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打了个哈欠就钻进了被窝里，我也只好起床穿衣服洗漱了。

正准备去厕所刷牙洗脸呢，谁知道丽姐和小不点儿已经在厕所了，这会儿正在装棉球呢！我突然进来小不点儿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裤子提了上去。

丽姐有些恼怒的说："你提裤子干什么呀，这棉球还没装进去呢！快脱掉快脱掉！"

我有些尴尬，小不点儿估计也是看我在里面她不好意思，我赶紧退了出来把门关上了，站在厕所外面百感交集，我记得我第一次做生意装棉球的时候也是这么害羞，只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完全可以在欣欣她们面前放开了脱裤子，我默默的想，我是不是做这行做久了不知道何为耻辱之心了呢？

丽姐这一生帮别人装了多少个棉球可能她自己都数不清了，丽姐装棉球的速度是真的很快，还不到两分钟她和小不点儿就从厕所里出来了。

我问丽姐："弄好了？"

丽姐点点头说："好了，你赶紧刷牙洗漱吧，一会儿你弄好了赶紧过来跟小不点儿通通气儿，告诉她一会儿见了客人该怎么说，可别搞砸了。"

我说："好，我知道怎么做的。"

其实第一次做生意客人一般还真的不会多问什么，除非是那种事儿特别多的客人才会问东问西，第一次做生意客人最多问问你多大了是哪里的，其他的几乎不会问，反但是做了生意之后去陪客人的时候客人会问的比较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事先通通气还是有必要的，就像我每次出去做生意，介绍人也会对我叮嘱一番。

洗漱好出来一看，红阿姨和阿涛小不点儿都已经坐在了客厅，看见我一出来红阿姨就笑着说："程燕啊，一会儿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小不点儿啊，她什么都不懂你多教教她。"

看着红阿姨被岁月侵蚀的脸，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心疼她，她大概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选择这样做的吧？毕竟一个失去丈夫的单亲妈妈拉扯着一个儿子也不容易…不过这想法在一秒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责怪自己的圣母心，红阿姨的儿子是儿子，小不点儿不也是别人的女儿吗，为了赚钱让自己的儿子去祸害别人的女儿，这种人不值得心疼。

而我，居然也成为了把小不点儿推向深渊的另外一只手，现在我就要带小不点儿去做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生意了，我很想做个好人，但是我已经是个坏人了，我想也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做一个不知廉耻的坏人了吧，好人…呵呵，不是我这种人能做的。

我跟红阿姨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不点儿的。"

我看向小不点儿，她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满脸的不知所措，我忍不住想，这么好看的女孩儿，阿涛怎么舍得让她去跟别的男人睡觉呢？

阿涛不会看不出来小不点儿此时此刻的恐惧和害怕的，他搂着小不点儿不停的安抚着："老婆，没事儿的，一会儿那个客人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跟老公说，老公去砍死他！"

我还以为阿涛会说什么呢，说半天说出这种傻子都不会相信的话，我心里的白眼已经翻到了天际，有这个本事去砍客人还不如去工地上搬点砖让你老婆不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呢。

阿涛看着我说："程燕姐啊，你快好好跟小不点儿说说吧，我看她现在害怕得不行，别一会儿见了客人搞砸了这个生意可就不好了。"

我就说吧，吃软饭的男人就是厉害，自己的老婆都害怕成这样了他想的居然是怕搞砸了生意。

我坐到小不点儿旁边安慰小不点儿："没什么好怕的，别怕，我一会儿不走，我就在厕所里待着，你有什么事一叫我我就出来了。"

小不点儿抬头看着我问："真的么？你真的不走吗？"

记得上次我很害怕的时候欣欣也是这样安慰我的，看着小不点儿我真的有些心软了，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走出这一步，那么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让她不那么恐惧而已。

我点点头说："真的，一会儿过去了我会跟许哥说的，我就在厕所等你。"

红阿姨也赶紧附和："你看人家程燕都这样说了，你就别害怕啦，要真有什么事，程燕姐就在厕所里呢，你一喊她就会出来的。"

阿涛也连连点头道："对啊，老婆别害怕别紧张，人家好多小妹第一次做生意都是介绍人带着去的呢，一到地方介绍人就走了就剩小妹和客人单独呆在房间里，不信米可以问问程燕姐，她应该知道的，咱们算运气好的啦，程燕姐还在厕所等着你，老婆，你还不快谢谢人家程燕姐。"

阿涛说的没错，别说是介绍人带的生意了，就我第一次彩萍带我去做生意的时候彩萍不也是把我带到了地方就先走了吗，所以我知道那种和陌生男人单独共处一室的恐惧，我拍拍小不点儿的肩膀："对啊，我第一次做生意也是单独和客人在房间里，我知道你的感觉，所以我会一直在厕所里等你的，你也别害怕，既然决定了要做这行，迟早都要踏出这一步的，好在我这个客人人还不错，他不会为难你的。"

我的手碰到小不点儿的时候，我感觉到她整个人都轻微的发抖，唉，男人啊男人，都说女人是祸水，我想男人才是真正的祸水吧。

小不点儿一直默不作声，丽姐走了出来说："程燕你不是跟许哥说了半个小时到吗，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快去，一会儿许哥要是突然有事儿今天就白忙活咯。"

我跟丽姐解释道："小不点儿太害怕太紧张了，我在这安慰她呢，丽姐你看她都害怕成什么样儿了，全身都在发抖，她这样的状况也做不了生意啊！"

丽姐轻哼了一声："别墨迹了，有啥好害怕的呀，上床了眼睛一闭，你就把客人当做是你老公阿涛就行了呗。"

丽姐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小不点儿听了就直接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丽姐更加不耐烦了，毕竟丽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心甘情愿去做生意的小妹，生意还没做呢就先哭开了。

丽姐直接说："行啦，到底能不能做了？客人可不是傻子一直在宾馆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