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原来冬菊还在这,还以为地道有另一个出口呢,不难看出,这是马老头故意放了她一马的,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兴师动众而来,不就是为了找她吗?怎么还放过她?
待马冬菊从里面爬上来,两人就急着问她怎么回事。
原来,马老头还真的在地道里找到她,那里面没什么地方好躲,一下子就找到了,马老头气得直发抖,却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这一点,马冬菊也不理解。
不过,张小武差不多能猜出马老头的意味了,马老头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们马家的清誉,若是在这里真把马冬菊给拉上来,马冬菊和马家都无脸见人了,马冬菊更嫁不出去。
所以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先包庇住这一切了,难怪他临走时以那样的眼神看他,现在懂了,看来真是低估了这个马老头,别看这老家平时咋咋呼呼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城府,难怪这老头不让别人下去,自己亲自下去,看来他早就猜出了马冬菊就藏在这了,张小武心中凛然,这老头不简单。
马家人回到马家,关上院子,马锣才问,“爹,到底怎么回事?我妹真出去找工作了?怎么这事,我们都不知道?”
马六用烟斗敲了他的脑袋,“笨哪,你妹就在那地道里。”
“啊?”大家都惊呆了,他的话就像在家里扔了一颗炸弹,把整个家都炸得底朝天。
“老子若是说出来,咱们马家的脸往哪放?那死丫头还能嫁得出去?”
听老头这么一说,大家都懂了,原来他这么做,是为了马家的大局着想啊!
老头吧叽吧叽地猛抽了两口烟,呛到了,猛咳了几声,气得暴跳,“这个死丫头,真是气死老子了,一天一夜,估计他们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哎……”
胡惠一想起那个张小武就讨厌,就道:“当家的,那咱们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穷光蛋?”
马六瞪了她一眼,“那老子有什么办法,这事还怪你,你宠呗,现在宠出祸来了。”
“这咋的怪我来了?要说宠,也是你宠的,咋的还说起我来了?”胡惠皱眉道,他们家有两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他们两夫妻都很疼女儿,尤其是老头,把马冬菊就当心肝宝贝一样,反而对两个儿子非打即骂。
所以他说这话,她就觉得冤得很,她还想继续说下去,马六打断了他,“都给老子闭嘴,你们听着,这事谁也别对外说,要是传出去了,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当家的,可咱们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张小武吧!”胡惠还是补了一句,她是不甘心啊!本来一门那么好的亲事,却张小武那丧门星给破坏了,你说,这哪跟跟啊!
老头子抽着烟,沉默了半晌,就瞪着她,“你道老子愿意啊!行了,这事你们不用管了,让老了好好想想。”
马六心里明白,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老马家就麻烦大了。
这一晚上,马六也没怎么睡,一大早地,就背着手来了,一进门就把院门锁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要谈也得闭着门谈。
他今个儿完全没有了昨晚的气势,显得憔悴和颓废,秋芸看他那样,不觉好笑,昨晚的气势哪去了,现在的他就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屋里的马冬菊听到脚步声,赶紧掀开床板真要下地道,老爹的声音响起,“不用躲了,老子真要抓你,昨晚就把你抓的,老子现在是跟你谈谈的。”
马冬菊这才没有下去,赶紧把张小武给塞进了床底下。
马六很快就进来了,看到了冬菊,脸就拉了下来,“张小武那小崽子呢?”
“他前脚刚走,去打鱼了。”
马冬菊也有眼力劲,赶紧抽来一个长板凳坐下,又赶紧到床头摸来一包大前门,给她老子递上一根又忙着用火柴给他点上,那动作很熟练很流畅,就连张小武藏的烟都那么容易就找到了,那样子就像是这里女主人。
见她女儿大献殷勤,老爷子气消了大半。
吸了口烟,没好气道:“哼,他倒是勤快。”
马冬菊也赶紧给张小武脸上贴金,“爸,小武哥,有知识有学问,人也勤快,我相信,你以后定有出息的,您老啊就等着享福啊!”
马六强咳了一声,“咳,我享个屁福,不把我气死就烧高香了,别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张小武那小兔崽子,我从小看到大,他要能有出息,老子早看出来了,还要你说。你就实话告诉我,你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马冬菊站在他面前,低着点,双手捏着衣角,很不好意思似的,脸还通红通红的。
一看她这样,老汉心里头就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但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们能干出那种事,烟斗锅子敲了敲板凳,“说,你和他到底发展到哪一步,说实话,有一句假话,老子扒你的皮。”
“是,那女儿就跟爸说实话了,我和他……”
“怎么的?”
马冬菊羞得不成样子了,样子别提多扭捏了。
“说”老汉强令道,看到她这个样子,老汉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这话有些说不出口,但为了能把这事给定下来,就一咬牙说:“我和他已经做了夫妻。”
“咳咳……”马老头差点没被烟呛死,一脚将那根烟给扔在地上踩灭了,骂道:“这什么破烟,还不如我的烟丝。”
“爸……”
马六是拿烟出气呢,老实说,听到那个消息,他非常震惊,心也跌落到谷底,若是他们还没有做夫妻,那还来得及,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破口大骂道:“这狗日的兔崽子,太不像话了。”
老爷子气得直颤抖,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你没有骗我?”直到现在,他还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这朵鲜花被张小武那厮给日了呢,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女儿是骗他的。
“爸,我哪敢骗你,你看。”
马冬菊掀开凉席,那上面还有一些擦不掉的血迹,那是她的女儿红,这也是证据。
马六看到那血迹,脑袋嗡嗡响,现在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张小武那厮趴在女儿娇柔的身上,就在那张木板上,就如同钻井一般打钻着女儿那块处女地,一遍又一遍,粗暴直接残忍,女儿倍受践踏和凌辱。
或许她在惨叫,又或许她会申吟,或许会反抗,又或许会奉欢,但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马六心一阵绞痛,养了这么牛,奉若掌上明珠的女儿,竟被张小武那头猪给供了,整个人就从板凳上摔下来,马冬菊赶紧扶住他,“爸……”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老爷子一把推倒她,冬菊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眼泪就滑落而下。
“爸……你不要逼我,我已经是小武哥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要是硬逼我,你看到的将是女儿的尸体。”
“我打死你”马六上前一步,扬起大巴掌朝她小脸上掴去。
马冬菊却仰起了脸上,尖声道:“爸,你打,你打啊”说着,她就哭了,“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我生是小武哥的人,死是他的鬼,你真要逼死女儿吗?”
马六的手突然停住了,因爆怒,他双目都凸出来了,她还未曾见过他如此恐怖的一面。
“你真要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