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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坐在桌边,不断的给两个孩子夹菜, 自个人就喝了点酒,吃了几口下酒菜。
上学时期要用脑,要学习很费神, 不像他只需要力气就行。自从把谢舒采带回来,也不知他们之间相处的怎样。
叶宝年长三岁,脾气好, 态度也很柔和,作为爸爸自然相信自家女儿会好好照顾这个弟弟。
思来想去还是把疑惑闷在了心里, 两人应该不会发生口角是非。
叶宝夹了块鸡腿给谢舒采, 眼睛弯了弯:“你每天都要训练,需要多补充营养, 吃得那么少, 怎么有力气练习。”
谢舒采看着碗里, 抬起眼回以微笑, “谢谢……姐。”
被那一声姐惊得手一抖, 眼尾瞥了眼坐在旁边笑开花的爸爸,瑟瑟地埋下头扒饭。
“小采,每天练习到很晚一定很累吧, 这是叔叔给你买的护腕, 平时要护好自己的身体关节。”叶远递给他一个盒子, 有些不好意思的倚老卖老。
谢舒采回以微笑, 接过去,眉眼微微舒开,“谢谢你叔叔。”
“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要跟叔叔见外。阿宝,小采不容易,你平时要照顾好他知不知道?”
“知道了爸爸,我会照顾好弟弟。”
谢舒采但笑不语,目光暗沉下来,食不知味地吃着米饭。
叶宝转头冲他笑,不停地给他夹菜,两人看上起真像一对感情深厚的姐弟。
叶远放宽了心,继续喝自己的酒。
之前见过谢舒采训练,自己虽然是个门外汉,也没有方向感。可是,在看见谢舒采独自一人在冰面上的腾空跳跃,那一刻心都跟着他腾起的高度紧紧揪起,私底下她还查了关于花样滑冰上的注意事项还有跳跃方式,什么后外点冰,菲利普,勾手跳多个姿势,都是加分项,也是扣分指数最高点,而且难度一路飙升。
上一次,谢舒采为了完成一个六秒内的四周跳摔得鲜血淋漓,回想起来心都颤抖。
他很努力,每天躺在刀刃上舔血,用生命去一步步完成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五周跳。
然而这样的难度在他的掌握下,难以游刃有余去完成。
他披荆斩刺,一步步摔倒,继续爬起,永不停歇,寻找感觉。
凡是他想做的,貌似都会迎刃而解。
吃完饭,谢舒采早已背着书包去了冰场练习,走前也没有说什么,已经习惯他的冷漠。叶远多喝了一瓶酒,自从谢舒采来到这个家,爸爸变的更加忙碌,回来的更晚。
她知道,家里多了一个人,生活上变得更加拮据,如果不多干活根本就不够他们的生活。
叶宝收拾桌上的碗筷刷好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打开台灯,坐在书桌边,拿出书包里的作业,翻开试卷习题。
手指在包里摸索了一下,碎了的眼镜静静的躺在手心,垂下睫毛,漠然一分钟把它放进抽屉里。
碎了就不能用了吧。
深夜十一点,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作业做完了,该是时候洗澡睡觉。
她换了双拖鞋,身上穿着米色睡衣,然而打开门那一瞬,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身体蓦地被人压在墙上。
背脊一凉,她颤巍巍的抬起眼,迎上一双深邃的眼眸,身体不安地发抖。
谢,谢舒采……他想做什么?
谢舒采眯起眼睛,霸道地扬起眉毛,膝盖非常下流地分开她的腿,往她身上压去。
淡淡的汗味扑面而来,薄衫下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另一双手在她的腰际摩挲,阵阵颤栗。
叶宝两耳轰鸣,嘴唇直哆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唔,唔——”
“别叫,被叔叔听见,我可不负责。”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静寂的空间响起。
细碎的灯光的下,很难看清他的神色,尤其娇小的身体还被他禁在怀里肆意摸索。
叶宝没敢再动,早已气得在心里破口大骂,眼眶红彤湿润,竟然就这么被他占了便宜。
他箍着她颤抖的身体,嘴唇贴在她的耳畔,戏虐道:“阿宝小老师,你最近真是神清气爽呀。”
“唔……”叶宝的脸腾地发红,牙齿上下直打颤,被他掐住腰,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疼——
“如果,让你乖乖的跪舔我的脚趾,这样的你是不是会崩溃掉。”他的手像游走的蛇爬上脸颊,倏的勾起她的下巴,嗤笑道:“身体抖得这么厉害,知道怕了?”
