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副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污蔑,我可以起诉你的!”爱德华瞪大眼睛,估计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将这话放出来。
“那就请您离开,这里是我的病房,你也算是私闯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初让我割肝,那样子就让我一直都不爽。
现在是狗急跳墙了吗?
真是可惜,我并不打算跟他多交流,又不是帅哥,只是一个老头子,干枯的一张脸就跟被人吸干了似的。跟储秀秀在一起后,感觉整个人都不正常。
按照他的智商,此刻不应该在这跟我闹,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智商都跟着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好的不学,学泼妇行为吗?
爱德华不愿意离开,非要让我给琼纳斯舅舅打电话,甚至都开始靠近我的病房,百合面无表情地直接推了他一下。
百合是赵勇给我介绍的新保镖,面冷,但是非常漂亮,看起来就是帅气的女人,攻气十足,绝对碾压娱乐圈那些所谓的女老公们。
谁知道就这么轻轻地一推,爱德华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缺钱到要玩碰瓷来赚生活费吗?来人,扶着爱德华先生去做个全身检查,我出双倍医疗费!”我直接让护士们将这个人赶出去,并且告诉护士长,如果再有人闯进我的病房,我就要投诉,让她下岗了。
护士长连连道歉,大概的意思就是没有想到我这位舅舅会让我如此生气。
但爱德华配做我的舅舅吗?但是他的身体,还是让我关注下,如果跟涂妍妍是一样的情况,那么还是有必要让苗森大师出手。
打着石膏的腿让我意识到储秀秀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在监狱里她没有任何反省,反而是在一步一步地报复我们。
现在的她的靠山爱德华倒了,我要看看她接下来会借助谁的力量。
上流社会有一点最现实,当你无权无势无钱,没有人再去歌颂你的过去,只会践踏你的现在,这其实是社会生存的一种趋势。
因为腿伤,紧接着又要化疗,所以在药物上的选择就尤为重要。
住院十天后,我抓了一把头发,看着手心里的脱发,忍不住哭了。
我三十岁还不到,难道就要变成一个秃子吗?
那一个年轻版我的脸还在四处晃悠,而我却要面临着美人迟暮吗?可是我明明很年轻,如果没有这场疾病,就不会有现在的状况。
我可以接受手术,最少是穿着衣服,别人看不见,可是现在我一当发生脱发,就会变成秃子,光头,难道要靠着假发来过日子吗?
“啊!”我实在是忍受不住,就喊出来了。
吓得林蒙从小床上直接掉下来,“老婆,怎么呢?”
我抓着床单,大声地哭泣着,不要,我不要变成一个丑八怪,林蒙还这么年轻,日后他会遇到多种诱惑,会一直都守候在一个丑陋的我身边吗?
孩子们会接受一个如此丑陋的我吗?
“又疼了吗?你别哭,我去找医生!”林蒙哄了我半天,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在医院里,那就只能找医生来帮忙!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现在谁来都帮不了我。
医生能怎么办?能帮我的头发全部都按回去吗?
能够延缓我的衰老吗?
我现在多少能够体会当初在绝望中寻求美丽涂妍妍的心态,原来美丽真是会让一个人崩溃。
我现在就处在这样的崩溃中,很绝望。
“病人属于正常反应,脱发,牙齿松动都是暂时的,后期停止化疗就会好起来!但是这个时期的心态非常重要!”医生小声对林蒙解释,也算是在劝我。
可是我不需要她们来劝,我要我的头发。
林蒙在那等我哭够,发泄够了,再打来水,为我擦脸,“小爱,其实这就跟小时候摔跤一样,这伤口总得结痂,等到痂脱落了,还会有伤疤,治疗得一步一步来,在这过程中,短暂的容颜受损,那又有什么呢?我等会就出去给你买帽子,所有漂亮的帽子都给你买来,你可以每天戴一个,保证不重复!我们照旧美美哒!”
“我不要帽子,不要帽子,我要头发!”戴着帽子,再加上我这苍白的面容,谁都会知道我的头发没了。
“好好好,那我们就买各种颜色的假发,但是不能买绿色!”林蒙拉着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一口,仔细安慰着我!
他的耐心比以前要好很多,我知道这是我生病的效果,如果我没有生病,他才不会如此温柔地对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拒绝再说话,我觉得现在跟林蒙的沟通非常费力,直接睡觉。
背对着他,不想再说话,直到他开门出去,我的眼泪划过眼角,我现在的无理取闹,他都在包容,可是这时间又是多久。
每日面对一个患病的老婆,还得处理那么多的公事,我心疼不心疼,当然很心疼。
可是人每每伤害的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我克制不住情绪,发火成了家常便饭,连张美芸都批评我几次。
但是我自己知道根本性的原因,我是在害怕失去,害怕林蒙嫌弃我。
咬着被子,我不敢哭出声!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让我得了这样的病,做了手术还不够,还需要不断的化疗。
这样的化疗对我来说,完全是遭罪。
哭着哭着,完全是累得睡着了。化疗期间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非常容易累,睡眠次数多,但是持续时间短。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着林蒙,两行眼泪直接流下来。
“你真傻!这样子怎么出门?”我以为他是被我气出去的,谁知道他居然出门剃了个光头,手中还提着我的晚饭。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最后抱着他的腰身,哭得稀里哗啦。
“老婆成了林黛玉,我这光头贾宝玉,可不帅,所以帽子假发成了必备品。吉成赶紧拿进来!”林蒙拍着我的后背,我躲在他的后面,只见吉成带了两个人,直接搬来两个玻璃橱子。
等他们都走了,我才发现这玻璃橱子里,居然都是帽子跟假发。
还都是情侣款,让我一下子笑出声来,“这做光头,都被你玩出花来。我要是戴粉色,你还能戴个粉色去公司吗?跟人视频会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