时有序下车,让孕妇、老人、儿童先行,勿要推搡、践踏……”悦耳的通报声响起。
秦乱山一双精光内敛的眸子猝然睁开,他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到了那名绝色女郎的身旁,直接将一名扮演成保镖的绑匪挤到了过道中。
而且,那名保镖是以极其狼狈的姿态,被秦乱山一屁股推搡下去的,摔了个狗啃泥。
“咳,美女,我能加你个微信吗?”秦乱山摆出一副轻浮的公子哥模样,笑容可掬地问。
这显然就是标准的搭讪套路。
一时间,本以为身份被拆穿的绑匪们,也是稍微缓和了情绪。
“我……”陈紫萱正欲说话。一旁的黑西装绑匪却是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来,粗暴地抓住秦乱山的衣领,要将他甩到一旁:“臭小子,哪远哪滚!居然敢搭讪我们雅萱国际的董事长,癞蛤蟆想吃天鹅
肉,就你也配?瞧你那挫样!”
秦乱山却是呵呵一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别人形容我时一般都说我是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玩得花,哈哈!”
说罢,秦乱山直接一把攥住绑匪伸来的右臂,直接一恰。
咔嚓!
骨骼断裂!!!
黑西装绑匪顿时惨叫着满地打滚,引来了乘务员们的瞩目。
“混蛋,大哥,他是故意在演戏!他已经看破了咱们的身份,现在根本就是想故意羞辱咱们,然后趁机将我们干掉!快,拔枪啊!!”黑西装绑匪咆哮起来。
另一名白西装绑匪勃然色变,手顿时插入口袋中。
然而,秦乱山却已是悠然地直接一拳轰在他的脸上。
鼻血爆溅。
鼻骨断裂。
白西装绑匪直接倒下,昏厥在地。秦乱山拍拍手,也不再对陈紫萱口花花,只是随意地抬起他的行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叹了口气,心想:我重生归来的这幅身体,终归是太孱弱啊,尚未经过任何的
修炼,根本就没法应付高强度的战斗,真是令人遗憾。
然后,他径直就走出高铁,要离开这里前往港岛大学报名处登记。
但在秦乱山即将离开时,那个似乎是什么雅萱国际公司的董事长的女郎,直接追了出来,诚惶诚恐地冲秦乱山一鞠躬。她的这一动作,顿时波涛汹涌,相当惹眼,令秦乱山也是吞了口口水,看到了一抹深邃雪腻的沟壑。虽然说,秦乱山的前世今生,最钟情的唯有褚小涵,但男人嘛,尤其
是他在这一世中,根本就不可能遇到褚小涵,而且他的年龄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加上还是个雏儿,当然是有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情绪。
但秦乱山终归是修炼轮回决,曾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修真者,他神色如常地微微颔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位先生,请您告知我真实姓名好吗?大恩无以为谢,我将来必然会千百倍地偿还您的恩情!”
陈紫萱相当诚恳地道。秦乱山则是淡淡一笑,他也并没想着跟眼前的绝色美人产生什么故事,而且,凭他的心性和身份,美色对他而言已经无关紧要,因此只是随意地道:“就叫我……红领巾吧
。”
说罢,秦乱山将衣服中的红领带掏了出来,展示在陈紫萱面前。
她顿时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紫萱从未想过世上真的存在这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大侠,而且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等到她反应过来时,秦乱山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拯救陈紫萱的事情,对秦乱山而言,的确只是小事一桩,他根本就从未放在心上,因此只是淡淡笑笑,然后便离开了火车站。
因为秦乱山的好朋友孙柏义已经开车来接他了。
实际上,港岛市才是秦乱山的家乡。以前,为了避免生意上的麻烦,以及防止秦乱山受到来自敌对公司的威胁,所以在高三的时候,秦乱山的父母将他强行转学到了别的城市。但秦乱山在考大学的时候,还
是直接将志愿填写上了“港岛大学”。
一方面是因为港岛大学的确是驰名全华夏的一流大学,绝对不比清北差劲。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落叶归根,他很想陪伴在父母身旁,帮他们经营公司,替他们分担压力。
“嗨。”孙柏义直接开着辆颇为奢华的宝马七系,停在了他的面前,笑容可掬。
“哟呵,好久未见,孙胖子你发达啦,居然开着宝马七系?”秦乱山颇为讶异地问。
“屁!”孙柏义撇撇嘴,“我这是给你租来的。”
“啊?”秦乱山一怔,有些不解,“这是为何啊?”“你忘了?今天是咱们初中同学会的日子啊!在你离开的这一年中,很多事情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孙柏义叹了口气,“很多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