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乱山猜测自己继续听下去也不会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于是便站起来走了。仙云宗果然根本已经腾不出手来对付自己,仙云宗一向不向外界开放,哪怕是外面的谣言已经满天飞,可是他们只是认为仙云宗那个曾经的仙子月逐光现在是真的疯了,
疯到了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怕万人唾弃。
其他的事情他们当然不知道也没有渠道去知道这些,仙云宗上山的路无人知晓,但凡是比较高大一点的宗门,都是与世隔绝,并且设立了阵法的。
秦乱山悄悄地落在了仙云宗宗门之外,仙云宗的阵法是很强可是对于秦乱山而言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他只是境界不够,神念已经强大到在这个大陆上横着走跟本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秦乱山独自一人的走在了的仙云宗的路上,望见仙云宗的弟子们虽然是立刻要办理喜事了,可是各个脸上都写着不愉快。
“六师姐她是疯了吗!”
“气死我了,我不做了!”
有人把手里头的红色灯笼给直接砸在了地上,满脸怒火中烧,简直不敢相信,月逐光竟然疯到了这种程度。“早年间,她对她丈夫儿子的执着也就算了,那也是为了宗门而殒命,大家都很怜惜她。可是现在是干什么,要让我们给木夜做事?木夜算什么?哪怕她疯了想把自己的弟
子当成宠物养着,我们也不会多说半句话,随她开心。”
那个弟子说话非常愤怒,咬牙切齿地看向了木夜现在住在的方向,声音里满是痛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宗门如今成为了木夜的天下。“那大师兄呢?大师兄还未回来!这个宗门未来的继承人难道不是大师兄吗?什么时候轮到了木夜这个废物东西了!气死我了,我还给他们布置什么喜堂!我他妈给你布置
白事吧!”
那人撸了撸袖子,狠狠的在红布身上踩了好几脚,还不泄恨,想要把这个碍眼的红布给换成了白布。
最好缠绕在木夜的脖子上,把木夜给吊死。
“宗主应该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要相信宗主。”
另外一个人如此说道,秦乱山在他们的身边走过去,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好就好在仙云宗的弟子们还是有脑子的,除非木夜能够强到在所有的人身上种下蛊虫,否则他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整个仙云宗的。
而且秦乱山很好奇,如果正常历史上,木夜控制了仙云宗,那仙云宗又会是怎么覆灭的?
不应该啊,木夜费了半天力气掌握了仙云宗就没能让仙云宗多活个几年时光?
秦乱山步行在仙云宗里,照着奴印找到了月逐光居住的地方。他并没有进去,现在他的状态类似于隐形,只要他不自己暴露,别人是察觉不到他的气息的。但是如果自己动了,让人察觉了,秦乱山保证仙云宗上下一定会像他们大师
兄一样疯狂追杀自己。
“你……大师兄呢?大师兄还没有回来吗?等大师兄回来了,一定杀了你!”
月逐光倒在床上,掐着脖子,憎恨地低吼。
原来月逐光还是有个人意识的,可是个人意识太过于微弱,在蛊虫已经进入心脏的情况下,月逐光说什么都没有用。
只有在木夜需要她,或者是木夜懒得控制她的时候,她 才会夺回控制身体的权利。
然而这点权利,也最多就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
月逐光想到了秦乱山,那时候大师兄追杀秦乱山出去,她非常担心秦乱山会不会跟大师兄不死不休。
不论是哪一个死了,月逐光都非常不愿意看到。
“你明明想问的就是秦乱山,还问什么大师兄,让人恶心。”
木夜单手捏住了月逐光的下巴,冷笑。
一提到秦乱山的名字,木夜的眼底就是一片冷意,他非常愤怒月逐光对秦乱山的在乎,秦乱山那个家伙凭什么?
而且月逐光之前不是非常在乎他的吗?怎么现在看他跟看什么仇人一样。
木夜嫌恶的看着月逐光,月逐光现在已经让蛊虫进入了心脏,如果要她继续活着就不能让蛊虫吃掉月逐光的心头血。
可是,蛊虫已经进入心脏。
哪怕是最高超的苗疆人,都不可能控制住蛊虫不进食。
所以现在在月逐光贴内的蛊虫处于一个饥饿的状态,他们被控制的不能吃掉月逐光的心头血,于是就开始吃掉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月逐光的灵力!
现在月逐光身上的灵力就像是被虫子咬过的树叶一样到处都是漏洞,无时无刻不往外面漏灵力。
月逐光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是强弩之末了,如今唯一想要的就是秦乱山可以来救她!
秦乱山那么聪明是一定知道事情不对的,可是现在她自己都被人控制,而秦乱山被自己的大师兄追杀,她无法得到任何消息,只能现在问木夜。
“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告诉你。”
木夜冷冷说道。
“秦乱山和你的大师兄两个人都被妖兽吃掉了,都死了。”
木夜勾起了唇角,大笑了起来。
当木夜看到月逐光脸上的表情时,笑的肚子都痛了。
“贱人,还当我是你儿子,我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
木夜啪的一声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月逐光的脸上,月逐光被这一耳光给打蒙了,眼睛赤红的看着木夜。
“我当时问过你,是你为了更好的待遇,一口答应!”
月逐光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非常的疯婆子,她当时要是有理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宗门上下都太过于溺爱自己,就连这种事情都任由自己做出来。
要不是遇到秦乱山,月逐光敢打赌自己一定会惹下更大的祸事。
可遇到秦乱山也太晚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上竟然被人留下了蛊虫。
“你不会蛊虫之术,到底是什么人教你的!又是想要什么!
“这些就跟你没有关系了,贱人。”木夜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