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看你是徒有白三景的虚名了。平时那么机灵通透,这会儿怎么这么不开窍!”白昙月又讥讽起白影来了。
“苍月有危险,你不担心,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像话吗!”
“会有吗?她可是太虚境灵力!”白昙月看着白影悄声撇了撇嘴。
白影恍然醒悟,不由哑然失笑,又赶紧收住:“那也得演戏啊。”
苍月隔着满满一怀抱的狐尾花面对着白劲湛坐在马背上。
她一只手抱着花束,一只手拿着那支六尾狐尾花,看着白劲湛。
白劲湛扔了缰绳,哈哈哈笑着伸手过来。
却仿佛突然之间见了鬼,被定住了。表情僵硬地固定成了笑着却又惊惧恐怖的瞬间。
他的眼前,苍月身体里伸出来的一个半透明的躯体,半透明的人,男人!
而且正在阴森森的露着诡异的笑容看着他。
他瞬间凝固了表情,还没有来得及再作反应。
就感觉身体一个冰凉的激灵,脖子里就更加的凉飕飕了,然后眼睛就瞟见,两个同样半透明的骷髅脑袋从后面伸了过来,张开了白森森的牙齿在笑。他的脖子上搭着他们半透明的白森森的手骨头。整个看起来就像是长在一个大卵泡里的成年人。让人作呕而且毛骨悚然。
这是白劲湛这辈子见过的最最恐怖的事了。
“啊……”他不由一声长长的尖叫,跃身起来,跳下了马,就想落荒而逃。可是无数的幽灵却围住了他,森森的笑着,把他的身体当做了一道门,来来回回地穿梭着。
白劲湛不断尖叫跳跃,却无济于事。幽冥们干脆分两个人出来,扯住了他,让其他人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的玩。
白劲湛要疯了。
“行了,都回去吧。按规则论功行赏去!”苍月玩弄着狐尾花冷冷地吩咐。
幽冥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白劲湛,咱们,还要不要玩?”苍月笑语盈盈地问。
白劲湛就一脸恐惧地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问你,白都城里还有谁在控制,谁是你的首领?”苍月立刻趁热打铁地追问。
白劲湛的脸上却显出更加恐惧的神情来。
苍月正要再问。
“嗖……”一身劲响,一道闪亮的光掠过。
白劲湛的身体却被斜斜疾飞而来的一支灵光闪闪的剑劈成了两半,分飞向了两处。
“昊天剑!”苍月惊愕不已,望向剑飞来的方向。
半空中极速飞来的正是怒气冲冲的青阳。
“青阳?!”苍月欣喜伤感有惊诧莫名地轻轻叫一声,“你怎么来了?”
“苍月,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靠近你!很危险的知不知道?”青阳扑过来,落在了白劲湛刚才的位置上,抓住了苍月的胳膊,神情紧张地说。
“你干么杀他,我正要套他的话呢。”苍月有些气恼地质问。
“哼,敢碰我的苍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青阳回头看看地上的死尸,感觉还不解恨地哼了一声,然后再回头温柔地说,“这种事不要你来做,你怎么可以以身犯险。”
然后又狠狠的看向远处,“白影那个混蛋呢,当摆设的吗!”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事?”苍月就问。
“刚才在竹叶笛里看见你,突然就想看看真实的你啦。”
青阳温情地笑着说,心里却藏起来另外的话。
襄垣说,传闻青丘白劲湛是个好色之徒,我就很担心……嘿嘿,幸亏我来了!
这时候,那边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喧嚣声,接着就是震天的厮杀声。
原来,白劲湛手下有一员副将叫胡淦,和白劲湛一个德行。
先前抓住了白昙月就是由他来负责监押的,早就对白昙月的美色垂涎三尺了。此时亲眼见主帅掠了苍月飞马去享受了,怎么可能放过自己的大好机会。
于是就过来拉扯白昙月,想要将她也带到旁边去图谋不轨。
白昙月火爆脾气,忍了两下,终究没忍住,就反手一巴掌闪了个耳光。
两个人就骂骂咧咧地打了起来。
于是白昙月灵力暴露。但还是打不过胡淦。
白影也上前帮忙,虽然变成了六尾狐,伤势也还没有完全好。但打打杀杀也还勇猛非常。
叛军顿时围了上来,两边就厮杀搅扰成了一锅粥。
这边,听见厮杀声,苍月正要飞身而起,却被青阳一把搂住,按在了原位上。她的脸就挨在了青阳宽阔结实的胸口。
青阳两腿一夹,“驾!”一声吆喝,带了苍月依旧飞驰而归,半路上还顺手用灵力将白劲湛的宝剑吸引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干么?”苍月心里欢喜,却故意问。
听着青阳均匀有力的心跳声,她感觉到了久违太久了的安全和踏实。
感觉就这样相拥着,一路向前太好了。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可以无所畏惧,死而无憾。
青阳只是洋溢了满脸的幸福,轻声笑:“你不知道吗,要不要我再明确些?”
说着假装将嘴唇凑了过来。
苍月一阵砰砰心跳,一阵心神荡漾。
然后就突然一阵难过。
阴一,你怎么样了?
伤口可好些了?
青阳,我们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那边打得正是难解难分。
青阳拉了苍月的手,飞身到了半空中,大吼一声:“青丘军听令,白劲湛已经死了,全都放下武器。违抗者,杀无赦!”
众军皆大惊失色,抬头看。
陌生男子手里拿的不正是主帅白劲湛的剑吗!
于是尽皆丢弃了手中武器,乖乖地跪在了地上。
胡淦自知死路难逃,正要目光闪烁地往白昙月身边凑,想要挟持了她求得一条生路。
白影立刻伸手向前,一剑在他的前胸刺了一个大窟窿。
“大师兄,你怎么来啦!”白昙月惊魂刚定,就飞奔向了青阳,一脸的欣喜和惊讶,“你是不是知道我们有了危险,专门来救我们的?”
青阳和苍月正在缓缓落地。
“你的世家至交投怀送抱来了。”苍月看着一脸绯红兴奋的白昙月,不由冷冷地言说,还带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轻飘飘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