叶宝又羞又怒地瞪着他,渐渐地眼泪断了线一样滑过脸颊,抽抽噎噎的声音从他的指尖蔓延,掌心瞬间沾满她的眼泪。
原来骨子里那么胆小怕事,略施小技逼一步便会现出原形,溃不成军。
谢舒采心口一动,凝视她的泪眼,挫败地苦笑,说到底终归是个女孩。
“看见你的眼泪,我真想直接把你压在身下就地正法,怎么办?”
叶宝一听,赶紧把眼泪吸进肚子里,睁大眼睛不让眼泪继续往外流。
谢舒采扯了下嘴角,放开她,低沉道:“以后别自以为是,更别以姐姐的身份去探究我的过往。我提醒过你,小心我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她仰起脸,攥紧拳头,颤着声音:“谢舒采,无论你有多不愿承认。进了这个家,你就是叶家的一份子,你就是我弟弟。”
“我不是!”他怒声道。
“你是!”
谢舒采绷紧脸,磨着牙箍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他妈真想撕烂你的心。”
啪!
叶宝重重的打掉他的手,决然地把门关上,直至把他冷冰冰的目光堵在门外。
身体陡然间瘫软下来,滑过门框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将头埋在臂弯里小声呜咽。
王八蛋——-
那一年冬季。
她遇见了一个非常落魄的男孩,孤零零的坐在长椅上,冻的发青的嘴唇倔强的抿紧,睁开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
他的手上是一双很不起眼,很破旧的冰鞋,跟他的衣服一样带着廉价的味道。
可他将其当成最珍贵的宝贝抱在怀里,不忍丢弃。
突然生出一抹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好心的给他两个包子,然后走了,想着第二天或许还会看见,可是之后的日子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想。
纵使岁月如梭,时间停止,海水干涸。
她依稀记得。
那个男孩跟他的冰鞋。
叶宝散着长发,坐在庭院的石头上,蹲下身子,环抱住自己,目光空洞地看着地面。
落叶归根,瑟瑟发凉。
叶远的离世,在她的心上挖下一道血口。
未来的路变得很是茫然,她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能不能有勇气活下去。
父母已逝,这个世上徒留她孤单一人。
这几天连学校都不去了。
没钱上学,没钱吃饭,她只剩这么个破旧的院子作为安生之所。
她才18岁,好似走过一个人的半生风雪。
爸爸离世那夜,谢舒采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半个月不见踪迹。
这里已经不算是个家,他去哪里,是他的自由。
——走了也好。
她现在是负债累累,每天一堆来路不明的人上门讨债,原先还有两三个远方亲戚,一接到叶宝的电话如同见了瘟神,有多远避多远。
爸爸最后的积蓄都被挖空了,她甚至不知道,爸爸欠了别人多少钱,借的是高利贷,利息滚得比雪球还大,这刚开始三个月对方就要她还五十多万,真的彻底呆住了。
回头看向墙上的涂鸦,树上的白幅,不堪的痕迹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绝望中,没有人拉住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影子陷在泥沼中。
正当她悲痛时,几个黑影突然走了过来,叶宝闻声抬头,猛地被人用麻袋罩住身子。
她想要大声呼救,不知是谁抬脚朝着她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她痛得冷汗淋漓,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忍受这几人的枪林弹雨。
“妈的!死丫头,还钱啊!你他妈知道欠了多少吗?!”
细弱的哽咽声从麻袋里飘出,“我真的……没有钱,可以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还的。”
“你老子欠的钱把你卖了都还不清,家里有没有值钱的,全拿出来!听见没有!要不然拿你去抵债!”
“我……啊!”
一个粗壮的汉子抡起拳头砸在她背脊上,叶宝痛得惊叫,闭上眼睛死死地捂住嘴,把自己蜷缩成虾米,黑暗的袋子里看不见一丝光亮,内心除了害怕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