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冠军侯的袭杀!(上)(第一更)(1/1)

一刻钟以前。

茫茫东海之上,浩荡烟云如织,而就在这层层烟云下,滚滚浪潮上,一行行一列列共三十余艘巨舰破浪前行,舰上旗帜如缕,人来人往!

而就在这三十余艘巨舰之前,一艘悬挂着巨大黑麒麟旗帜的大舰一马当先,乘风破浪!

这如许多巨舰大船,每一艘上都载着上千名士兵,而且个个都是精锐军人,从沙场厮杀中磨练出来的悍勇武士,而众舰之前的那艘麒麟大舰,体型庞大无比,就连闻名天下的桃神怒鲸大舰与之一比,都仿佛成了小孩的玩具!

更令人恐惧的是,这三十余艘大舰连带着最前面的主舰,所有士兵宛如一体,同呼同吸,静默如常,仿佛这五六千军士成了一个整体,所有士兵的气血威势都连接在一起,浩荡军威堪比巅峰武圣的精气狼烟,而实际上军阵杀势的威慑力还犹有过之!

——这一共三十余艘大舰,正是大乾冠军侯的麒麟舰队!

而就在麒麟主舰之上,一名锦衣玉带,气势威隆,眉目阴沉,相貌英俊至极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冷眼望向前方,紧紧地盯着不远不近处的一艘大舰,目光冷厉!

此人正是大乾年青一代官职最高,修为最强的年少封侯人物——冠军侯!

遥望着那方大舰,冠军侯的目光冷厉到了极点,而就在他身旁,一名带着异域风情,顾盼间仿佛有着一种极致魅惑力的女子悄悄走来,挽着冠军侯的腰,甜腻道:

“侯爷消消气,外面日光大,先去舱内避避光吧……那叫洪易的小子敢与侯爷抢夺神器,实在是愚不可及,以侯爷之势,一定能将其轻易碾碎。”

感受着身后柔软的触感,冠军侯冷硬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调笑一声,转过身直接将那女子抱住,惹得那女子一声惊呼“诶”。

抚弄着女子柔顺的长发,冠军侯冷笑道:

“优露莱特,那叫洪易的小子不过还是侥幸打破生死玄关,进入鬼仙境界的落魄子,我乃天地所钟之人,怎么可能被他拿走那方乾坤布袋……只不过我听说这名为洪易的少年本来只是武温侯府一名庶子,却侥幸成为了一个神秘强者的弟子,而且那神秘人凭一人之力就镇压了整个玉京的高手……如此人物,不得不防,所以我也有些心烦啊……”

说到这里,冠军侯眉眼间闪过一丝郁结,但片刻后又转为凌厉的杀意——

“哼!总有一日,我必定会将这天下间所有人踏在脚下——那些藏在街头巷尾,深山老林的所谓世外高人,都要成为我的奴仆俘虏,朝我贡献出所有的气血修为!”

听到冠军侯的霸气话语,优露莱特的眼中一时间仿佛闪过一丝痴迷,但就在那点痴迷之下,更多的却是冷静的审视和略微的嘲讽。但这点情绪却被她很好的收拾了起来,谁也发现不了。

“侯爷真不愧是年少封侯,武圣巅峰的天运之子呢……”

优露莱特娇笑一声,把头埋在了冠军侯胸膛之间。

“哈哈……”

冠军侯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一名丰神俊朗的道士朝这里步了过来。

“嗯?”

冠军侯目光一闪。

“萧黯然,你有什么事?”

身为方仙道长老,却被冠军侯如此呼来喝去,萧黯然竟然没有一丝忿意,反而极恭敬地俯了俯身——

“侯爷,就在方才不久之前,我方仙道门内数位长老连同道主,与大乾境内儒圣世家,各大圣地一道卜了一卦,最终发现不久前那位神秘强者的气息早已烟消云散,不在天地之中……”

“哦?”

冠军侯身子一震,眉目间掠过一丝喜色——

“这就是说,那洪易小子身后现在一个靠山也没有么?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也!数日以来我因为顾忌洪易身后那人的目光,每次下手都不敢重了,没料到竟次次让那洪易小子逃了出去——既然如此,那我还何必顾忌!”

“传我命令,全舰全速追上,今日我便要让那小子葬身鱼腹!然后就把那乾坤布袋连同银鲨王一道夺过来!”

……

麒麟舰队之前不远处,凝望着那舰队上众将士气血威势凝化出的精气之柱,面色苍白的少年仿佛目光被刺痛了一般,微微眯了眯眼。

“这就是武圣强者加上精锐军队所演化出的精气狼烟么?在这样的威势面前,即使一般的鬼仙强者恐怕也无法动弹吧?哪怕是踏入了一二次雷劫的高手,恐怕也得逃遁……”

“……恐怕,这个世上只有老师才能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仍旧面不改色,随手间便将其化为齑粉吧……”

喃喃自语间,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

“不行……老师已经离去了,我不能仅仅依靠老师,我自己也应该有独当一面的力量!”

这样思考着,洪易的面色变得坚毅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名黄衫少女盈盈歩来,眉宇间既带着一股雷霆般神圣不可侵犯的冷然之意,又带着一股浩渺如仙的仙意,两相交融间,更衬托出她的清丽脱俗。

这女子正是天下八大鬼仙之一,也是洪易的道侣——银鲨王,禅银纱!

“阿易,你在想什么?”

禅银纱步到洪易身侧,似笑非笑道。

洪易叹了口气,苦笑道:

“我在想,如果我老师来了,面对着我当前面对着的局面,他会用怎样的办法。”

“哦?”

禅银纱轻“咦”了一声,有些惊疑道:

“阿易你的那个老师我也曾听说过,却始终有许多不明……你那个老师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的老师啊……”

洪易略略抬了抬头,神色中带着些迷惑,又带着些感慨: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看起来好像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只是随意布下的棋子,但是不论是什么样的功法,什么样的秘典,都能够信手拈来——在他手下,天下间武道皆无秘密可言……”

“……说实话,老师当初所说的收我为徒的理由,我到如今也颇为存疑,但是倒得现在,我已经不想去探寻了——因为无论当初的老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收我为徒的,但就在他离去之时,一定是真心将我当成一名徒弟对待的,我相信这一点,只要这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