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她太过特殊,才会被柳含雪选中。也只有柳含雪才能容得下她。
“妖儿,你可还记得殿下险些走火入魔的那几日?”
紫妖剑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主人可是为了殿下,在殿外跪了七天七夜为殿下祈安啊!”那办法虽然残酷,但却是唯一的一个,“不过,殿下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不准旁人提起。”陌颜拂袖转身看向天空的星辰,“提它作甚,殿下若是知道,想必会自责吧!”柳含雪虽然冷傲,可是却极为将她放在心上。即便是把她作为一颗棋子。
“主人啊,你不要又感慨了。看看那个紫色玉匣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吧!”紫妖剑很是敏感的发现陌颜的心情又开始进一步的糟糕,只得转移她的心里所想。
“好……”陌颜取出紫色玉匣,打开。
紫妖剑凑过头去看,顿时欣喜不已,里面是一只紫色的蝴蝶,只要有这只蝴蝶在,万事都好办了:“主人,这只蝴蝶是宝贝哦!我曾经见过的,只要被它认了主,它就会守护着自己的主人,只要主人不愿意做什么,它的力量就会让主人避过什么。”紫妖剑伸手戳了戳紫色蝴蝶,那只蝴蝶竟纹丝不动。
该不会是死了吧!紫妖剑暗自想着,不然,怎么会连动都不动!
可陌颜的手刚抚上紫色蝴蝶的翅膀,紫色蝴蝶立刻振翅飞了起来。
紫妖剑脸上写满了打击,是谁在她耳边造谣言说要这只紫色蝴蝶认主是件很困难的事,看她主人陌颜一碰,那蝴蝶就立刻认了陌颜当主人。虽然这样想着,可她心下还是清楚得很,这只紫色蝴蝶是因为陌颜身上流动着的强大力量才会承认陌颜在它心中的地位。
“你叫月夕啊……”不知为何,陌颜竟能读懂那只紫色蝴蝶的心思。
月夕!它竟然是月夕!月夕不是玉佩吗?紫妖剑愕然睁大眼睛。
既然柳含雪把月夕送过来了,那是不是水绝就在柳含雪身边了?如此一来,他们应该可以传递思念了吧!
原来,天母琉瑛是料到这件事才会把“水中月”送来啊。
紫色蝴蝶轻轻落在陌颜的手指上,扑闪着翅膀。殿下,你可要保重身体……
柳含雪指上的水绝突然发出光芒,光芒中柳含雪见到了那个令他思念欲狂的身影。
那个身影仿佛比以前更加孤寂了,明明才不见一天而已,他却感觉她脸色苍白了许多。她比他更难过吧!柳含雪伸手想要触摸那憔悴的容颜,却只接触到了空气。
这算什么?相见却不能相拥?而且,仿佛只有他能够看到陌颜,陌颜看不到他。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光芒消失的时候,柳含雪只听到了紫妖剑的惊叫。
颜儿!难不成又是蛊毒发作了吗?柳含雪慌乱不已,他不在她身边,她要怎样才能熬过那麽痛苦的时刻。柳含雪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知道心爱的人在哪里,明明知道那人现在痛苦不已,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都不能陪着她!
柳含雪越发的觉得夜的凄凉,那人怕冷,她会不会又冷得无法入眠。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不能去。他要是去了,颜儿的努力就会付水东流。他一直这麼告诉自己,直到心冷,直到在心底默默地希冀着,她还可以再回到他身边。
他不让自己去想那人已不在身边,可是夜间的寒冷却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那人走了,离开了,不在这了。他点燃了所有的烛,希望能够温暖一些。可是烛光中,又模糊地显现着那些缠绵的日夜,让他更冷。
她在信中让他放下他对她的一切,可他又如何能够忘却。她的淡漠,她的从容,她的笑颜,她那秋水般温柔的眼神,她那清新的体香……一切都如同携刻在他心底的烙印,让他难以忘却。镜前有她梳妆时的背影,窗前有她远眺的侧脸……
这里的一切都能勾起他的回忆,没错,仅仅是回忆,他见不到那个人,所以只能呆在这个充满着他与她的回忆的地方,等待那人的回归。
即使那希望早已渺小如沙,他还是选择等待。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陌颜昏迷后,紫妖剑没有把她送回清苑宫内。思芸说过,今晚让她们住到她那里,这里的事情由她来想办法。紫妖剑没有怀疑思芸,这种情况下,她没有时间去怀疑。
天尘应付完了场面上的事,便大步回到清苑宫内。宫内寂静一片,连烛光都没有。
血柔原本端着些饭菜想送到清苑宫,她注意到陌颜什么都没有吃。她对陌颜只是有一种羡慕,她一直都很爱慕着天尘,她与血族皇室根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只是进宫后被一位宠妃看上了,那位宠妃求皇帝收她作义女,也许是那位妃子真的很得宠,皇帝立时便应下了。
然后,她被天尘寻到,天尘让她进入了血袭殿,成为血袭殿的护法。她的功力,都是天尘赋予的。她当时不清楚天尘为何会寻到她,后来才一点点的了解。原来,那位宠妃也是天尘的属下,她不爱多言语,也没有刻意询问天尘什么。她只是第一眼,便被天尘的气质所折服。
她不奢求能有朝一日嫁于天尘,她希望天尘能有一位他爱着的妻子,那就足够了。
思芸来血袭殿数日,自是发现了这一点。或许,这倒是个两全的法子……
天尘步入清苑宫见宫内无灯火却也并不气恼,脸色平静,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血柔随后才进入清苑宫内,清苑宫内没有任何侍女,所以无人通告。刚进入清苑宫内,便看到一片漆黑,靠着印象把饭菜放在桌上,才去点燃烛火:“婕王后,这麼黑为什么不掌灯呢?”