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亚宁有些眩晕,但很快恢复正常。

“提姆,你该不会想催眠我吧?”

提姆轻声说道:“没有,我只是想问你有什么困惑。”

茌亚宁神色有些暗淡,“我跟一个恶心的女人发生过那种事,从我知道后,对异性非常排斥,而且那件事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只要遇上一点事,就会引发我对那件事的回想,越是回想越觉得恶心,我精神状态会变得非常差,今天因为这事忽然出现头疼欲裂的症状。”

提姆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跟那个女人共度一晚?”

“当时我以为她是我所喜欢的女人的妹妹,后来才知道她是整容的。”

“你恨她吗?”

“当然恨!”

“你恨她?你更恨自己有眼无珠吧?”

“对,我恨我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

“还想与别人谈恋爱吗?”

“不想!”

“与女人呆在一起相比,你更喜欢跟男人呆在一起?”

“没有,我更喜欢独处。”

“平时你失眠吗?”

“每天晚上都失眠……”

提姆和茌亚宁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很久。

最终提姆给茌亚宁开出一张药方。

上面写着:每天负重三十公斤跑十公里,从今晚开始。三日后复诊。

茌亚宁看到药方,有些诧异,但还是决定要试一下。

“这一次我需要付多少诊费?”

提姆摆摆手,“免费给你治疗,还指望你将来给我介绍病人呢。”

茌亚宁呵呵一笑,“别这样,若是你不收费,我会认为你的方法不管用。”

说完,朝齐峰说道:“麻烦你帮我付诊费。”

齐峰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钱,往提姆手里一拍,转身陪同茌亚宁离开。

提姆看一眼手里的钞票,六百元。

竟然有人懂他的规矩?

没错,他看诊一次的价格,正是六百元。

茌亚宁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齐峰陪他买了沙袋和运动鞋,从今晚开始,开始负重十公里跑步前进!

绑上沙袋的茌亚宁,刚开始跑得很轻松,但慢慢地开始觉得有些吃力。

等他跑完十公里,浑身出汗,气喘吁吁。

陪在他身旁的齐峰特别纳闷,“茌医生,您经常执行特殊医疗任务,体质这么差,是怎么撑下来的?”

茌亚宁有些大喘气,“我给病人做手术时……可以站十八个小时,但……我跑步跑不了一个小时就得……累虚脱,更……更何况还负重三十公斤……”

齐峰忽然有些明白提姆医生让茌亚宁跑步的原因。

天天累虚脱,哪里还有精力去回想那件令他懊恼的事?更没有精力去失眠。

果然,茌亚宁回到住处后,冲过澡,躺到大床上就睡。

见茌亚宁睡得香,齐峰没有打扰他,悄悄退出他的房间,帮他关好房门。

二十分钟后,齐峰回到诺以深身边,“诺总,手下带茌医生去看心理医生了,那个提姆给茌医生开的药方真管用。”

“什么方子?”

“负重跑十公里。”

“是不是亚宁跑完,倒头就睡?”

“是,总裁,您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