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又名江陵,自古就是一座名闻天下的城市,自从大禹划定九州开始,荆州就已经得名。春秋战国时,楚国曾经在荆山建国,所以荆又成了楚国的别称。荆楚,荆楚,也是这么来的。秦朝时,荆州属南郡。到汉武帝时,设立荆州刺史部,荆州慢慢转化为一级行政机构。

新莽时代的荆州依然是座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因为受战火波及较少的缘故,城池和街道都显得十分整洁,店铺林立,商贩众多,游人如织,在这乱世中,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想那宛城,也是天下闻名,可因为被战火所坏,一片萧条肃杀。

“额,这个小彩泥人好可爱啊。”晴儿这么一说,吕娇和郭圣通的丫鬟立即围了上去,拿起泥人看得啧啧称赞。女孩子就喜欢这些小巧精致的东西。

“郭姑娘,你喜欢么,要么我买来送你一个?”欧阳钊开始卖弄起殷勤来了,路上我都跟他说过,郭圣通可是刘秀的皇后,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一不小心改变历史那我们就惨了。没想到这家伙说了句令我吐血的话,他说:“能把皇后泡到手,岂不是更刺激。放心,到那时我会带套的!”

这话一出,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妈的,也不知道当初谁把这家伙弄进军营里的,简直给人-民-军-队抹黑啊!后来我也懒得管他的事了,他爱泡谁泡谁,不要改变历史就行。

“今天我们就在这荆州城歇一宿吧。”三爷说道。

我们都挺赞同的,虽然我们行进的速度不快,但骑马也挺累的,所以在荆州歇一歇,既是补充体力,又能补充点给养。

欧阳钊最终买了四个小彩泥人,欧阳钊这小子在刘秀府呆的那段时间打着预言算命的旗号,美名其曰仙人指路费,据说那些绿林军将领趋之若鹜,所以欧阳钊薅了不少钱,自然有钱买这几个小彩泥人,当然他的泡妞大业也是所费甚巨。

我们找了一家叫悦来客栈的酒馆,老板是个胖子,撇着两瓣八角胡,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精明的生意人。

我们一进店,他便主动跑了过来,弯着腰,陪着笑道:“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加吃饭。”

“好的,请问客官要几间?”

“你们这里有什么样的屋子?”

“我们这有独院,上等房,普通房三种。”

“哦?都是什么价位?”

“独院是一天一锭金子,上等房一天一只宝货,普通房就是一朋。”我们这些人对古代的物价目前基本是没什么概念的,所以也没有觉得贵。

“独院能住几人啊?”

“独院有三间大的,一间小的,客官要是不嫌挤,倒也能住的下。”

“行,那就独院吧!”三爷说完,我们的都看向了欧阳钊。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你给钱啊!”吕娇娇喝道。

“我...我哪来的钱!”

“你没钱?你泡妞的时候怎么那么大方?”

“那...那不一样!”

“小钊,付钱。”陆明直接就下令了。

欧阳钊下意识地站了个军姿,回道:“是!”

惹得酒店老板和其他人纷纷侧目,不明所已。

欧阳钊满脸极不情愿地从包里翻出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客栈老板一接过去,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他派了小二把我们领进独院,也派专人料理我们的马。

这独院有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没那么宽阔与讲究,但胜在干净清幽。

四个女孩一间房,我们七个男人其他三间,我跟朱老师住那间小的,还好,床铺比较大,睡两个人够了。

“朱老师,我突然有个疑问。”我和朱老师单独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开口问道。

“你说。”

“如果这段历史没有我们的干涉,它是不是就不会朝我们所了解的历史发展下去了?”

“其实你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考虑,老师我是个历史研究学者,对科学不太懂,但我越研究越发展历史不是偶然,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人操作的痕迹。”

“哦?”

“怎么说呢?打个比方说,历史就像是一个剧本,有人负责写,有人负责改。”

“我有点不明白!”我摇摇头道。

“比如说你们,就像那个改的人,有段历史出问题了,你们穿越过来把它改过来,而且也把我们这些遗落在其他时光中的人给找出来带回去,我是这么理解的。”

朱老师的话令我感到惊讶,我似乎找到了一种全新的看待时间的视角。

“我们是历史的修改者!”我默然良久道。

“小峰啊,从我跟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可以看出,你们都不是普通人。那位蒙卡,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而那位三爷,我从他的身上嗅到了只有在陵墓里才出现的味道。至于你和晴儿,我觉得有一种神秘感。”

“神秘感?”

“每个人身上的气质跟他的天赋,经历和家传是会有关系的,比如说国家领导人,因为长期处于上位状态,所以自然而然会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你们两个年轻人。”他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确切的说,我感觉,感觉你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哈哈,老师,我们当然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们来自于21世纪。”

“我不是说的汉代,我说的是人类社会,小峰,我不是开玩笑,我们做考古研究的,常年跟历史遗迹打交道,也是见过世面的,见过很多我们没法解释的东西和古怪,所以说已经培养了一定的判别能力。”

朱老师的话再一次引起我的沉思,我的父亲是个奇人,而我的母亲据蒙卡讲在世上没有任何痕迹,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晴儿的父母也不知所踪,只有一个爷爷,她的母亲还被复制了,所以也是比较神秘莫测。这些不都说明我们的来历有点神秘么?

“朱老师,还是不谈我们了,我就想知道当初你怎么收我做关门弟子,不录取我做你的研究生哪?”

朱老师老脸一红,说道:“那是失误,绝对的失误。”

“哈哈。”

临近傍晚,我们稍事休息,相约到客栈的堂子里吃饭。

等到了堂子里,只见晴儿和吕娇,我问道:“郭姑娘她们呢?”

“她们稍微休息了会就说有点事情出去了。”

“看她们出门的样子还挺匆忙的。”

“哦?赶紧吃饭吧!”我思量她们的事我们也管不住,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我们一群人正酒过三巡的时候,郭圣通的丫头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焦急地说道:“小姐,小姐,出事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